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从小和羌垣长大,这话你来说。”苏母双手环胸,道。
苏秋秋看看几人。
“小秋,他……他说的这是真的吗?”
苏父也询问苏秋秋。
看自家母亲替祝羌垣说话,苏秋秋眉微敛,唇微微翕动,小声说:“这段时间我联系不到他,没办法百分百确定是他。就算不是他,也有别的人窥视我们。妈,你先住这。”
“你这孩子,没证据你乱说什么话。”
“她也是担心你们安全。”
程遇走过来,揽住苏秋秋的腰。
苏母虽迫于无奈接受了程遇是自家姑爷这件事,只是,她一直不满意程遇骗苏秋秋瞒着她结婚。见他来了,冷冷地哼一声。
“妈……”
“我能出什么事,我不住这。”
苏母起身,扯了扯苏父,压低声音说:“你还在这坐着干嘛,回去了。”
见状,苏秋秋微微偏头,看程遇。
后者神色如常。
想到刚才两人不见,她心里的担忧,苏秋秋抓住苏母的胳膊,撒娇道:“妈,你为什么不住这啊?这边在市中心,做什么都很方便的,还有人伺候呢。”
苏秋秋朝整齐划一的佣人努努嘴。
苏母跟着看过去。
有些心动。
面还是沉着,板着脸说:“这么大房子,我们可住不惯。”
“我住的挺习惯啊。”
苏父喝着茶,咂嘴道。
闻言,苏母白了眼苏父,苏父立即噤声。
“小秋,只要你好好住着就行。你说的那个……羌垣要害我们。不可能的,我从小看着他,他怎么可能害我们。”
苏母语气中透着坚定。
之前苏秋秋也不信。
可是众多证据前,她不得不信。
“妈,以前祝羌垣是不错。可是,现在他变了啊。你怎么不想想,他前段时间还想让我被开除呢。”她和苏母举列子。
“这……”
苏母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你就住这好不好?”
“闺女费心思给我们准备,要我看,我们就别佛了她的意,在这住得了。”
苏父边倒茶,边说。
“你闭嘴。”苏母冷斥苏父。
苏父便不再说话,专心品起茶来。
“秋秋,这么大,我和你爸是真住不习惯。而且你姥姥身体不好,要是她来家里,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是不是?”
“姥姥她……?”
这好像真是个难题。
还没等苏秋秋想好方法,苏父缀着茶说:“那老婆子现在不是潮的很,新买了台手机,天天和你视频通话吗?”
一直被苏父拆台。
苏母有些恼,转头凶巴巴地说:“你喝你的茶。”
“话还不让人说了。”
苏父哼哼一声,并不放在心里。
“妈,你要是关心姥姥,要不这样,我明天把她也接过来。”
苏母:“……”
她这费尽心思想的这些,被这一老一少全给拆了。
“老吴。”
程遇冷声唤道。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过来,躬身道:“少爷。”
“伯父伯母,你们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老吴,老吴保准把一切都处理的妥妥的。”高庆拍着胸脯保证。
这架势……
苏母把苏秋秋拉到一边,小声说:“这房子是不是程遇的?”
“嗯嗯。”
苏秋秋点头。
她怕苏母觉得他们在浪费钱,解释道:“他钱多了,你别替他省钱。而且,这房子也没花什么钱。”
市中心的别墅……
这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苏母可不信苏秋秋这话。
“结婚之后,他连和你回家一趟都没。我跟你讲,我现在可是不满意的,他买的房子,我更不可能住。”苏母说。
俗话说,吃人嘴软。
她今天要是住进来了,以后还怎么难为程遇。
苏秋秋低低咳嗽。
原来因为这。
“那明天?”她小声询问。
苏母闻言敲头,“他连点自觉都没,还要我们来提醒的。明天我不可能见他的。”
“那怎么办嘛。”
“没怎么办,今晚我和你爸回去。你说你真的是,杞人忧天,我和你爸都那么大人了,能出什么事?”
苏母始终不愿住在这。
苏秋秋闻言,沉默了一阵,然后弓着腰,捂住胸口。
“你这怎么了?”
苏母看到这样,狐疑地看着苏秋秋。
苏秋秋抿着唇,脸色发白。
她后退,坐到沙发上。
程遇看到这样,紧蹙着眉,抱着她,拿出纸巾替她把额头的汗擦掉。
“给时行易打电话。”
高庆点头,立马给时行易打电话。
“这……这咋了啊这……”
苏母一张脸也吓的惨白。
苏秋秋只是捂着胸前心脏的位置,发白的唇紧紧地抿着,仿佛一张唇就会痛呼出声。
“小秋……”
苏父也被她这情况吓了一跳。
高庆打完电话,小声说:“阿易现在在医院,抽不出时间过来,让我们立刻去找他。”
闻言,程遇不发一言,抱起苏秋秋往外走。
苏父苏母闻言要追过去。
高庆拦下他们。
“你这干嘛呢,让我们过去。”苏母焦急地说。
“伯母,秋秋现在这样就全是拜祝羌垣所赐,你们要是真担心她,就好好地住在这,别折腾了。”高庆无奈地和二老说。
“那……她刚才那样……”
“她暂时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这……”
高庆看两人,继续说:“她一定没事。不过,她这不能耽搁,我得先送他们去医院。这么晚,人多也没用,你们就先休息,别去了。”
“我闺女她真没事吗?”
苏母觉得从程遇刚才的表现来看,还挺严重的。
“没事。”
高庆哪敢说实话。
“可是这……”苏母半信半疑。
“你让人去吧,到时候小秋真出什么事怎么办。那个,你先去,这边你不用操心。”苏父开口,让高庆先走。
“嗯。”
高庆点点头,转身出去。
“小秋怎么突然那样啊?”苏母转头,有些六神无主。
“刚人不是说了,都是祝羌垣干的。”
“羌垣他怎么可能做这事……”
苏父轻拍苏母肩,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时候祝羌垣是挺听话的,但是这几年,你不是也没看到,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他不是还做了不少破事。现在,你说你是相信自家闺女,还是相信他啊?”
“我这当然是相信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