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了,还想着简紫颜。
时行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点气,但是又气恼自己为什么要气。
“时间不早了,你先在这里休息,我明天送你回去。”
“好。”
沈盈点头。
他出去后,有个护士拿着药进来,“时医生让我给你挂点消炎水。”
“哦哦。”
沈盈坐到床上,针扎进她的血管,她微微蹙眉。
“时医生还在忙吗?”
“对啊,时医生最近很忙,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最近都住在医院里。”
“哦哦。”
沈盈知道,他是在研究苏秋秋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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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遇抱着苏秋秋回去。
刚被程遇吩咐立刻回来的张嫂看到他抱着苏秋秋,眉梢里全是喜色。
看来,少爷少夫人和好了。
“把药箱拿来。”他说。
“好的。”
张嫂闻言去拿药箱,放到桌子上后,看到苏秋秋的模样,吓了一跳,“少夫人……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啊……”
一天不见,她怎么变的这么狼狈了?
没人回她。
程遇抿着唇,拿药给她涂抹。
“之前我不该凶你。”他说。
苏秋秋疼的头皮发麻,他突然道歉,苏秋秋愣了愣,随后抿紧唇,也不说没事,也不说别的话。
他那样凶她,以为认个错就可以了吗?
程遇知道她在闹脾气,也抿着唇不说话给她上药。
“呼,疼……”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闻言,程遇手上的动作轻了些。
上完药,他抱起苏秋秋,去卧室。
张嫂把小米粥端到卧室里,程遇端过来,试了试温度,给她喂饭。
被他喂了好多次,苏秋秋早已习惯,轻车熟路地张嘴,吞咽下去,房间里只有勺子碰在晚上和嚼咽食物的声音。
吃完,苏秋秋躺床上,别过身。
程遇把碗放到一边。
“洗澡再睡。”
这一晚上,她一定很累,不过现在这样总得洗完澡再睡觉。
苏秋秋也觉得身上各种味。
她爬起来,下床。
脚还没沾地,就被程遇一把抱起,她撅着唇,哼道:“别以为你现在献殷勤我就会原谅你那天凶我。”
程遇轻笑出声。
“那我就一直献殷勤。”
闻言,苏秋秋脸一阵燥红。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在程遇说来格外性感,像是令人无法拒绝的呢喃情话。
不想暴露自己真实的想法,她红唇撅的更高。
他替她洗澡不是头一遭,也早已看遍她身体,只是,他来帮自己洗澡,苏秋秋依然觉得害羞,全程看着天花板,不看他好看的脸。
被他伺候一顿后,终于又躺在床上。
她下意识想拉过被子,盖到身上。
程遇捉住她的手,沉声说:“脸上刚上完药,你那样睡觉等会全蹭掉了。”
苏秋秋只得悻悻地收回手。
手缩在被窝里,身体被他抱着,不让动,苏秋秋浑身都像是被束缚般,不舒服。
被子下的手不安地动了动。
“睡觉。”
他沉声说。
苏秋秋撅着嘴,哼哼道:“我睡不着。”
“睡不着消耗点体力?”
苏秋秋没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炙热的身体贴过来,苏秋秋很快便明白了。
脸上又是一阵红。
“不要。”她撇嘴。
她现在可是伤患,这个人……这种时候脑子里还装着这种东西。
“不是睡不着?”
他低笑。
被他刚才那一顿暗示,苏秋秋听他这笑声,浑身发酥,身体瞬间软了。
她气恼地捶了下他的胸,说:“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天天想着这些黄色废料!”
“伤的不是身体。”
苏秋秋翻了个白眼,合着她伤的不是身体,所以他就……
“睡觉!”
苏秋秋咬牙说。
程遇也没强迫她,抱着她睡觉。
只是……
被窝里温度越来越高。
苏秋秋热的不舒服,扭动了好几下腰,不时地碰到他。
“嗯?”
程遇也很难受。
“你……你……”
苏秋秋红着脸,一句话说不全。
“睡吧。”他说。
她又动了动,故意碰他,问:“你能忍住?”
“别闹。”
她再这样,他怕是忍不了了。
苏秋秋把手伸出来,摸着按开床头灯。
跨坐到他腰上。
程遇瞳孔幽深地看着她。
“我们早点结束,早点睡觉。”她别扭地说。
闻言,程遇伸手抱住她。
第二天,程遇喊她起床。
苏秋秋扶了扶酸疼的腰,这个男人真的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
明明说好早点结束的!
结果她又大半夜才睡觉。
收到她幽怨的目光,程遇亲亲她的脸颊,“下次我轻点。”
苏秋秋捶他肩。
这种时候说的都是屁话。
到了床上,她嗓子喊哑了都没用。
“起床吃饭了。”
他柔声说。
苏秋秋按着床沿下来。
“要不要我抱你?”他问。
“不要!”
苏秋秋生气地说。
凭什么他身体那么好啊,苏秋秋越发不平了。
她气恼的样子,在程遇眼里格外可爱,手扶着她,看她动作这么慢,怕她饿着,也顾不得她不让她抱,直接把她抱起,大步出去。
“你干嘛啊。”
苏秋秋手捶着他的胸,想让她放开自己。
后者全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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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时行易开车送沈盈回去。
“真不用麻烦你的。”
他强烈要求要送自己,沈盈有些无奈。
“高庆跟我说过,让我照顾下你,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他说。
闻言,沈盈眸暗了暗。
原来只是因为高庆和他说过。
“那麻烦你了。”
上车后,她坐在车上,便不再说话。
半路,时行易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接起。
“喂?”
脸上的笑还没完全放大,便僵住了,随后,时行易尽量放平自己的语气,说:“你等我一下,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转头看看沈盈。
沈盈回以淡淡微笑。
“林熙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她在酒店没钱被扣在那了,酒店的人要把她送去警局。我得赶过去。”
说这话时,时行易满是懊恼。
听到这个名字,沈盈怔了怔,不过立马反应过来。
“既然这样,你把我放在这边,我自己回去就好。”她体贴地说。
冬天的风,肆虐盛行。
时行易看了眼车外的高速公路,摇着头说:“这里你怎么回去?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