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的话刚一说完,二舅妈更是哭得厉害,说道:“小二,你要好好的出人头地,让他们那些乱嚼舌根的看看,我们家的王小二是有出息的娃。”
王小二对日记门安慰了好一阵子,二舅妈才不哭了,急忙对二舅说道:“他爸,你快先去洗米把饭做好,我去烧菜。”
王小二就急忙跑到了小灶旁边把煮饭的锅拿来,跑到水管哪里去把锅洗干净,就向二舅妈问道:“二舅妈,米在哪里?”
二舅妈白了二舅一眼说道:“看你这倚老卖老的这家伙,什么放在那里小二也不知道,你去也不去自己做一下,还拿着你的脑瓜股在哪里吸吸的。”
其实二舅现在的心里比二舅妈的还要难受,二舅妈这样一说他也有点不高兴了,也就用老家的话对二舅妈吼了起来:“你吵吵吵,吵个干求,还不都是怪你一来就哭哭啼啼的,搞得王小二心里也不好过。”
二舅妈脾气一向都是很好的,可能是今天听见了这些不高兴的话,所以心里也难受,就只有把一肚子的气水往二舅身上泼,大声的回敬道:“你这个老砍脑壳,难道我听见别人说就要我当哑巴吗?”
王小二急走到了二舅妈的身边,说道:“二舅、二舅妈,你们二老都不要吵了,都是怪小二,害你们操心了。”
二舅什么也不说,还是坐在小板凳上埋头吸着他的水烟筒,二舅妈也气呼呼的回到了小灶哪里,一边抽噎一边弄菜。
王小二把米洗好插上了电后,就去到了二舅妈的那里,王小二从二舅妈的手里接过了早上就杀好的鸡,洗好后就开始砍了起来。
二舅妈嘴里一直对坐在屋子里的二舅抱怨过不停,王小二就说道:“二舅妈,你也要原谅二舅他一下,他的心里也不好过,你看看,一直在那里吸烟都没动过一下。”
王小二说的没错,二舅的心里现在比他们谁都还要难受,他现在恨不得马上跑到村子里去,对那些说长道短的人嘴巴上,狠狠的扇她们几个耳光。可是二舅出来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就算人家骂他几句,他都会忍下的。
王小二看见二舅拼命的吸着烟,他做好了手里的事就走到二舅的身边,说道:“二舅,你也想开些,随她们怎么说去,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们说什么,只是有一天我会证明给她们看,我这个劳改犯现在混得到底怎么样。”
二舅说道:“王小二,你就不要安慰二舅我了,我没事的,我只不过是有一点点气愤,她们凭什么就背后指指点点的说别人。
王小二对二舅一番耐心讲解,二舅心里才舒坦了许多,放下了手里的水烟筒,走到了屋外去转了一圈。
王小二和二舅妈在小灶哪里,还不时的说说笑话让二舅妈开心一下,不知不觉中,她们的饭菜已经弄好了,刚才还在垂头丧气的他们,现在都开开心心的劝王小二吃肉喝酒。
饭吃好了,二舅走到了堂屋里的香案上,拿来了一些香蜡纸烛等祭品,放在一个小提篮里,对王小二说道:“王小二,我们去看看你爷爷他们去。”
王小二从二舅的手里接过提篮,跟随者二舅就先来到了爷爷的坟前,摆上祭品,王小二就一连磕了几个响头,眼里含着泪花默默的为爷爷的在天之灵祈祷着。
良久,二舅也老泪纵横的对王小二说道:“小二,我们走吧!还有你奶奶和你舅舅他们还要看。”
王小二仰天长叹了一下,缓缓的站了起来,点点头就和人家一起又去了奶奶现在所在就家。
当王小走到了奶奶的坟哪里的时候,要不是有人家的陪伴,他现在也不知道爸爸的坟到底是那一个了;在王小二之前的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就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小坟堆,其中爸爸的那个就是在最中间;现在这里到处都是坟墓,荆棘遍地。
二舅拿起手里的砍刀,把王小二奶奶坟前的杂草等一切劈砍干净,就对华仔说道:“小二啊,这就是奶奶现在的家,把东西拿出来摆上,好好的敬你奶奶几杯酒吧!”
王小二默默无闻的摆好了祭品,点上香烛,拿出一瓶二舅为他准备好的酒,高高的举在头上,说道:“奶奶爷爷,我来看你了。”
说完也磕了几个响头,站了起来在奶奶的坟前转了一圈,垫了几下酒,转过来就对二舅说道:“二舅,我们走吧!现在该去看舅舅和舅妈了。”
在爸爸的坟前,王小二并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也许是爷爷奶奶走得太早,对王小二就没有太深厚的情吧!
王小二对于爷爷的表现,就连二舅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居然看不出王小二又一点悲伤的表情,他是那么的显得平淡。
二舅也默默无语的走在前面,没走多远就先到了舅妈的坟前,王小二也是那样平平淡淡的祭拜了一番,就来到了舅舅的那里。
这下,王小二犹如变了一人似的,一到了舅舅的坟前竟然大哭了起来,还哭得是那么的厉害。
二舅急忙走过来扶住了王小二,说道:“你这娃子,多保重一点,不要哭坏了自己的身子,听话,乖不哭了。”
“二舅。”王小二一下子扑到了二舅的怀里,一直哭过不停。
然而来到了舅舅的坟前,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的哭一场来发泄这些年藏在内心的一切。
王小二在二舅的怀里哭了好一会,二舅才在王小二的头上抚摸了几下,说道:“小二,不哭了,你舅舅他也不想看见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来、先把东西摆上,再好好的陪你舅舅唠唠嗑。”
王小二从二舅的怀里站了起来,从小提篮里缓缓的一样样拿出祭品摆好,他还不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在了舅舅的坟墓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舅舅,你老就安息,一路走好,我王小二对天发誓,我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王小二一边哭一边对舅舅的坟墓发誓。
二舅急忙把王小二拉了起来,说道:“小二,有你的这些话,你舅舅的在天之灵也会公道高兴的,你就节哀吧!不要哭了,好好的和你舅舅唠唠嗑,喝上几杯酒,这样你舅舅他还要高兴一些。”
王小二听了人家的话,也就不哭了,回来就把香烛给点上,对着舅舅的坟墓就开始磕头。
“咚咚咚!”王小二一口气就磕了三国响头,他给舅舅祭奠了一番后,就起身来对二舅说道:二舅,我们回去了。”
二舅看着额头已渗出了一丝丝血迹的华仔,心疼得眼泪差一点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