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她可以知道沈寒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过去就不提了,谢谢你送我先生的领带。”白娅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以后我希望你不要送他这样私人的物品,以前你们怎样来往一起经历过什么我不过问,但是现在他是有妇之夫,我不希望看到他在生活上还劳烦到别人。”
卢茜月没想到一向不太强势的白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简直要给她点赞了。
朱瑞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尖,再抬头,表情里带着傲慢。
“小姑娘,先来后到的道理不用我告诉你吧?”她把羽绒服拉开再重新合上,白娅注意到里面的吊带衫,很薄。
难怪,她把外套裹这么紧。
“沈寒这人,比你想象中更可怕,劝你,不要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当着人家太太的面出言挑衅!”卢茜月性格耿直,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好,刚好遇到有人来当出气筒。
她想都没想,扑上去朝着朱瑞婷的脸一阵猛打。
并不是耳光,而是像男人打架一样,直接用拳头。
一手抓住她的外套,另一只手往她脸上挥拳头。
朱瑞婷嚎叫,气得直跺脚,抓住卢茜月的头发胡扯。
两人扭打在一起,白娅上前把她们分开。
卢茜月大喊大叫,打不到人直接拿脚踹。
“还不快走!”白娅冲朱瑞婷喊。
可是,她们一个都没走掉。
被带到派出所的时候,卢茜月披头散发,白娅面无表情,只有朱瑞婷明一副经常到访的样子,跟他执法人员说是误会。
“快过年了,你们胡闹什么胡闹!”警察表情严肃,“不管你们是不是闹着玩,这是影响城市形象……”
一番教育,半个小时。
沈寒来领人的时候,把白娅拉到身边,目不斜视地看着朱瑞婷。
“你也不懂事?”
五个字,却让白娅听出了宠溺。
他穿着深蓝色风衣,已经好些日子没见,白娅觉得他好像棱角更明显了。
是因为忙新的买卖?
最近他都跟卢蓉住一起,按道理应该不会瘦。
几人到了车上,白娅坐在副驾驶。
车未动,沈寒点燃烟。
卢茜月的脾气执拗:“沈寒,上次我就想说你了,生日不告诉白娅就算了,还收别的女人的礼物,现在倒好,来捞人也是先关心外人。”
朱瑞婷看着自己刚才打架时被刮花的指甲,余光却瞟着驾驶位的男人。
她从小到大就是在男孩儿堆里长大的,打架的事时常发生,刚才之所以不太还手,只是扯了几下卢茜月的头发,就是因为她有时谌和沈寒两位爷撑着腰。
而她朱瑞婷也就是表面风光,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领带太花哨,你收着。”沈寒把包装好的领带递给后座的朱瑞婷。
白娅和卢茜月愣了。
朱瑞婷自己也愣了,她知道这不是她送他的那条,极有可能,是沈寒让袁伟去买了条一模一样的,还给她。
至于她送他那条,大概被他扔了吧!
“我太太比较了解我的习惯爱好。”沈寒也不说绕弯子的话。
朱瑞婷紧紧地捏着袋子,捏出了声响。
可是片刻之后,她换上笑脸,妩媚动人:“哎呀,是我大意了,挑礼物时没在意规矩,下次要想再送你点什么……还是直接包红包吧!”
一句话就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白娅也更清楚沈寒为什么会把她留在身边。
“今天谢谢你了,我还有事要办,就不跟你们一道了,先走一步。”朱瑞婷笑着开了车门。
沈寒点头,也不留她。
“满意了?”沈寒扔了烟头,发动车子。
白娅想起刚才在街上胡闹的一幕,有些难为情。
“就是嘛,这才是合格的男人!”卢茜月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从时谌那里得到真爱了,但她希望白娅足够幸福。
白娅皱了眉:“对不起,不该这样对你朋友。”
后座的卢茜月一听刚要发火,被白娅下面的话给堵了。
“不过既然你对外宣称我是你太太,就希望你行为检点一些,至少让别人知道,你是尊重我的,而不是把我当摆设。”
沈寒以为她要的就是一个说法,所以他让袁伟买了新的领带当着白娅的面还给朱瑞婷,没想到这丫头野心大,心思重。
“好。”
“还有,既然你也不回去,那我从今天起就住回我之前的地方,小茜也放假了,我们住一起,有个照应,省得我一个人待着,没人说话。”
沈寒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下,知道她这是要闹性子了。
“好。”
“现在不回去,我去看看我爸爸,方便的话,送我去公墓吧!”
车子在过了红绿灯之后,调了头。
当时她和卢茜月都不知道,下午的冲动行为给她们带来了麻烦。
沈寒把她们送到墓地之后就走了,他对见她家长并没有兴趣。
所以,两人探望完白娅的父母之后,刚出去没走多远,她们就遇到麻烦了。
卢茜月挡在白娅面前,开口就问:“朱瑞婷叫来的?”
拦路的人没回答,都不吭声,也都带着口罩和帽子,清一色黑色衣服,谁也看不出五官和样貌的特征。
原本要是街上,肯定没人敢这么着,可这里是公墓,位置偏远,也没什么人往来。
要做点什么,太容易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卢茜月拖延时间,白娅偷偷在她身后打电话。
可是110刚按完,手机瞬间被人抢走了。
“当我们白痴啊!”外地口音正浓郁,“不是很牛吗?不是打架很厉害吗?跟我们玩啊!”
在有的人眼中,什么不打女人,完全是谬论。
只要有钱,只要有理由,绝不手软。
男人的力气本来就大,拳打脚踢下来的时候,白娅牙都咬紧了。
雨点般密密麻麻,还夹杂着粗俗的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说了句:“好了,行了,婷姐说适可而止。”
夜已深,两人相互扶着站起来,走了几分钟才到马路边上,拦车回去。
卢茜月嚷嚷着要告诉时谌,白娅把她的电话拿走了。
“她敢做,就已经想好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