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嘲讽笑了声,追着程遇进去了。
“小秋,那是程氏的总裁,你怎么能那样跟他说话。”男人生气地教育道。
苏秋秋捏紧了包,转身往外走。
“小秋……小秋……”
男人喊着苏秋秋的名字,苏秋秋头也没回,赶紧离开。
到了家,苏母凑了过来,关心道:“你今天和小吴谈的怎么样?满意吗?”
苏秋秋瞥了眼苏母,摇头。
“怎么了?他没看上你?”
男人虽然离过婚,还有一个女儿,但是混的好,苏母以为是他眼高于顶,没看上自己闺女。
苏秋秋摇头,“他想要我公司。”
“这怎么能行。”
闻言,苏母脸色微变,看到苏秋秋疲惫的样子,哼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惦记着我们家的东西了,这个男人也忒不是东西了。”
苏秋秋抿着唇,没说话。
“别担心,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了,我们再找……”
“我现在不想结婚。”
她沉着声,打断苏母的话。
“怎么了?”苏母不懂。
苏秋秋深叹了口气,说:“我还不着急。”
“但你……”
“总之,我现在不想结婚。下次我不会再去了。”苏秋秋说了这么一句后,回了房。
苏母站在外面,一句话说不出。
回了屋,苏秋秋颓然地躺在床上。她没有错过程遇和安妮两人紧挽着的手,他们俩离婚才多久……亏她之前还信了他和安妮没关系这种屁话。
在那种场面上两人一起出现,怎么可能没关系……
她真傻。
捂着脸,苏秋秋眼泪顺着指尖簌簌往下落。
-
-
第二天,男人身着正装,敲响苏秋秋家门。
那时候苏秋秋在卧室里写剧本。
苏母给他开门,看到他带着笑的脸,有些怀疑。明明昨天苏秋秋还没两人没希望,怎么这个男人一大早就来了。
“妈,今天我过来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下婚期的。”
男人亲昵地叫着苏母。
苏母想着苏秋秋昨天说的,他觊觎她的公司,迟疑地站在门外,没让他进屋。
“妈,外面不好说话,我们进去说吧。”他说。
“……婚期?”
苏母狐疑地问道。
男人点头,说:“是啊,昨天我和小秋都已经谈好了,打算尽早把婚礼给办了。”
尽早办婚礼……
这说法和苏秋秋不同啊,苏母思忖了下,让他进屋,自己赶紧去喊苏秋秋。
“小吴来了,说是要跟你谈婚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昨天不是说他想要你公司吗?昨天没跟他说清楚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苏秋秋眉微微蹙起,也不想出去,“你把他打发走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究竟还有没有希望?”
“没有。”
对这样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希望。
“那你自己出去和他说。”
“……”
苏秋秋在床上躺了会,还是下了床,出了客厅。
一看到苏秋秋,男人仿佛是看到了印钞机,眉开眼笑地说:“小秋,你可算是出来了。早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
虽然是疑问,但格外温柔。
想着他昨天对程遇的谄媚样,苏秋秋一阵作呕。
她抿了抿唇,说:“吴先生,我昨天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们不合适。”
“我们怎么就不合适,我们挺合适的啊。”
苏秋秋:“……”
“你之前不是说怕被邻居说是恶毒后妈,这个你放心,咱们到时候在市中心买个别墅,谁敢对我们指指点点。”
“你出钱买吗?”
他工作不错,但是在市中心买别墅显然很难。
“当然是你了,你公司不是赚了很多钱,一幢别墅也买不起吗?”男人理所应当道。
苏秋秋凉凉地看了眼他,不想说话。
他继续道:“结婚之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也希望咱们家的人住的好一点,让你买个别墅不过分吧?”
苏秋秋尚且能忍,苏母却有些受不了他这番话。
淬了一口,“你说什么?我闺女活该出钱给你们买别墅吗?滚滚滚,这个亲我们不做了。”
之前她不知道男人是这个德性,现在却是彻底理解。
“妈,话可不是你这样说。小秋虽然是你女儿,但是等她嫁到咱们家,那就是我们吴家的人了,你怎么可以……”
苏母从屋里拿出鸡毛掸子。
不同于祝母,男人一直把鸡毛掸子夺过去,抢了苏母的“武器”。
“快给我滚。”
她冷着脸道。
“妈,我这哪里话说错了。小秋,你快替我说句话,可别让咱们误会。”他将目光放在苏秋秋身上。
“我妈想法是我想法,我也不打算和你继续,请你离开。”
“这怎么能行!”
一听这话,男人不乐意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还想要别墅什么的,我闺女钱都是自己一分分赚过来的,还给你买别墅,没睡醒吧!”
苏母讥笑着说。
苏秋秋补充:“而且我也买不起。”
“你赚了那么多钱,怎么会买不起。”男人不信。
“快滚。”
苏母没了鸡毛掸子,不好把他打出去,只得掐着腰,说。
“小秋,你别胡闹。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跟我说,怎么能这样就说不结了。我这样怎么跟程总交代。”
他提起程遇,苏秋秋眉忍不住皱起来。
苏母没有反应过来程总是谁,说:“你结婚和你上司有什么关系。”
“不是上司,是我昨天在咖啡馆遇到的他,他女伴还认识小秋呢,听说我们俩要结婚了,开心的不行,到时候还会过来呢。”他给苏母解释。
末了,又补充道:“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攀上程遇这层高枝,你可不能任性。”
他直接提到程遇……
苏母再听不明白就是傻了,她脸登时变了。
“你们遇到程遇了?”
“可不嘛。只要我们和他打好关系,还怕以后公司发展不好吗,小秋,你这可要感谢我,要不是我灵机一动……”
他还没说完,手中的鸡毛掸子被夺回来。
苏母不由分说地砸在他头上,怒气冲冲道:“快给我滚!”
男人畅想在未来的美好中,没注意道苏母的动作,头上结结实实来了一棍,额头缓缓地渗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