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茵说起这些的时候，气得脸色铁青。
她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
缓和了好一会才稍稍平复了一下，继续说。
“被夺走玄晶的玄武大人奄奄一息，在昏睡之际，它只说了东方、虎晶这四个字。”
“我跟蔺哥哥立马出发，寻找虎晶的下落。可惜的是，一路打听下来，并没有太多收获。”
“后来，阴错阳差我们发现龟甲有微弱的反应。”她说，“在古老的记载中，玄武大人与青龙不合，与朱雀的关系也一般，但，跟白虎大人关系很好。”
“听闻，很早之前，白涯先生，哦，白涯先生就是白虎大人的名讳，经常化身成人类寻找玄武大人把酒言欢。他们友谊深厚，龟甲可能会对虎晶有反应，我们便跟着龟甲的指示，一路向东，来到了出云国。”
“但，我们检测到那微弱的反应，并不是虎晶的反应，而是一只花孔雀。”楚茵说，“后来我们调查到了，那只花孔雀，就是朱雀大人的管理者，赤雷兽。”
“后来，我们跟赤雷兽接触了。赤雷兽并不知道虎晶的下落，我们失落无比，想重整一下再出发时，赤雷兽告诉我们，叛徒曾经在这卧云城中出现过，它与叛徒有些过节。”
楚茵说到这里时候的，与蔺景明对视一眼。
他们盯着秦灵镜，声音中带着滔天的恨意，“听说，叛徒在五年前曾经大闹卧云城？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吧。”
黑炭身子抖了抖。
五年前……
说起五年前，它就想起卧云城里出现的红蛇。
红蛇有毒，可以攻占人的身体，无比可怕。
那一年，卧云城死伤无数，建筑也被毁掉许多。
整座城池也差点被那恶心的东西占据。
那种场景，到现在想想还瑟瑟发抖。
“你说的是那条大蛇吗？”黑炭说，“那条大蛇的话，已经被我跟花灼合力杀死了。”
楚茵冷笑一声，“如果杀死就好了。”
“你们可知道什么叫金蝉脱壳？”
黑炭低下头，“二叔，金蝉脱壳是什么意思？”
“就是舍弃了原本的躯壳，化成别的模样逃走了。”秦灵镜说。
“啊……”黑炭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说，那条丑蛇还活着，金蝉脱壳了？”
秦灵镜点头。
“岂有此理。”黑炭咬牙。
它本以为早已经将那条恶心无比的蛇给杀死了，没想到，竟还活着！
“是的。”楚茵说，“那条蛇还活着，但，被你跟那只花孔雀打败之后，很难再恢复。”
“叛徒为了获得力量，偷走了玄晶，导致玄武大人奄奄一息。”
她声音恨恨，“我们得知叛徒五年前想要占据卧云城，觉得他们可能会再回到这里，便在这里定居下来。”
这一等，就是一年时间。
为了得到更多的情报，他们自愿加入到一个黑暗组织中，获取了不少信息。
最大的收获，便是无意间得到了虎晶的下落。
所谓的虎晶，就在秦灵镜身上。
为了得到虎晶，他们才规划了一系列的陷阱，将秦灵镜骗到这里来。
楚茵看着秦灵镜，微微挑眉，“这中间还出了一点差错，我们原本的目标是秦羲禾，也就是你那妹子。”
“没想到，那个笨蛋竟然弄错了人，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你的目标是羲禾？”秦灵镜的脸色冷下来。
“没错，我们最开始的目标是秦羲禾。因为，我们并没有想到飞廉姑娘对你们如此重要。”楚茵说。
“你们买通的那个人是谁？”秦灵镜冷声说。
“无可奉告。”楚茵说，“我只能告诉你，对方无论如何都想铲除掉秦羲禾。”
“我们也是通过那个黑暗组织得知她的敌对关系网。”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被蔺景明狠狠拉了一把，“小茵，不该说的话不要多说。”
楚茵脸色微微一变，“事情大致如此。”
“我们必须要拿到虎晶，必须要让玄武大人苏醒。”
黑炭早已经听得不耐烦，“你们让玄晶丢失了，却来取虎晶，你们是不是脑子有坑？”
“你们不应该去找玄晶吗？玄武吃了虎晶，不怕吃坏肚子吗？”
“这个道理我们自然知道，但，东方，虎晶，这是玄武大人给我们的指示。”楚茵说，“不论如何，我们一定会得到虎晶。”
“……死脑筋。”黑炭在秦灵镜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咬牙切齿。
当年那条丑蛇没死，还偷了玄晶。
如果丑蛇力量大增的话，会不会卷土重来？
再来一次，它能打得过吗？
黑炭用蹄子勾住秦灵镜的衣衫，心思发沉。
“你们刚才说，毒雨兽是叛徒，可不可以具体说一下？”秦灵镜说。
“这个……”蔺景明说，“我们刚才也说过了，玄武大人性子慵懒，多半都在沉睡中。所以，管理者有很多。其中，力量最强的管理者，便是本体为鸣蛇的毒雨兽。”
“诶？刚才你们不是说，你们的管理者是人类吗？”黑炭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们前后矛盾的谈话。
“蠢兽闭嘴听着。”蔺景明冷哼一声。
黑炭张牙舞爪，要过去撕碎他们。
秦灵镜按住暴动的黑炭，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抱歉，你们继续。”
“蛇族与玄武大人也算有些渊源，管理者这个规则出现之后，玄武大人原本是想效仿其他三只神兽，制造出一个差不多的管理者，便将力量赐给了鸣蛇一族，让鸣蛇成为毒雨兽，代替玄武大人管理。”蔺景明说。
“鸣蛇本身就是神兽的一种，尤其是毒性极为惊人，获得力量之后更不得了，但，蛇族性子暴戾，他们掌管之后，经常出现流血和战争事件，人们怨声载道，久而久之，它们被玄武大人逐出了管理者。”
“这些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但，在我们的祖训中，鸣蛇一族被我们视为叛徒一族，也不准他们再踏进我们的大陆半步。”
蔺景明咬着牙，满是愤恨。
谜团解开，秦灵镜倒是轻松了不少。
“我可以将虎晶给你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