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饱暖思那啥,吃完了饭,边慕禾想要去将吃饭前没看完的电影看完,再坐到到双人沙发里的时候,霍承的手却开始不老实了起来。
他的指尖带着令人酥麻的魔力,用指背一下一下如划桨般在慕禾的脸上轻轻勾着,从眼角一直划到唇畔,边慕禾像是一只被挠痒的猫,很舒服的依偎在霍承的怀里,享受这一刻的亲密与安静。
那指头勾着勾着便变了味,越发的向下,越发的令边慕禾难以忽视。
“霍承!”她低低一声娇嗔,握住了霍承已侵到衣领的手掌。
霍承瞧着边慕禾脸上红霞漫飞羞涩嗔怪的模样,眼神愈发的幽暗深沉。
捧住边慕禾的脸,他在上面印上了几个强烈的吻。
在她红润的诱人犯罪的唇上辗转了几下,霍承用全身的意志忍住了继续下去的冲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这一阵都是小白兔的“特殊时期”,可以看看亲亲,但是不可以吃的。
这实在不是人遭的罪,也怪他,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竟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平时的冷静支持,都去了哪里?
为边慕禾整理好衣裳,霍承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去睡觉吧。”
“恩。”边慕禾乖巧地点了下头,站起了身才后知侯爵地看向身后,“你不睡吗?”
霍承摇摇头,对她微笑道:“我还有些事要忙,你先睡吧。”
边慕禾下意识地脱口问道:“还要去地下室?”
霍承的眉毛跳了跳,坦然地点头,“恩。”
边慕禾噤了声。
霍承回答的如此痛快,她倒是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好了。
问那副油画,还是问地下室为什么上锁?
霍承总有他的原因,他态度又这样朗朗大方,若她去问……反倒显得她心胸十分狭窄似的。
边慕禾定定地望着霍承,点头道:“好,那——你也早点睡。”
她总归是信任霍承的,霍承的为人她早就十分清楚,别说霍承没有事情瞒着她,即便有……
即便有,她也会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因为霍承是霍承,他的选择,她一定会无条件的尊重,他的要求,她一定尽力达成。
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
……
周一上班的时候,边慕禾接到了一封的邮件。
邮件是H市一家私人美术馆发来的,是邀请边慕禾参加十二月中旬美术馆的大型画展。
来件中还特意表明,美术馆的馆主曾经看过边慕禾之前在校时毕业作品《沙漠旅人》,希望这次举办画展,能够邀请到边慕禾与《沙漠旅人》一同参加画展,届时,《沙漠旅人》既可以当做参展作品,也可以参与书画集的现场售卖。
来件的最后,附着一个电话号码,并标注说如果边慕禾有意愿前去美术馆,将会有专人来接送她前去。
边慕禾看完来件,微微怔愣了一下。
怎么会有人记得她的毕业作品呢?
当年毕业的时候,她和班里的所有同学都要交上大学四年的一份答卷,《沙漠旅人》是她的生活与灵感皆被逼到绝境的时候,突然创作出来的。
《沙漠旅人》,刻画了她那时生活状态的一种贫瘠。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接近枯竭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一泓时有时无的清泉。
沙漠里近乎干涸而死的旅人,看到清泉的一刻,虽不知是海市蜃楼,还是近水楼台,但脸上所谱写出来的有生的希望,却着实震撼到了每一个看到这幅作品的人。
当时的《沙漠旅人》因为边慕禾忙于照顾中考的边溪林,而没来得及参加毕业大赛,只被零星几个人看到,自然激不起什么水花。
现在,忽然有一封邮件,说一位美术馆的馆主曾经看到过边慕禾的《沙漠旅人》,并希望能邀请到她与她的作品,一同参加美术馆的画展,边慕禾捏着那封邮件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一丝奇特的感觉。
“边老师,看什么呢?”后面忽然凑过来一个脑袋,余露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好奇兮兮地盯着边慕禾手上的邮件。
“哇!”余露哇的一声惊叹,“雪阳美术馆邀请函!?边老师,这是邀请你的?!你好厉害!”
边慕禾自动忽略了余露的大惊小怪,若有所思地问:“雪阳美术馆——怎么了?”
余露的眼睛还在瞄着边慕禾手上的邮件,语气带了几分兴奋地道:“雪阳美术馆耶!我跟我前男友去看过那儿的画展!真是一票难求啊!里面全是名画家的作品,前一阵子拍卖出上百万的那幅国画,你一定知道吧?就曾经在雪阳美术馆展览过!”
“听说那儿的馆主自己也是个名画家,他的美术馆在咱们H市可出名了!他每次举办画展的时候,能在馆里看到好多H市的精英大咖呢!边老师、边老师……”余露很激动地看着她,“你和你的作品被邀展哎,你一定会去的吧?对不对?”
边慕禾几乎没怎么听清余露极快的语速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听懂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笑道:“你想去?”
“嗯嗯嗯!”余露连连点头。
“十二月中旬……”边慕禾看了一下日历,“正好是周末,那到时候我叫你?”
“好哇!”余露高兴坏了,要不是顾着办公室还有别人,几乎想凑上去亲边慕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