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抱抱他?”微笑,羽文兰抱着小不凡坐在了青石上。
“你肯定有条件。”那么好心?我不信!
给了我一记赞赏的眼神,仿佛在夸我变聪明,眸子里邪光一闪,带着孩子已经闪身到了我跟前,近近的鼻息想吐、媚眼直眨,舔舔微干的唇。
靠!这女人真的性向不正常!骇然的后退一歩。
“那你可就别抱他了。”佯装遗憾,抱着我们家的儿子转身就要走。
我微了眼,混女人!咬牙,扯住了她的肩,由于她人比我高半个头,我只能微仰着看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摸进了我怀里,我拿出她曾赠与我的灵石,既然已经打算跟流风接受平凡,这东西,还是还她的好。
“这个,你拿走。”我将手伸到了她眼前。
伸手接下,羽文兰重新回头看着我,分明满脸满眼的笑,却让我决得她在挣扎。
我被她的眸光弄得不自在,耸了耸肩,目光正要移开,却因她的一叹拉回了视线。
“你知道吗?龙焱已经回宫了。”
龙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诧异的看着羽文兰,她想告诉我的,应该不止这些。
然而羽文兰却不再开口,反而是低头将灵石放到了小不凡的颈间,丝丝的冰凉将孩子给浸醒,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不满的看着羽文兰。
该死的女人,即使看我不顺眼,也不要拿我儿子出气吧?眉一紧,我伸手就要去抓羽文兰拿着灵石的手,却被她轻轻巧巧躲过,正要再扑上去,却见那本是巴掌大小的灵石突然化作一条项圈,扣在了孩子的颈间。
我正要开口,羽文兰却带着孩子朝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念龙焱的,瞪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如果真的像羽文兰所说,明天是那样的危险,我很想见龙焱最后一面……
笨,唐小婉,你该跟羽文兰打听他的下落的!
可……他会见我吗?一直以来,都是我伤他再先……
“娘娘,奴婢给您送宵夜来了。”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唤,是皇后的贴身小婢——喜梅,也许是她巴结皇后的伶俐劲,让我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你进来吧。”我应了一声,仍坐在桌前,门板的轻响,俏宫女端着宵夜走了进来,柳眉微弯,笑意盈然,直到见她把东西放到了桌上后,我才问:“谁让你送来的?”
“是皇后娘娘,她说怕您为明天的事紧张的不好入眠,所以才命奴婢弄了这碗补神安眠的参汤。”
是皇后……虽然他跟流风好像冰释前嫌,可……防心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她会不会在临时给我踹一脚?点点头,我应付道:“行,你放这吧,我一会就喝。”
“是,娘娘。”喜梅弯身就要退下,却突然抬头瞅了我一眼,目光中飞快的闪过了一道光。
“还有事吗?”我问,由于那道眼光闪得飞快,令我无法看出里面到底包含了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娘娘好福气,同样身为女子,喜梅有些妒忌呢!”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我望着她,很少有女子坦然自己的妒意?妒忌我什么呢?当皇后?笑笑,我挥手,又说一遍,“你下去吧。”
“那奴婢退下了。”喜梅这才弯身退了出。
直到她退离,我的视线才又拉回了那烛火,被窗口吹进的风吹着,总感觉它随时会熄灭,就像……我跟流风的寄望……
一道身影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边,双臂轻轻的环,搂紧了我的肩。
“流风……”我低喃,头枕到了他的肩上。
“小婉,我送你一样东西好不好?”弯下了身,俊脸含笑望着我。
我点点头,紧接着,身子就被他打横抱起,措手不及,我低叫了一声,伸手环住了他的项颈,这男人,不会打算跟我缠绵吧?耳根,突地一热,好像……我们很久没……
“小东西,你想什么呢?”轻声的低笑,突然抱着我跃出了窗外,然后再一次上演空中杂技。
耳旁,风呼呼,我闭上了双眼,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他的温暖,直到耳畔传来他轻声的呼唤,我才睁开了双眼,这里……是我最初住的地方!有古井有大树的偏院!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回头,追问,忍不住又想骂他,该死的混蛋,这种感觉很不好,感觉像怀念,像道别。
“送你礼物。”漆黑的眸子瞅着我,月光下的男人始终笑着,突然食指姆指放进了嘴间一含,一声响亮的口哨,从屋里窜出了一个大家伙。
我骇了一跳,忙躲到流风身后,夜色中仍旧可以望到它那双绿眼,尤记得那次当着以尘的面,我狠狠的将这东西踢到了一边,没想到流风却在这段期间将它养在了这里。
“呀,你对付它的狠劲呢?”忍不住的扬了扬眉,流风蹲下了身,大掌轻抚着狼脸。
我暗中咬牙,他以前是给逼的,现在人变得柔了、弱了,不行?给你做护火使者的机会,居然还给我乱抱怨!
