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李承云将一个瓷瓶递给他,“提前吃下解药,那上面的粉色烟雾可不是闹着玩的。”
姬灵越抓紧瓷瓶,嗓子微微颤抖。
他眯着眼睛,转头看向李承云和涉风等人,“你们没感觉到吗?”
“我,我能感觉到,这座山在呼吸。”
“呼吸?”李承云挑眉,“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姬灵越说,“你们看,那四面诡异的墙壁,如果缩小一些,像不像某些动物的牙齿?”
“四根牙齿围住,那里面就像是血盆大口之中。这座山也很奇怪,虽然长了很多树木,但,总有一股臭味缠绕着。”
他说着,觉得自己像胡言乱语,摇了摇头,“跑题了,我的意思是,你们看不到吗?那上面……”
他指着一个位置,“正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起起伏伏,就像是在呼吸一样。”
“不,确切地说,就像是心脏在跳动一般。”
李承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眉头紧紧皱起。
以他的视力,根本看不到那么远。
更别提山体跳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能是你看错了。”李承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
“要开始了,做好准备。”
姬灵越还想说什么,瞧见他们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咬了咬牙。
他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地方就是在动弹,在轻微跳动,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但,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看到。
除了,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飞廉……
“飞廉?”涉风有些心疼,“要不,你在这里等着吧?我们没事的。”
飞廉摇头。
她的脸色相当难看。
虽然看不到姬灵越所说的山体跳动,也看不到什么呼吸,但,心底深处有种奇怪的感觉。
那种感觉,随着月亮的光芒越来越盛,也更加强烈。
心底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萌生,再以极快的速度在快速生长一般。
“我没事,就是有些讨厌这里。”飞廉冲着涉风一笑,“开始吧。”
月亮的光芒越来越明亮,数十个体型健壮的人贩子陆续到来。
他们几个易容之后也混在里面。
沿着小路走了很久,看到一个巨大的洞口。
进了洞口之后,里面是弯弯曲曲的台阶,台阶不断向上。
两旁摆放着亮晶晶的石头,在这黑夜中发出幽幽的光芒。
石头一旁还生长着一种会发光的草,无风摇动,如同一排排街灯一般,不断向前绵延。
他们拾级而上,仿佛要登入天庭。
“且不提这里有多恐怖,单单看这里的景色倒是很美的。”李承云说。
“嘘。”身旁一个人用力拽了他一下,“不准说话,会惹怒了山神大人。”
“这是规矩,你不懂规矩吗?”
李承云忙闭嘴,混在这些人贩子之中,慢慢往上移动。
借着微弱的光芒,他侧目看着一旁的人们,他们双手合十,表情凝重而神圣。
一个个,像是虔诚的朝圣者。
为了不引起怀疑,他们已经分散开,混在队伍之中,在不断向上蔓延的台阶上不停行走。
走了好一会,终于到达了出口。
出口处也很暗,只有月光和夜明珠的光亮闪耀。
有侍卫将他们一一盘查之后,由专门的人将他们带到一间大房子之中。
沈月离看着那充满靡靡之音的大房子,暗暗咬了咬牙。
这房子,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
晏知音说过,那里,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粉色烟雾已经消散,能清晰地看到月光。
月光迷蒙之下,那花红柳绿的房子,就像是尘世中的温柔乡,勾引着人上前。
他们终于到达那大房子里面的时候,看到里面的场景,差点吐出来。
房子里面布满了淡淡的粉色烟雾,烟雾笼罩,更添几分靡靡。
广阔无比的房间中,有许许多多只穿着轻衫的女子。
那些女子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芒,身姿妖娆,以奇怪的姿态跪在一旁。
“这是什么玩意?”姬灵越忍不住喊了一声。
好在周围的人都眼睛发光看着那些女子,根本没注意到他开口说话。
“美人们,接下来,要看你们了。”一个粘腻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好了,让妾身看看这次能有多少收获吧。”
粉色的纱帐之中,一个身影窈窕美丽,引得那些人贩子两眼发光。
“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开始吧。”粘腻的声音呵斥了一声,“小妖精们,你们不是等很久了吗?”
她发话之后,那些轻纱隐隐的女子站起来,各自选了一个人贩子,进了一个隔间里。
涉风看到这一幕,脸色漆黑。
他也被人选中,此时,正被一个身姿妙曼的女子带到一个小小隔间中。
隔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坛子。
“公子,良宵苦短。”她凑到他身边来,“奴家冷的很,公子要不要给奴家暖暖身子?”
“……”涉风甩开她,恶心无比。
“诶?公子这是怎么了?”那女子眼泪汪汪,“是奴家长得不好看,公子不喜欢么?”
她声音悲戚,用细长白皙的手揉着眼睛,“奴家没有让公子满意,是奴家的错。公子就罚奴家吧。”
“奴家甘愿受罚,也愿意为公子做任何事。”
她说着,又靠过来,手指放到涉风的手臂上。
涉风吓了一跳,忙将她的手打开。
“姑娘,自重。”
“自重?”那女人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公子既然愿意到这里来,不都是被女人诱惑过来的?”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为何又变得如此矜持?”
“公子,别矜持了,你要是不碰奴家,奴家会死,你也会死。”
“就让奴家好好伺候公子吧。”
她说着,想往涉风怀里扑。
涉风脸黑的厉害,他咬了咬牙,想着将这个女人打晕。
“涉风,别乱动。”飞廉的声音传来。
“她们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人。”她说着,掀开帘子进来。
“不能算是人?”涉风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还记得五年前?”飞廉轻车熟路将那女子的衣裳撕破,找准一切穴位,狠狠地点了下去。
紧接着,这女子口中出现一条红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