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高阳两人眼皮子直跳,此人御物境的修为,一出手便是极品凝气丹,难道是哪个大家的弟子?
“谢谢前辈救命之恩。”钟高阳兄弟二人拜谢之后,赶紧唤醒潘晓巧,三人服下丹药,不多时便恢复了些体力。
贺云见此便道:“我的朋友被困在沼泽深处,此行凶险万分,你们考虑下,愿不愿意随我去。”
“只要前辈不嫌弃,我们当然愿意。”钟高明三人好不容易看到如此强者,纵使知道深入沼泽会很危险,但此地又有哪里会安全呢?
贺云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就喊我贺大哥吧,此行一切听我命令。”
“贺大哥,您放心吧,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岂会不听你的。”
“如此最好,不然……”
贺云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话语一顿,突地看向了前方。
钟高阳三人一怔,也是学模学样的看去,只是他们实力低微,什么也看不到。
倒是钟高阳眼眸一动道:“前辈,前方的迷雾之中似乎绽放了一抹火光。”
“确实不错,如此灵术,那人应该是御物境的修为。”
“什么,御物境的强者,那我们这下有救了。”一听前方有御物境的强者,潘晓巧便高兴的叫了起来。
贺云微微摇头,有些不开心道:“高兴什么,此人实力不行,应该是落了下风了。”
钟高阳一惊,脱口道:“贺大哥,前方乃是泰山猿的地盘,据说此等妖兽极为强大,我们赶紧走吧。”
贺云摆手道:“走不了,他们已经来了!”
轰隆隆!
贺云的话一落,一道惊天震地的闷响从前方传来,大地轰鸣,似乎有什么惊人巨物在奔跑一般,与此同时,一道震慑人心的气势也 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飞来。
嗖,一道劲风吹来,一个面容颇为狼狈的灵修出现在了贺云面前。
此人中年男子的模样,蓬头垢发,面色廖白,刚一落地,便是急道:“你们是哪家的弟子?”
这话刚一落,潘晓巧便高兴的叫了起来:“啊,孙师兄,是你啊。”
孙泰平一怔,此地竟有人认得自己,一时讶然便看了过去,这女修虽然满身泥垢,但面容他却能看出一二,顿时意外道:“哦,原来是潘家的小丫头啊,怪不得长得这么水灵呢。”
孙泰平面色虽喜,却暗暗摇头,遇到了同门,等下再想跑可就不方便了。目光一扫,他看向了贺云,就是因为此人御物境的气息,他才停了下来。只是此人面生的很,他并不认识,便道:“潘晓巧,这位道友也是我们的巨剑宗的弟子吗?”
“我不是,一介散修罢了。”贺云轻描淡写的说道。
“散修?”孙泰平闻言,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之意,但这点微弱的表情变化还是被钟高阳看在了眼中。
钟高阳心头一紧,宗门子弟看不起散修由来已久,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傲气和自信。但他可是看到过贺云出手的,以贺云那杀死黑脸蜘蛛的手段,岂是普通的散修。见孙泰平如此看不起贺云,便赶紧插嘴道:“孙师兄,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他伸手一指贺云介绍道:“孙师兄,这位贺道友可不简单,刚刚可是连杀了几头妖兽救了我们的性命。”
孙泰平本来还有所遮掩,听了这话,顿时一脸看不起的轻笑道:“就他?”眼眸中的鄙夷和轻视再没有丝毫的遮掩。此地的妖兽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失去了理智,悍不畏死,他出身名门已经觉得很棘手了,更别说一个区区散修了。
拍了拍手,一副趾高气扬道:“你既然救了我巨剑宗的弟子,也算有几分本事,等下帮我策应一下解决掉那头泰山猿,等我出去也给你美言两句不是。”
贺云冷哼一声,云淡风轻道:“不必了,以你的实力若不是御空飞行的速度远胜泰山猿,只怕早就被它所杀!”
“混账,你这是什么意思,竟敢如此看不起我!”孙泰平宛若猴子被人踩着了尾巴,顿时叫了起来:“小子,你以为在这迷雾沼泽御空飞行是逃跑的行为吗?那是强大的代表,若不是我无惧于迷雾沼泽的飞禽妖兽,我怎么会御空飞行,潘晓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潘晓巧一脸的不情愿,心道:你们大人打架干我什么事,一个是我师兄,一个是我救命恩人,我该怎么说,想了想,她便道:“贺大哥,你有所不知,这迷雾沼泽的飞禽妖兽极为恐怖,每个进入秘境的灵修都被警告过,千万不可以御空飞行。如今沼泽如此危险,孙师兄还敢御空飞行,可见其实力了。若不是泰山猿发狂,孙师兄岂会失手。”
贺云轻笑一声,并未再说什么,三日前他将黑山上的飞禽妖兽秃头鹰斩杀过半,秃头鹰遭受如此打击,再敢出来才是有鬼了。
更不用说沼泽遭逢如此巨变,想遇到飞禽妖兽便更难了。
贺云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落在孙泰平的眼中,顿时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区区散修竟敢鄙视自己,只怕不知道他孙泰平有多少实力啊,火冒三丈道:“臭小子,若不是看你刚刚救了我三个同门,此地又是险境,我倒要让你见识下我的厉害。”
贺云看都没看孙泰平,身子一摆道:“退下!”
孙泰平大怒:“你让谁退下呢!”
钟高阳三人见此,顿感头大,这贺大哥也是的,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介散修,怎么敢和我们巨剑门的师兄斗起来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大地一阵轰鸣,一道愤怒的吼声近在咫尺。
“泰山猿!”
孙泰平脸色突地大变,他刚才可是见识过泰山猿实力,自己铁定不是对手。他本还想和此人联手对敌,但一想到此人如此惹人厌,倒不如死了为好。瞥了一眼钟高阳三人,暗道:你们最好都死了才好。
也不再说什么,脚踩法器,连句话也没留,一抹流光闪过,人便没入迷雾之中没影了。
“卧槽,这狗屁师兄!”钟高阳破口大骂,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大夸海口的孙师兄竟就这么跑了,连个屁都没放……
钟高阳三人面色羞红无比,自家师兄刚刚还在羞辱他人,如今一遇到危险便跑了,真是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