“墨瑶?”澜苍微微皱眉,这个名字让他觉得很耳熟,“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琉泽讪讪地笑了笑,抬手摸了下鼻子,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当然是听过,我之前不是说了,她的失踪与你也有些干系吗?你之前曾在腾蛇族住过几日,她是腾蛇族的公主,与你自然是见过的。”
“那我与她之间可是有何关系?”澜苍微微蹙眉,看起来有些困扰。
“没有,绝对没有!”琉泽连连摆手,一口否决了他的问话,“你虽然在腾蛇族住过一段时日,但是与她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方才那些话都是那个妖邪信口胡说的,墨瑶公主可是有追求者的,你可别听信谣言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不然到时候人家让你负责看你怎么办!”
“是吗。”澜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口应了一声,琉泽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相信自己的说法。
想了想,琉泽试探地问道:“那个……大师兄,你该不会真的想去腾蛇族问问情况吧?这种事到底涉及人家女儿家的名节,虽说我们神仙不太计较这些问题,但不知道他们神兽族和我们的规矩一样不一样,你若是去打听……”琉泽微微皱眉,看起来有些苦恼,“这不太好吧!”
澜苍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颇有深意地说道:“你似乎……对她很上心?”
“唉!”琉泽无奈地叹了口气,蔫头蔫脑地趴在了桌子上,“我哪里是对她上心,我是怕她二哥啊,要是墨玠知道了我们在打听他心肝宝贝的妹妹,而且打听的这事还涉及到他妹妹的名声,他可能会一剑劈了咱俩!”
澜苍瞪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琉泽有心再劝,却又怕多说多错,反而让他对墨瑶更加感兴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琉泽暗暗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还是要赶紧想办法让大师兄跟我去一趟炎火谷,将那情花取回来啊!
入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穿过房门,进入了澜苍的房间,看着端坐在床上闭目打坐的人,她勾唇一笑,莲步轻移来到了他面前。
若有若无的清香缭绕在鼻尖,澜苍眉心微微一皱,而后屋内霎时灯火通明,暖黄色的灯火映着来人的脸庞,原来是冷玉。她娇笑一声在他身边坐下,轻声说道:“澜苍殿下真是好生警惕呢!”
澜苍依旧闭着眼,冷声道:“冷小姐如今可是琉泽的未婚妻子,大半夜的溜进我这个兄长的房间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呢?”冷玉轻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缓缓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呢喃道:“殿下可弄清了你与我——啊,不对,应该是,你与这副身躯是何关系了吗?”
“是何关系又如何,难道因我与她关系深厚,魔君就会将她的身体还回来吗?”说着,只见白光一闪,澜苍就到了冷玉的对面,而冷玉一时反应不及,骤然失去了依靠的肩膀,猛然摔在了床榻上。
她伏在床榻上低声一笑,缓缓坐直身体看向澜苍,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双眸中一片冰冷。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冷玉抬了抬手,将脸颊边的碎发别至耳后,微抬着下巴,一脸桀骜,眼里满是恨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很好,倒是本尊小看了你,你同你那早死的娘,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澜苍闻言面色一凛,冷声道:“魔君慎言,本君的母后乃是天族主母,岂是妄议的!”
冷玉缓慢地站起身,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澜苍,在暖黄的烛光的映照下,只觉得她那张本来绝色的脸此时竟异常的狰狞。
“当年本尊与你的父母乃是同门师兄妹,你父君贵为大师兄,不仅相貌不凡,还温文尔雅,师门上下谁不敬重他!我比你娘要早拜入师门,与你父君乃是青梅竹马,其他师兄弟、师姐妹也都说我们会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可是自从你娘来到后,一切都不同了!她夺走了大师兄对我的所有目光与情意,最后竟然还娶了她为妻。我不服,我不甘心,我是修炼了魔族功法,可那又如何,我只不过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可师门却说我坠入魔道而将我驱逐,凭什么!我又什么错!有错的是你娘,是她恬不知耻勾引了大师兄,天族主母应该是我溟玉!”
澜苍见她越说越激动,一抬手给这个屋子下了层结界,以免巡夜的下人听到动静冲过来,到时候又是一场混乱。
听她这么一说,澜苍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乃是当年那个被他的父君毁了身躯、封印魂魄的老魔君——溟玉!
澜苍冷眼看着她,言道:“当年的事暂且不论,只说当下,你附身在他人身上究竟有何目的?云州城境界失踪的守山小仙是不是你所杀害的?”
“你父君毁了本尊的身体,我不找人附身难倒要魂飞魄散吗?至于那守山小仙,是本尊杀的,你待如何?”
冷玉直直地看着他,笑得很是猖狂,“不过我还是要告诫你一句,你那师弟诚然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可也正因为如此,有很多事他都隐瞒了你,你若不想日后后悔,最好还是到腾蛇族走一趟,看看本尊与他所言,到底谁的话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