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怎么可能!”魏然一脸不肯相信的神色,此地灵力如此浓郁,还有一眼灵泉,岂是一个御物境的灵修能拥有的。但最让他惊惧的是,自己竟然失去了对妖兽的掌控,别说掌控了,连感应都做不到!
这岂不是说,他在一个离青云城极为遥远的地方。若真如此的话,他就不需要担心碧池等人的追杀,而此地又只有眼前一人的话,哼!他眼眸深处闪着一道精光,似乎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贺云对魏然眼中精光的含义了解的极为透彻,冷声道:“魏然,我不管你当年如何厉害,又有何等的不甘,此地我做主,你若是不服,休怪我将你炼化!”
放下狠话,贺云抖了抖手中的魂幡,鬼雾舞动,一道道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这片天地。
魏然双目一狞,魂幡的威力他岂会不知,但是,他就是死,也不可能在火家人的面前俯首称臣。
眼中杀意迭起,怒道:“火琉璃都不是我的对手,就凭你,能奈我何,做梦去吧!”
“做梦?”贺云嗤笑道:“魏然,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你现在的处境,你魂魄被净化之光重伤,若是短时间内得不到修养,别说和我斗了,就是活下去都难!”
“那又如何?我魏然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火琉璃的后辈!”魏然身上黑雾舞动,化作一头头上长角的恶魔朝着贺云扑去。
“哼,死不悔改,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贺云是也,可不是你口中火琉璃的后辈!”贺云屈指一弹,一缕白色火苗扑了过去。
见此,魏然大笑了起来:“贺云,我乃鬼修之身,就凭这寻常火焰你还想和我斗,真是……啊……不!这是什么……天啊!卧槽,竟然是白莲净火!”
魏然一脸的畏惧,一摆手,一股黑雾朝着白色火苗拍去,这一拍不打紧,白色火苗顺着黑雾便燃烧了起来,轰的一声,拇指大小的白色火苗碰到黑雾宛若碰到了助燃剂一样,汹汹燃烧了起来。
魏然大惊,大惧,更是不敢相信,此子是谁,不过御物境的修为,竟然有白莲净火这种天地罕见的天地灵火。
若在平时,他全盛实力之下,便可壮士断臂摆脱白莲净火,但现在他本就是重伤之躯,又岂是白莲净火的对手。
瞬间,他仅存的一条手臂便葬于火海。见此,贺云知道魏然对自已已经没有多少危险了,他一招手,火焰散去,徒留魂魄不稳的魏然蜷缩在了地上。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魏然,如今宛若一个泥球一样,缩在地上,连人形都看不出来了。
“服不服?”贺云问道。
魏然颤抖着身子,怪笑道:“小子,我甭管你有多少能耐,但你既然不杀我,想必是想让我做你魂幡的主魂吧。但我还就告诉你了,我魏然就是死,就是魂飞魄散,也不会屈服你!”
贺云眸光闪动,魏然还是猜出了他的心意,无奈道:“你是因为烈焰十字剑法认为我是火家之人的吧?”
贺云没等魏然回话,继续道:“我曾与火家人交手过,觉得这一招不错,便学了去。”
魏然听了这话,宛若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讥笑道:“什么?一交手便学会了,你当我是傻子啊,天底下的灵术有这么好学,那还分什么世家宗门啊!”
似乎是魏然觉得贺云的话太好笑了,大笑之下,本就不稳的魂魄募然一颤,竟有消散的趋势。
贺云轻轻一笑,并未答话,心神放空,体会着魏然施展的那让妖鼠吞噬进阶灵术的灵力波动,慢慢的,他身上的灵力动了,仿佛一阵风袭来,他伸手朝着前方的空间一指……
随着贺云这一指,魏然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看到了,看到贺云当着他的面,伸手一指,就是这么一指,天地之间竟出现了一道诡异莫名的韵道,霎时间,一片璀璨的光点便出现在了那一指的周围。
“这……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的不传之秘,谁也没教过,你怎么会的,难道,难道你真的是一看便会了?但是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魏然抓狂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天赋卓越之辈,这怎么可能!
他自认为自己天赋,悟性都是同辈的佼佼者,以至于引得碧池仙子几人的妒忌,落得如此下场。但纵使以自己的天赋,也绝不敢说,看一遍别人施展的灵术,便学会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灵术,而是他功法的核心之术啊,核心啊!怎么能被人看一眼就学会了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可以确定,刚刚是他这百年来第一次施展啊!
可是,无论他如何的不肯相信,事实摆在了眼前……
贺云收手而立,散去光点,俯身看着蜷缩一团的魏然道:“服了吗?”
服了吗?
若在以前,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他肯定当这是奇耻大辱。但现在,他苦笑一声,竟无法反驳,此子的天赋和实力都太强了,让他望尘莫及!
魏然不甘心道:“就凭这,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不是火家之人!”
贺云微微摇头,若不是甘心臣服的主魂对魂幡有着妙用,他也懒得再劝说下去,问道:“魏然,你以为凭火琉璃的家底,配有我这般强大的晚辈吗?”
贺云这一问,顿时将魏然问蒙了。是啊,火琉璃算个屁啊,不过是一个阴险的小人。而这个自称贺云的小子,天赋惊人不说,还有白莲净火护体,还有那魂幡,还有……
目光一动,他看向了不远处的高阶妖兽狮虎兽,不由自主道:“这是你的灵宠?”
贺云没说,狮虎兽却是冷哼道:“魏然,我劝你还是归顺我家主人为好,这是你人生的拐点,你可能不知,一月前,我还只有低阶妖兽的实力!”
“卧槽,这怎么可能!”魏然大叫了起来,一个月,从低阶妖兽进阶到高阶妖兽,如此迅捷的速度,这怎么可能?
贺云的耐心被磨完了,冷道:“魏然,我最后问你,‘服还是不服?’”随着贺云这一声冷哼,脑海中的神念倾巢而出,落在了魏然的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