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世界和楚恬想象的并不相同,他本来以为会是和沈爵霆一样,这些地方都是关押一些犯人,却没想到只是一间简单的屋子。
被粉刷成了温馨的粉色,上面挂着女人各式各样的照片。而上面的那个女人正是楚恬自己!
此刻本来是应该恐惧的她,此刻竟全然没有任何的恐惧感。
这上面的照片就像是和楚恬有着心灵感应般一样。
楚恬情不自禁的抚摸着上面的照片,好像有一些缺失的记忆在不断的涌入她的大脑。
“你想要做什么?”楚恬忽然想到了Rory还站在身后,干涩的裂开嘴角。
“你曾经,有一年的时候都呆在这里……和我一起。”Rory看着她认真的眼睛也并不准备再欺骗她。
“那个时候的你可不像是现在一样顽皮。”
Rory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又看了一眼楚恬。
“那一年是什么时候……”
“是你父母去世前一年。”
楚恬瞳孔紧缩,现在她好像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沈爵霆一直要想法设法的试探她。
原来自己真的和面前的男人曾经有着某种关联!
“真不知道沈爵霆为什么会对着你这张脸着迷。”Rory抬起她的下巴,睨着她清澈透明的眸子。
“难道你没有对‘楚恬’着迷吗?”楚恬不服输反酸他一句,从这段时间Rory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
Rory对自己的感觉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楚恬笃定。
现在楚恬知道了自己和Rory的关系,所以楚恬敢笃定,Rory一定不会伤害她!
“你再说一句!”Rory被楚恬这句话给刺激带了,本先黝黑平淡的眸子突然沾染着血色,狰狞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怎么不敢承认。”
楚恬没有低头,她倔强的盯住那双碧眸,尽管脸色已经发红,严重缺氧却依旧不肯服输。
楚恬就是Rory心口的一道刺,不能够拔掉,只能任由它发烂腐败。
Rory恨,恨自己如此对她。
她却把自己完全忘记的一干二净!在别的男人床上承欢,明明曾经她是自己怎么都不忍心下手的女人!
一年前的雨夜她救下了昏倒在雨天的楚恬,第一次倾尽一切的对一个女人。
却在她再次踏出小岛以后会爱上沈爵霆这个男人!
偏偏是沈爵霆!他命中的敌人!
Rory睨着楚恬快要窒息的脸,松开了手。
楚恬就直直的垂在地上摔了下去。她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一脸怒意却不能发作的盯着他。
一直以为沈爵霆是她生命中出现最变态,最自私!最可恶的男人。
却没有想到Rory更是加重了这些的所有。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楚恬可以清楚,自己对Rory没有任何的感情!
“现在既然你在我手里,我就有权利让你一辈子呆在这里。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Rory一脸病态的摸着楚恬的脸,露出肆意的邪笑。带着对胜利的志在必得。
“变态!”楚恬气的两只眼直瞪着,却再也想不出什么适合的词语可以来形容面前这个男人。
“现在你就呆在这里吧。”Rory再次抬眸,所有的神情聚变,一如当日的沉稳。
鎏金面具依旧不动的在他脸上,反射着微弱的光。
“别!不要!”
楚恬已经受够了这样被随意软禁的日子,太痛苦太难熬。她不想从一个牢笼逃走,再进入另一个笼子。
只是Rory留下的只有一道冰冷的背影。
不过还好,除了是封闭地下室不能与外人接触外都还好。
就算过了那么久所有东西依旧一尘不染,到处都透着温馨的味道。
楚恬躺在床上,上面仿佛还有曾经生活过的味道。
只是楚恬发现所有的照片都是自己一个人,而唯独仅有的几张合照也都被人剪去了半边,而那半边正是Rory无疑。
自己到底和Rory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恬从没想过自己会从平淡的生活会成这样。
在她的记忆中自己当初旅游回来,就迷迷糊糊的嫁给了沈爵霆,接着家庭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如果是失忆那她的记忆应该会有所缺失,但自己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的楚恬只能认命的看着天花板陷入睡眠。
而此时楚恬并不知Rory在她楼上的房间和她同样的姿势,冥想。
Rory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什么疯了,会把自己一直以来想要隐瞒的事情告诉楚恬。
只是并没有让楚恬知道的是他真得已经再一次爱上了这个女人!甚至妄想不顾一切得把她留在身边。
如果说曾经的楚恬是他生命中的阳光,让他在绝望的时候扬起信心。
那现在的楚恬就是他生命中的毒药,没有办法离开她,只愿一辈子把她放在身边,不断的沉沦。
只是让他没料到的是沈爵霆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和宁艺婉订婚,那他和楚恬的离婚证看来要找一个时间来解决了。
想到宁艺婉,Rory就想笑。
如果沈爵霆知道自己头顶被带了一个那么大的帽子,表情一定会十分精彩。尤其是他一直自以为是的真相发现如果是假的!
黑暗之中Rory揭开了带在脸上的鎏金面具,一张倾城绝色的脸展露在黑暗之中,只是却从未有人能够看见。
……
沈爵霆在包厢里面喝的晕晕乎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不管柯习在一边怎么劝都没有用。
一向爱干净的沈爵霆身上被洒着不少酒水。血丝在白色眼眶内蔓延开来。
“裴安那家伙呢?”沈爵霆倒满了两杯酒却发现裴安不见踪影,摇摇晃晃走了出去,就看见独自站在门后抽着烟的裴安。
“兄弟,你说女人到底是什么生物。”裴安从没想到过一向衿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沈爵霆有一天会拜倒在一个女人的身下。
现在竟然还问这些可笑的问题。
沈爵霆想笑,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喝成这副模样。
明明应该生气,应该让她受到自己应有的代价。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对她的关心。
“你的猎物似乎在那边。”沈爵霆没有回应他的话,反倒是注意到了不远处走向卫生间的杨梓韫。
从刚开始裴安追着杨梓韫出去的画面他就多多少少的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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