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女人可真大胆。”小龙感慨说，“在大街上就敢对着你抛媚眼。”
它嘿嘿笑着，“没想到你也挺受欢迎的。”
“这里的姐姐妹妹们都长得很漂亮，包子没有骗我。”
龙戚看着璀璨的灯火，以及身边擦肩而过的娇俏女子，也有些感叹。
在神龙国，女子都是神龙族的附属物，是不能轻易上街的。
大概是因为长年处于那种环境里，她们脸上带着死气，眼神中也毫无光彩，就像一具会喘气的死人。
而在这里，女子们自由自在，脸上洋溢着青春光彩，笑声如云，灵动美丽。
不仅有妙龄女子，还有已经成为妇人的女子也成群结队，在街上游乐嬉戏。
这，是他在神龙国所见不到的美景。
神龙国里，只有冰冷又毫无人性的奴隶制度。
龙戚感慨着，莫名想起秦羲禾。
秦羲禾附在孟初晴的身体里时，眼神中闪烁着的灵动，是他所不曾见过的。
从前，他以为那些灵动是专属于她的。
现在才知道，出云国里的女子都这么灵动好看，生机勃勃。
“羲禾。”龙戚眯着眼睛，是不是，因为她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才会变得如此灵动？
龙戚突然有些期待。
他想见她。
他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想见到真实的她。
不知，他能不能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她。
她若是见到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龙戚，你刚才好像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小龙狡黠一笑，“你可是瞒不过我的。”
“你是不是在想那女人？放心，包在我身上，我还记得她的味道，一定能在第一时间找出她来。”
龙戚冷冷地瞥了它一眼，“这里人多，你不要随意开口，会被人当成怪物的。”
小龙撇了撇嘴，“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
它说着，又觉得这话似乎是在骂自己，哼唧了两声，颇有些不平。
它就成怪物了？
包子不也会说话吗？
它怎么没被人当成怪物？
这是偏见。
它嘟嘟囔囔着，看着一旁的琳琅满目，眼睛发光。
好看的，好玩的东西应接不暇，它眼睛都要看花了。
不远处，有好闻的香味传来，香味阵阵。
它用力拽着龙戚，兴致勃勃，“龙戚，我们去前面，前面好好闻，好像有很多好吃的。”
龙戚被它拽着来到一个巷子里。
从这个巷子往前走，走到尽头之后，眼前，又是另一番天地。
刚才的街市已经算是热闹非凡，而在这巷子尽头，更是人声鼎沸。
明明已经是深夜时分，深秋时节，天气已经变冷，这里却依然热闹非凡。
一排排小吃占据了整个街道，那些浓郁的香味，便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哇，这里是什么地方？一定是神仙居住的地方吧。”小龙口水流了一地，“这里，这里，龙戚，这里整条街都是卖吃的的，闪闪发光，好喜欢好喜欢。”
龙戚也惊讶无比。
神龙族，原本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这条街上，点燃着各种颜色的灯笼，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条五颜六色的彩色河流。
河流照耀得黑夜如同白昼。
烤鸡的金黄色，刚出锅的包子，还有撒满了芝麻的火烧……
一切都亮晶晶的，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龙戚，我要吃好多好吃的。”小龙兴奋不已。
卧云城实在是太好了，怪不得包子整天念念不忘。
这么好的地方，它也想一直待下去。
龙戚带着小龙走进人群中，买了好多吃的。
他只是品尝一点，剩下的，悉数进了小龙的肚子里。
各种各样的美食眼花缭乱，充满着浓浓的烟火气。
他看着身边擦肩而过的人，人人脸上都带着欢笑。
有三两好友醉醺醺地行走在街上，也有几个美人掩面轻笑，还有父母带着孩子出来游逛……
形形色色。
在这里，他充分感觉到了烟火气。
这种感觉，大概才是活着的感觉吧。
他在神龙国的这些年，像是完全没有活过一般。
“我喜欢这个地方。”龙戚说。
“嗯嗯，我也喜欢，龙戚，要不咱们夺过来吧。”小龙声音得意，“本大爷扫一个尾巴，就能将这里夷为平地。”
龙戚瞥了它一眼，“你在这里夷为平地之后，美食可都没了。”
“……”小龙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
“那算啦，我果然还是很喜欢这里，热热闹闹，全都是美食，太好啦。”
龙戚淡笑不语。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龙戚了。
以前的他，自大又狂妄，做下了很多看起来又蠢又傻的事。
现在的他，眼界比从前高了许多。
“龙戚，你笑得好恶心。”小龙颤抖了两下，“从刚才开始，你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龙戚不语。
小龙也不在意，它看到前头有卖包子的，眼睛晶亮晶亮，“龙戚，我要吃包子，我要吃包子。”
“龙戚，快去给我买包子。”
龙戚轻笑着，买了两个包子，给小龙一个，他吃了一个。
包子的味道很好，咬一口，香气四溢。
在大街上吃东西，这种行为，原本是粗鄙的。
可，行走在这条街上，到处都是边走边吃的人，其乐融融，别有滋味。
他们走了一路，吃了一路，四处瞎逛，终于来到一条更加璀璨的街上。
街上张灯结彩，花红柳绿，充满了靡靡之音。
“这个地方还怪好看的。”小龙说。
“哟，客官，看着好面生。”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凑过来，“第一次来咱们这里么？”
“如果是第一次来，我可要给你们好好介绍介绍了。”
她想牵着龙戚的手时，一股浓浓的脂粉味传来。
小龙打了个喷嚏。
那女人吓了一跳，接着灯光看清楚他手上的小龙时，突然高声尖叫起来，“蛇。”
“有蛇。”
她尖叫着，人竟然晕了过去。
她晕倒之后，引起了些许骚乱和尖叫。
“……”小龙脸黑了黑，“人家是龙，是龙知道吗？头上有角的。”
“谁在这里闹事？”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走过来，团团将龙戚和小龙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