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着起身,“你错了,我可以得到,我随时都可以得到!”
他愤恨的一甩手,南轩寒的轮椅,就在原地转动了起来,他指着侍从,“你们,看着他,今天晚上,若是有人去他房中,一律,杀无赦!”
南轩寒无奈的勾唇,被侍从推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夜,他的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守着的侍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时刻被侍从监视着。
南轩寒只是拿着竹签挑着灯火,他清澈的眼睛,在朦胧的烛火下,如梦如幻。
仿佛自言自语般,他道,“我以前,也和你们一样,不爱说话,对身边的人和物漠不关心,甚至,一次次伤害深爱着自己的人……”
他笑了笑,将烛火拨的更大,然后将竹签放在一边,“可是后来,我发现错了,所以现在,我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一个喜欢着和喜欢过我的人了……”
他仰靠在轮椅上,眯着眸子,似乎在憧憬着什么,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比起以前,我现在虽然看不见,也不能走路,但是我觉得很幸福,起码,我知道她好好的。”他闭上眼睛,唇角含笑的沉默半晌。
忽而,他睁开眼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对着一边的侍从道,“你们能拿磷粉给我吗?很久之前,我听说,磷粉滴在蜡烛里面,会改变火的颜色,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试……”
侍从互视了一眼,没有作声,南轩寒笑着想要转动轮椅,“算了,我去找翼,他一定没有看见过磷粉燃烧的颜色,据说,那是种很漂亮的绿色!”
他的话音刚落,已经有侍从出去找来了磷粉,他将磷粉拿在手中,沉吟着,仿佛在等待一个时机。
当他将磷粉丢进蜡烛的时候,“噗哧”一声,绿莹莹的火光亮起,他在旁边不住的洒粉,笑着问旁边的侍从道,“是绿色的吗?漂不漂亮?”
那侍从点头,随即想起,点头他看不见,只能闷声答道,“是绿色,很漂亮!”
窗外,虫鸣唧唧,这诡异的颜色在暗夜显得格外惹眼,墙头上,黑衣男女一见这颜色,眸子一眯,冷声道,“他在告诉我们,有危险,不能靠近!”
“你倒是,和他心意相通!”黑衣男子低低的嘲讽了一句。
女子脸色一红,咬了咬下唇,随即转身,准备自行离去。
男子拽住她的胳膊,“苏苏,对不起,我……”
“南轩佩,你不必说了,我喜欢的人,本来就是他,只是可惜,那个和他心意相通的人,一直都不是我!”柳苏苏说完,就顺着墙头滑了下去,完全没有来的时候,男子携着她乘风的飘逸。
南轩翼看着不远处宫殿的那一室盈盈绿光,眸子微微眯起,他握着茶杯的手不断用力,最后茶杯在他手中“砰然”碎裂。
碎片刺进他手中的肌肤中,殷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下,有太监进来躬身禀告,“皇上,您要的人,奴婢给您带来了!”
南轩翼回头,看着太监身边,那一身白色衣衫的男子,男子叫作扶柳,从是宫外弄进来,还没有来得及阉割的太监。
他生的眉清目秀,眼神中,总是带着一种怯生生的惧意,他跪下对南轩翼行礼之后,就低着头,不敢看他。
南轩翼对着太监挥手,太监便躬身退下,他行至扶柳身边,没有受伤的手抬起扶柳的下巴,看着他清秀的脸孔,眯着眸子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惜,太亮了,他的眼睛是看不见的,所以,不该这么亮……”
他手中的瓷片出手,一片血光,扶柳的视线所及之处,满世界都是猩红。
扶柳大叫,嘴巴却叫南轩翼堵住,他剜掉他的双眼,摇头,“千万表叫,不管他受多大的痛苦和委屈,他从来都是笑着的,所以,你笑给朕看看……”
他染血的手,拍着扶柳的脸颊,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乖,来,笑给朕看看……”
扶柳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南轩翼咂舌,“你笑的太难看了,还有你的眼睛,太恐怖了!”
他解开自己的腰带,系在扶柳的眼睛上,“乖乖的,不要动,朕会,很疼,很疼你的……”
扶柳在地上,疼的瑟瑟发抖,可是却咬着唇,不敢出声。
南轩翼看着他蜷缩在一起,双腿发抖的样子,眸子再次眯起,他用脚试探他的双腿,摇头道,“他的腿,也是不能动的……”
他刚开口,扶柳就惊叫了起来,“皇上,不要啊,不要……”
南轩翼狞笑着,双手来到他的胯间,在他还没有挣扎的时候,已经一个用力,卸掉了他的两根大腿骨。
扶柳疼的惨叫出声,南轩翼捏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又忘记,朕交代过你的事情吗?他永远不会这般惨叫,永远不会!”