“你要送我的礼物不会刚好是它吧?”我直觉的问,小心的蹲到了流风身边,见大狼这次倒不凶狠,反在他的抚摸下温顺的像只柔顺的大犬。
“嗯。”流风点头,泛恶心的来了一句称赞,“婉婉真聪明。”
我只觉得身体开始长鸡疙瘩,面皮抽了抽,这种感觉我仍是不喜欢,道别一样,总让我不好的预感加深。
“来,摸摸它。”抓着一只狼抓,他拿到了我跟前。
看了看大狼,我回头,又看流风英俊迷人侧脸,开口,“你的东西,我不想帮你保管。”
流风的脸色黯了黯,虽然很快的恢复了笑容,但仅是刚刚那一瞬间,就足以证实我心中的猜测,他所说的封后大典,绝对不像他所说的简单!可……如果我现在提出来反悔,这男人肯定会掐死我吧?鼻头,忍不住的一酸,我伸手,环抱住他的腰间,温热的泪,沾湿了他的腰。
“小婉……”声音微哑,修长的指扳起了我的下巴,看着我,俯下了头,吻着我的泪。
脚边突然一声小小的狼嚎。
我正了神色,瞪着流风,劈头就问,“它叫什么?”唤我的名字,它答应什么,除非——
俊脸难得的有些汗颜,不自在的笑笑,答道:“叫……小婉!”顺应的,狼又应了一小声。
“该死!”我低咒,居然跟一只宠物同名,伸手揪过了流风的衣领,我眯眼,“什么时候开始叫的?”
“我们在这相遇之后,不久,我就养了他。”
相遇之后……那不是很多年以前?这么说……这只狼,还是我们的“定情之狼”,邂逅的“记念品”喽?这样想着,对这只犬科动物突然多了一丝好感,放了流风的衣衫,排除惧意,我轻轻拍了拍它的脑顶,毛的质感的还不错,挺滑!
“小婉……”
“嗷……”
“没叫你。”流风挫败的低叹,长臂一揽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了地上,黑目灼灼,夜,在漫延……
与此同时,皇宫门外,
青衫褶皱的男子立于皇宫门前,模样略有糟蹋,手中一只小酒葫芦,腰间别着一根玉笛,青色的胡茬遮了本身的英俊不凡,灌一口烈酒,黑目炯炯,扫了一眼皇宫的牌匾。
“大胆,皇宫门口岂容你这等人徘徊!”守门的侍卫轻蔑的打量了男子一番,大刀一挥,随时都有砍上去的可能。
看都不看侍卫一眼,男子从腰间摸出了一片玉牌,直直的亮在了几名侍卫眼前,就着宫火,隐见那玉牌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炫”字——
“啊!四四四四……四皇子!”突然,侍卫们整齐的跪作一片,没想到流浪民间的四皇子竟也回宫了,看来,换皇后一事真的影响不小。
将玉牌收回了腰间,手背抺过了唇角的酒渍,龙炫跨进了皇宫的大门……
怎么躺回了软榻上,已然记不清,只知道我被是耳旁的低唤声唤起的。
天,也就刚黎明,屋里还掌着晕黄的光,微开了双目,我看到了一名跪在榻前巧笑倩兮的宫女。
“娘娘,需沐浴更衣为晚上的封后大典做准备了。”
我一愣,这么早?从床上坐了起,这才发现屋内不知何时多了只巨大的木桶,热气上扬,散发着熏香,而粉纱帐外不少黑压压的人头,统一垂着头,手里各自端着东西。
拧了拧眉,现在的我竟对香味产生了过份的敏感,回头要求,“麻烦你让人把水换成白水好吗?”
“娘娘不必说麻烦,只需吩咐就可以了。”宫女仍旧笑着开口,低声唤来了太监换了浴桶里的水。
然后,我被她搀扶着下了榻,很不习惯,感觉自己像是重病号一样,但想到反正就这么一次,就不做反抗了。
衣,被除了去,露出了我姣好的身体,只是身上红梅点点,让小宫女倒吸了口凉气。我想到,那次封妃前,流风也是要了我一晚,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