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有殿下的气息,虽然已经很微弱了,但说明殿下确实出现在这里过,证明我们的方向没找错!”
夜明叹了口气,一脸忧心,“我们已经出来三天了,也不知道军营哪里如何了,琤阳将军他们有没有与魔族开战……”
“好了,我们别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赶路吧!”夜月拍了拍夜明的肩膀,拉着他的衣袖驾云而去。
吃过饭后,白雪衣调了些浆糊,与澜苍一起将那些褪色的药名换了下来。到了下午,澜苍让白雪衣一旁坐着,他负责给人抓药,本来白雪衣还担心他做不好,站在他身侧看了会儿,结果发现他抓的药一点都不错,这才放下心来去歇歇。
“白大夫,这是你新收的药徒吗?”前来看诊的病人见往常抓药的白雪衣变成了一个俊美的公子哥,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特别是一些姑娘们,看向澜苍的眼神都能掐出水来。
白纪年摸着胡子呵呵一笑,“不是。”
“这位公子是哪里人士,看起来面生的很。”一位俏丽的姑娘上前与他搭话,这位姑娘同白雪衣一样,乃是白水村出了名的美人,闺名唤做丽娘。她今日过来也并非是要看病,而是听说白家医馆里来了一位俊美不凡的公子,据说这位公子衣着华丽,一看家里就是非富即贵的。
白丽娘今年已经一十八岁,早在两年前提亲的都快把她家的门槛踏平了。只是她自持貌美,对前来提亲的人家都瞧不上眼,一心想找个家世显赫、品貌出众的好男儿做夫郎。可是白水村并不是什么富饶的好地方,哪里有什么家世显赫之人,不少提亲的人知道她的想法,都歇了那份心思,因此白丽娘的婚事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她本来也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没想到到这里一看,她就被澜苍的相貌与周身气度给折服了。白丽娘暗下定决心非他不嫁,哪怕他家徒四壁,这个夫郎她也要定了!
澜苍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头也没抬一下,手里包药的动作也没听,只冷冷地说道:“药方。”
“啊?”白丽娘一愣,“什么?”
澜苍冷着脸,不想再说第二遍。一旁从她上前搭话就开始看热闹的妇人们见白丽娘碰了个钉子,都忍不住偷笑,有人喊道:“人家小哥儿给你要方子呢,你不是来抓药的吗,把方子给人家啊!”
白丽娘脸上一红,狠狠瞪了那妇人一眼,转过头来又是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娇滴地说道:“公子,丽娘来的匆忙,忘了带药方了,不如,你给丽娘把把脉,再重新抓一副药吧!”
说着她含羞带怯地将手伸了过去,澜苍看也没看一眼,对她身后那人道:“药方呢?”
那人愣了一下,连忙将手里的药方递了过去。白丽娘没想到澜苍会如此落了她的脸,顿时脸色就白了。
白纪年那边围了不少人,因此他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倒是白雪衣,她手里捧着本医书,但其实一点也没看进去,一直在偷眼观察着澜苍那边的动静。
从白丽娘上前搭话时她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本想管一管的,可是转念又一想,澜苍也不是她的什么人,而且她也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婚配。万一他还没有成家,也想找一个心仪的女子,她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吗?因此上又坐了下来,只是心里却有些忐忑,澜苍会不会对白丽娘有好感呢!
见白丽娘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白雪衣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前去对她笑道:“丽娘,你哪里不舒服吗?澜苍只会抓药,不会诊脉,你不要见怪,不如我帮你把把脉吧!”
白丽娘咬了咬牙,勉强对她笑了笑,“不用了,我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既然你们这么忙,那我就先走了。”
见白丽娘走远了,一些妇人冷哼一声,撇了撇嘴,“真是什么人都有,竟然跑到医馆来勾搭人来了!”
“可不是吗,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呢?”
“不就是仗着自己生的好吗,好看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喝的,整天就知道涂脂抹粉,这要是娶回家,怕不是要当个祖奶奶供起来!”
白雪衣无奈地笑了笑,“好了好了,人都走了,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
一位妇人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傻姑娘啊,难道没看出来她的意思吗?这么好的小哥儿你不看住了,让人拐走了有你哭得!”
白雪衣又是害羞又是尴尬地站在那儿,结巴道:“方婶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跟澜苍,我们……”
“拐不走的!”白雪衣还没解释清楚,澜苍就给打断了。白雪衣惊讶地看向他,就见他目不斜视地对柜台前的人说道:“药方拿来。”仿佛刚才那句话是她的幻听。
众妇人抿唇一笑,那位方婶子又打趣道:“你跟他怎么了?你听听,听听,人家可是对你死心塌地呢!”
白雪衣尴尬地咳了一声,转身端起桌子上的茶具就跑了,“我去泡茶。”
方婶子见她跑走了,顿时乐不可支,“这位小哥儿啊,我跟你说,雪衣可是我们白水村出了名的姑娘,人又美心还和善,可比刚才那个女人好太多了,想娶她的小哥儿啊不知道多少呢!你可要把握住啊!”
澜苍回头看了一眼后院,神色更加温柔,“我知道。”
白雪衣一溜烟儿跑到后厨里,放下茶具,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一颗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她咬了咬唇,喃喃自语道:“澜苍……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深呼了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一想到她发现澜苍时,他的衣着与那通身的气质,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人家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家雀岂能配凤凰呢!”
“你在嘀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