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来得快,去的也快,四张中阶攻击性灵符的威力何等可怖,一出现,十数头跑得快的铁嘴鳄,瞬间化作了一堆白灰,变成了此地养料。更有十几头铁嘴鳄受了重伤,凄惨连连。
吼!
就在这时,一道俾睨天下的吼声,响彻整个泥沼之地。这吼声中充满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威严霸气,杀意凛然。
紧接着,在左天干一脸不解的注视下,刚刚还把他们逼入绝境的铁嘴鳄,竟然一个个的都掉头跑了。
吼!这是另一声截然不同的愤怒的吼声,与刚才那一声嘶吼截然不同。
泥沼之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时的会发出一声声的凄厉吼声,还有轰然大作的闷鸣之音。
左天干看到铁嘴鳄撤去了,准备遁走,但一看到贺云那高大,伟岸的背影,他便觉得踏实无比:还是不走了吧,总不如待在贺云身旁安全。
轰轰轰!
随着大地的轰鸣声,一道宛若小山一般的狮虎兽出现了,他身上铺满泥沼,口出人言道:“主人,您没事吧?”
“你呢?”
“嘿嘿,那个铁嘴鳄不过是一个刚进阶的雏儿,被我一嗓子就吓破了胆,再出了几招,立即妥协了。”
狮虎兽说的轻巧,但身上遮掩不住的伤痕却表明他刚刚也经过了一场恶战,贺云扔过去一瓶固灵丹道:“没事就好。”
这时,莫如月撤去了防护罩,看着周边一片狼藉,暗暗心惊。至于左天干,一脸懵逼,愣了好久,才道:“你,你是贺云?”
贺云抿嘴一笑,道“贺云不才,正是在下。”
左天干顿时羞红了脸,连连摆手道:“贺道友,你可别这么说,你这样谦虚可就臊臊得我没法活了。”
说吧,他躬身一礼道:“贺道友,谢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至于之前的不敬还望多多海涵。”
“不必了。”贺云摆了摆手,安抚好狮虎兽,便看着莫如月道:“莫姑娘,你能感应到储物袋的位置吗?”
莫如月感应了片刻,便道:“可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方向正好是刚才杜宪要去的地方,难道你要去找杜宪?”
“那是自然,此人竟敢害我,我岂能留他活命。”贺云一脸的杀气,一想到莫如月那双灵目,又是奉天城城主之女,身上难免有些杀手锏,问道:“你那个储物袋中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物件?”
“没有,那些了不得的物件都被我父亲留下了印记,此次前来,我都将它们留在了青云城。其实就算有了,储物袋有我的印记,杜宪是打不开储物袋的。”
“既然没有了不得物件的话,你最好将自己和储物袋的联系切掉。不然杜宪打不开储物袋,便知道你还活着,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行。”莫如月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计较一时的得失,便切断了和储物袋的联系。
“如此甚好,”贺云眼中杀意乍现,冷道:“两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可随我去杀杜宪!当然,如果你们要离开的话,我也不介意。”
左天干拍了拍胸膛,吼道:“我们怎么可能会走,与你杀敌,我等心向往之!”
贺云放走了狮虎兽,让其作为策应,根据莫如月指着的方向追了过去。
没走多久,他们便看到一副鲜血淋漓的尸骸散落一地,旁边还有着他们眼熟的中品法器和衣物。
“是成道友……”左天干暗暗摇头,这就是在迷雾沼泽御器飞行的下场。与此同时,一道凄厉的叫声在迷雾上空出现,紧接着是一道数丈宽的黑影划过。
贺云双眼一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众人口中谈之色变的飞禽妖兽。这叫声高亢无比,竟然不逊色于狮虎兽,想必也是一头中阶妖兽。
捏了捏鼻子,飞禽妖兽的速度飞快无比,而迷雾沼泽又是终年被迷雾覆盖,若御器飞行时被飞禽妖兽盯住,只怕还真没多少胜算。怪不得,迷雾沼泽中不能御器飞行呢。
远处,杜宪的步子突地一顿,操天峰见到,问道:“怎么了?”
杜宪握着手中的储物袋,不解道:“有些奇怪,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莫如月的储物袋还是打不开。”
储物袋打不开,便是有主之物,这便说明莫如月还活着。
操天峰秀气的面庞一动,道:“怕什么,他们好歹也是御物境的修为,总归能支撑片刻的。再者说了,我在那泥沼之地的深处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里面定有中阶妖兽存在。你觉得,他们能活得下来吗?”
操天峰的话一落,杜宪面色突地一喜道:“操兄,这真是想睡觉来枕头啊,你看,这储物袋无主了!”
杜宪开心无比,他做这个局也是凶险万分,若是莫如月死了还行,若是没死,他一个小城之子,竟然敢谋害一个大城之主的女儿,必死无疑啊。
操天峰笑道:“既然如此的话,我们就快点出发吧,也好解决掉上次没完成的任务。”
“放心吧,到时候肯定少不了操兄你的好处。”
“桀桀,有了下品灵器缚神锁,那神树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还是操兄的主意妙啊……”
两人大笑不已,迷雾滚动,又有数人出现,朝着操天峰行了一礼之后,便加入了他们,朝着玉佩上的光点快速前行。
迷雾沼泽,偏僻的一角,三人跪倒在地,一脸的虔诚。
在他们身前数丈的一片淤泥之处,此地迷雾尽散,长着一颗并不算高大的树木,这棵树竟极为奇怪,乍一看,好像一个老人正在闭目沉睡一般,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树皮上下纵横竟然在树身之上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人脸,让人一眼看去,忍不住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这颗怪树身前的三人,他们脸上并未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反而一脸的诚恳,将头颅埋在了地上。
为首一人,恭敬无比道:“前辈,请你赐我两片神叶吧,晚辈一定铭记在心,感激涕零。”
树身上的人脸突地睁开了双眼,瞥了一眼说话之人道:“小子,这是你第几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