他狰狞的样子,扶柳不能看见,他的声音,却已经叫扶柳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他冷汗直冒,喘息着,恨不得自己立刻昏死过去。
南轩翼看着他眼睛腰带上的斑驳血迹,拍了拍手,冷声道,“自己爬下去,养好伤,以后再来侍寝!”
扶柳就呜咽着,两只胳膊在地上交替着,爬着出了大殿。
*
龙清歌看着眉头皱成一团,依靠在她身上的凌天烨,心里很是纳闷,究竟什么事情,他三天不上朝,天天窝在她的殿里,冥思苦想。
龙清歌从厚厚的绒毛地毯上起身,想要去帮他倒杯茶,他却赖着不肯松开她的胳膊。
凌天烨半闭着眼睛,叹息道,“清歌,你不要走开,我脑仁疼……”
“怎么又疼了?”龙清歌皱眉,帮着他揉捏太阳穴。
凌天烨指着矮几上的一摞奏折,“我看着这些,就脑仁疼……”
“那就不要看了,先歇息两天,你最近,累的脸色都差了很多!”龙清歌将矮几推开,让凌天烨躺在羊毛地毯上。
“不行,我这两天必须把事情处理完,不然后天就不能出去!”凌天烨躺在那里直哼哼,完全没有一点帝王的样子。
龙清歌收拾奏折的手一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天烨,“你后天要出去?”
凌天烨自知多言,想要挽回,已经来不及,只是讪讪地道,“是啊,后天打算带你出宫转转,你每天,也够闷的了……”
“凌天烨!”龙清歌怒吼,将这位少年帝王的名字咆哮的相当顺口。
凌天烨忽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叹息道,“是的,我后天是要出去,而且是去南轩帝国,琼紫她有令,让我去搭救南轩寒,我不能不从命,但是我不想你跟着我一起去见他,你明白了吗?”
凌天烨一口气说完,略带深意的眸光,灼灼地看着龙清歌。
龙清歌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清澈的眸子,掠过一丝狼狈之意,她别过头去,冷声道,“放心,我不会要求跟你一起去的,你早去早回。”
凌天烨知道她误会,有些无奈地上前,他从后面拥着她纤细的腰肢,尖瘦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叹息道,“清歌,对不起,我也是一个俗人,我会嫉妒,会担心,我害怕你再见到他,就会改变主意不再搭理我……”
龙清歌心中一凛,饶是满腔的冷漠之意,都被他这一番话化为了五月春水,她回头正色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早说过,不管她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会再原谅他,你大可不必担心!”
凌天烨苦涩一笑,就算是她不会再原谅南轩寒,也不代表她会喜欢上他,他要的不是这个保证,而是……
察觉到他脸上的失落之意,她的小手拉住他的衣袖,“我帮你把奏折整理好,重要的部分用笔勾画出来,你只拣重要的看,好不好?”
凌天烨点头,无奈一笑。
南轩,国都。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位年轻人甚为引人注目,只见他一身银色的笼纱长衫,手持折扇,头上挽着帅气的公子髻,旁边的两个侍从,张开双臂拨开人群,为自家的公子开道。
那公子也丝毫不知道低调为何物,任凭侍从张牙舞爪,他折扇轻摇,脚下的步子迈的轻快无比。
只是有心人,会留意到,他身后暗涌的人群中,有着一批武功高强的侍卫,他们戴着斗笠,混在人群中,时时刻刻保护着公子的安全。
临渊和羡鱼,有些支持不住,大街上太挤,他们已经不能让所有人都远离公子三尺的距离。
两人喘息着,对着银衫公子大叫,“公子,我们回去吧,大街上人太多了……”
那银衫公子狡黠的一笑,点头道,“好啊,我们回去吧!”
他转身就走,暗处的侍卫,吁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放松戒备,一阵人潮涌动,大街上的人高喊了起来,“皇上,皇上的御驾出来了……”
接着是有南轩的官兵跑来,将人群分在两边,为御驾开路,拥挤的人群,更加水泄不通,甚至有人被挤倒在地。
凌天烨眯眼,看着被冲散的侍卫,伸手一勾临渊的脑袋,压低了声音,“现在,是你报效本公子的时候了……”
临渊瞠大了眼睛,还没反驳,就被凌天烨捂着嘴巴拉进暗巷中,他动手脱着衣服,注意着人群中挤不过来的侍卫,着急地道,“快,快些脱衣服!”
临渊苦着脸,“公子,人家还是童子鸡,而且在这样的大街上……”
凌天烨边脱衣服,边瞪着眼睛看着临渊,然后恶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头上,“你敢不是童子鸡,我阉了你,你公子我都是童子鸡呢!”
临渊不可置信的张嘴,“可是公子,你每天和龙姑娘朝夕相处……”
“闭嘴!赶紧脱衣服!”凌天烨脱完自己的外衫,搭在临渊的头上,就开始拔他的衣服。
临渊着急的手忙脚乱,“公子,人家说第一次做都会疼,你可要轻着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