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门以刀法成名,其镇派绝技血杀刀法,是邪派之中赫赫有名的武学。而血八荒更是绰号“魔刀忘忧”,去雷音寺,想要见识一下雷音寺大名鼎鼎的阿难破戒刀,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去剑庐,却是让人有些不解了。
“血兄不是以刀法成名的吗?难道也想去学剑尊前辈的三仙剑不成?”林非也不禁问道。
“剑尊的三仙剑,固然是厉害无比,不过我却是不稀罕。”血八荒说道:“世间武学,本无高下之分,唯有使用者的强弱而已。三仙剑厉害,只是因为剑尊本人厉害而已。换了个人使用三仙剑法,未必能敌得过我腰间这口刀。而以剑尊的修为,即使用最稀松平常的江湖武学,世间恐怕也很难找出几个对手。”
血八荒咧嘴一笑,显得自信满满:“我的刀法,练到高深处,未必会输给剑尊的三仙剑!”
林非可是亲眼见过三仙剑的厉害的,虽不能苟同血八荒的想法,但是也有感他这充满自信的心态。这才是成为一代强者,应该具有的心态。
林非不禁好奇道:“既然血兄不觊觎剑尊前辈的三仙剑,又为何要前往剑庐?”
“不要提了!”血八荒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副十分沮丧的样子:“谁叫我和姬怜星那妖婆娘打了个赌,运气不好输给了她,不得不帮她办件事。”
“姬怜星?”听见这个名字,林非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可是飞花宫的姬怜星?不知血兄和她赌的是什么?”
“嘿,你这小子还算是有点儿见识,姬怜星那妖婆娘很少以真面目露面,就连风云榜都没有收录她的名字,你居然知道。”血八荒也夸赞道:“她听说玉皇宗一个叫明心的小子,被逐出了山门。请阴阳教的人算了一卦,说是那小子现在在剑庐附近,说那小子身怀神功,难免会被小人暗算,让老子去给他当保镖!”
说到这里,血八荒就是一肚子的气:“老子堂堂血杀门年轻一代第一高手,竟然去给一个被玉皇宗逐出山门的小子当保镖?简直是活见了鬼!姬怜星那妖婆娘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会在乎一个正派小子死活!”
姬怜星竟然让血八荒这么一个风云榜排行第四,足以与法相一重天抗衡的高手,来给自己当保镖!林非心中,不禁有些感动。
自己与姬怜星,算不上有什么交情。彼此之间,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想不到自己在被正派逐出门墙,一佛一道两大门派人人喊杀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一个邪派中人惦记着自己。
血八荒越说,心中的气就越大:“她说要是那小子愿意,就给她把人带过去。嘿嘿,老子可不管那小子愿不愿意,等老子见了那小子,直接将他给绑了,给姬怜星送过去。这该死的赌约,也就算是完成了!”
听见血八荒的话,林非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挠了挠头,打断了血八荒的抱怨:“那个,血兄。”
他抬手往自己的鼻子一指:“好像,你所说的那个小子,就是区区在下!”
“什么,你就是那可恶的小子?”血八荒一听,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旋即眼中放出精光:“看你小子真气流转的方式,的确是玉皇宗的路子。那正好,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跟我去见姬怜星,我的赌约就算是完成了!”
说着,血八荒抬手就朝着林非抓了过来。
林非吓了一跳,被血八荒这样的高手制住,那可就真是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他还要前往皇都,完成师傅交代下来的事情,可不想跟血八荒去海外。
林非脚一蹬地,猛地一下子,退出去了老远。
“咦,你这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血八荒见一抓落空,轻咦了一声:“我倒是有些小瞧你了。”
“血兄,我可不想和你动手。”林非苦笑道:“你今天就当没有见过我,那个赌约的事情,你也不要当一回事。你自去雷音寺便是,若是姬姐姐问起,你就说我不需要什么保镖。”
他倒不是怕血八荒,只是这血八荒,明显没有什么恶意,林非可不愿这么糊里糊涂的和血八荒这么一个高手动手。
况且这血八荒,虽然和其他的邪道中人颇为不同,但是说到底,也还是邪门八道的人。
他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般,随时可能爆炸。林非可不愿意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带在身边。
他还要前往南唐皇都,若是带上血八荒,绝对是坏处大过好处。
“这怎么行?”血八荒马上拒绝道:“你不要以为我们邪门八道,都是些无信无义之人。老子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既然打赌输了,那就必须得完成赌约才行!”
想不到这血八荒还是个犟脾气,看来今天他是不达成目的,不会罢休了。
林非想了一想,开口说道:“血兄,跟你去飞花宫,我定然是不会去的。我去南唐皇都,还有要事要办。带着血兄也不方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
“南唐皇都?”血八荒沉吟片刻,“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可不愿意去。”
说到底,血八荒还是邪门八道的人,在其他地方走动,南唐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大摇大摆的进皇都,且不说那些正派,南唐官府,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南唐官府能统治整个南唐国,其势力,还要在各大门派之上。被官府盯上,对于血八荒来说,肯定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血八荒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忽然一拍手:“有了,倒是有个办法,既可以让我完成赌约,咱们又都不必费事烦心!”
他看着林非道:“你小子这次可不能拒绝了。不然我就算是动粗,也只能绑了你小子,去见姬怜星那妖婆娘了!”
见血八荒的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上,林非拿这头犟驴,也是毫无办法,也只有苦笑道:“血兄请说,我自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