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这是霍承,已经是我的丈夫了。我们结婚一个多月了,现在我们生活的很幸福……”面对着姨妈顾美林的墓碑,边慕禾神色哀伤。
边慕禾给顾美林摆上了贡品和花,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边慕禾又陷入了往事的追思。
她伤感地陪姨妈说了一会儿话,霍承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姨妈,我是霍承,是慕禾的丈夫。我们结婚一个多月了,现在我很爱她,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伤害……姨妈,如果您能在泉下有知的话,就放心吧。”霍承在顾美林的墓碑前,郑重说道。
墓碑前摆放的香烛随风动了动,像是泉下的人给予的回应似的。
“姨妈,您活着的时候,任劳任怨的为我和溪林付出了那么多,却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现在我长大了,能孝顺您了,可您却……”边慕禾的声音有些哽咽。
霍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别哭了,慕禾。”他给边慕禾擦着眼泪,“姨妈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孩儿,好女孩儿最善良了,她一定不想看到你哭的,对不对?”
“嗯,姨妈以前说,女孩子笑起来才好看……”边慕禾吸了吸鼻子,努力想要挤出一个笑容。
临走的时候,边慕禾给顾美林的墓碑深深鞠了一躬。
“姨妈,下次我们再来看您。”霍承亦鞠了一躬。
出了墓园,霍承静静拉着边慕禾的手,两人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重。
边慕禾的眼眶还泛着红,努力地吸着鼻子,将那股泪意压下去。
上了车,霍承递给边慕禾一包纸巾,又展开怀抱,“慕禾,想哭,就哭出来吧。”
在顾美林的墓碑前,她强忍着,是不想被人看到她的泪脸,也不想叫泉下的顾美林担心。
可是在车里,只有霍承能看到她的糗样子,他不愿她捱的那样难受。
边慕禾的情绪如泄闸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
霍承没见过哭的那样伤心的边慕禾,只觉得她每掉一滴眼泪,他的心就像少了一块似的,感同身受的怜惜与心疼。
他胸膛前的衣襟被哭湿了一大片,伤心的小兔子才慢慢从他怀里抬起了头。
她没化妆,素颜的脸上透着伤心与难过,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极了。
霍承心中疼惜不已,亲了亲她哭的发热的眼眶,抚摩着她的头发,苦笑道:“我真讨厌,做什么叫你哭呢?哭的我心都碎了……”
“你的衬衫湿了……”边慕禾擦了擦眼泪,难为情地说。
“没关系。”霍承摇头示意他不在乎,“只要你能不哭了,把我一身衣裳扯了给你擦眼泪都行。”
“我不哭了。”边慕禾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只是情绪控制不住。”
“我知道,我懂你的感受,”霍承温情地看着她,“哭出来就好了。”
边慕禾怔了一下,望着霍承眼中一闪而过的、与她方才相似的伤痛,蓦地想到,在他那位难忘的初恋的葬礼上,霍承的样子,不就是刚刚的她么?
这男人的心细如发,成熟温柔,真诚体贴,都是被三十多年生活的苦难与泪笑所积攒磨砺出来的,她活的不易,霍承也是如此啊。
边慕禾静静凝视了霍承一会儿,忽然用手捧住霍承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在霍承的额头上。
“我不会让你难过,”她低声说,“永远也不会让你哭。”
她的热气喷发在霍承的面价上,清越柔曼的气息直扑鼻腔。
霍承愣住,唇微微的张开。
刚刚哭的人明明是边慕禾,可现在,这丫头怎么反过来安慰他?
额头传来的火热温度是边慕禾的,她柔软挺俏的鼻尖与他相对,甚至一眨眼,都能感受到边慕禾长长的睫毛。
他明白,边慕禾是了解他的,甚至能因为他的一句他懂,就想到他们经历过相同的亲人离世。
她看着安静乖巧,温柔体贴,可实际上,却是个玲珑剔透的妙人儿。
“我怎么那么幸运遇见了你,还把你娶回家呢?”霍承低低笑着,像是感慨,也像是感恩。
“你这么善解人意,我快被你吃死了。”霍承用额头蹭了蹭边慕禾的额头,很温柔,“我爱你,慕禾。”
边慕禾心尖一颤,霍承……刚刚说爱她。
她打心眼里没有奢望过这一时刻。
结婚前,她本以为,只要安静、本分地呆在霍承身边,哪怕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他心有所属也无所谓,她做好了奉献一生的准备,可是……
霍承对她的好,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他不止对她好,还喜欢她,给她浪漫,对她用心。
而现在,一句她从未想过得我爱你,也从霍承口中情深意切地说了出来。
她几乎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了。
可霍承的脸颊清晰的贴在她的脸上,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漆黑、分明。
她离他这样近啊……
怎么会是假的呢?
“我也爱你。”她说完,就用微颤的唇畔吻住霍承的唇。
霍承拥住边慕禾的身子,环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车内气温逐渐升高,而那股旖旎暧昧的情愫,却让拥吻的两人更加忘我。
边慕禾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可如果这是梦,她情愿,永远、永远也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