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有一种碰到骗子的感觉,但是夏北又完全没有提钱的事情,所以吴瑞很是挣扎,毕竟这事关自己父亲的身死,他不得不慎重。
夏北非常理解他,所以他一直都是悠闲的样子。
说实话,如果是碰到其他人,他的家属向吴瑞老婆一样讽刺他的话,他直接转头就走了,你在这里听你BB?太搞笑了,他这么坚持,几次想要出手的原因就是,这个老人面目慈善,眉宇间带着一股善气,这是只有经常做好事的人才会有的标志。
阴阳宝典内,有的不仅仅是医术,更涉及到了阴阳五行,面向卦象各个方面,虽然夏北不是特别的精通,但是也算是有所涉猎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想要救这个老人一命,因为他做过的好事太多了,本来就命不该绝,也许让他在这个时候碰到夏北,就是他的运气吧!
但是夏北给人治病也是他自己的原则的,不管是怎么样,首先得病人自己同意,或者是家人同意,否则他不会用针。
夏北看到吴瑞的犹豫,他没有催促,这个老人是死是活,他都有自己的命数,他已经提供了另一条道路,但是如果他的儿子不从这条安全的道路行驶,那他也没有办法,夏北还做不到那种往上面硬凑的行为。
就在吴瑞纠结的时候,他的妻子扯了扯他的衣服。
“干什么?我正在想事情。”男子有些恼怒地说道。
妻子似乎有些害怕了,于是声音很小地说道,“那个,救护车过来了。”妻子指了指一个方向。
男子微微一愣,对着夏北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救护车过来了,我先去一下。”不管怎么说,正当的医院医生还是更加让人放心的,这一点是绝大部分人的选择。
然后立马站了起来,往那个方向靠过去,确实有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开了过来,他连忙双臂挥舞,“在这里,在这里!快点过来救一下我的父亲!”救护车应该也是看到了他的动作,于是直直地开了过来。
“大家麻烦让一下,谢谢!让救护车过来!”吴瑞连忙说道。
这时候人群开始蠕动,朝着救护车方向的人群,顿时开了一个大口子,好让救护车安全的进来。
救护车很快停了下来,然后从后车门跑下来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看到这一幕!吴瑞感觉自己的心也可以暂时放一放了。
只有顾冰雨撇了撇嘴,“什么嘛?明明夏北的医术的才是最好的,父亲的病都是夏北给治好的,那些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现在在顾冰雨的心里面,夏北就是最厉害的,无所不能的存在。
夏北听了这句话,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他并不觉得这群医生能够处理好这个问题,因为这个病症在给国际上都是一个致命的难题,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在他的心房内安装ICD,这是一种心房重启装置。
这种病不是压迫血管导致心脏休克吗?那这种装置就直接给你重启!就像是电脑死机一样,直接重启就可以了。但是这种应急治疗的方式也能是治疗不治本,就像是电脑死机死多了,很快就要报废了。
心脏同样是如此,可以,这样的心脏,每一分每一秒都面临着崩溃的风险。
不是夏北小瞧华夏的医学水平,而是国内这种病例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很快,吴瑞就跟医生快速的介绍自己父亲的病史。
当听到是心脏病,而且是心房肿大的时候,他眼睛一瞪,立马让自己的同事停下来。
正在整理担架的两个护士愣了愣,然后马上把担架放下了。
“这个病人不要随便自动,否则很有可能会心脏猝死。”医生皱着眉头说道,这种病症他也只是在一篇学术论文上看到过,并没有实际碰到过,他都已经有些后悔接这个任务了,这次很有可能会当场死亡一个人啊!
这个不同于普通的心脏病,普通的心脏病是心房内部某个部位堵塞,外界的颠簸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这个心脏病不同,他是压迫外部血管,所以外界的震动很有可能导致被压迫血管的涨裂。
医生有点慌神,搞不好的话,这个医疗事故的责任要放在他身上了,就算是最后判定责任不在他,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的职业生涯肯定会受到影响的,而且还是不小的影响。
现在回医院叫人肯定是不肯定了,他开始仔细回忆那篇论文中有关于救人的方法。
似乎是想起了一点,他开始有点颤颤巍巍地说道,“把所有的电击复苏设备都准备好,准备抢救。”
听到医生说话的语气,吴瑞有些皱了皱眉头,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他也只能相信这些医生和护士了。
不知道为什么,吴瑞突然鬼使神差地看了夏北一眼,却发现他正在摇头,心里突然一抖,但是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现在这里谁都能够乱,就他不能。
夏北也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摇头,不过他也只能苦笑一声。
电击疗法和手动心脏复苏,现在对于老人的情况都是有所好转的,但是这个医生的状态真的是,电击讲究心静手稳,这医生,夏北怕他直接把电击器给丢到老人身上了。
因为之前的医生的吩咐,不能随便乱动病人,所以护士们赶紧从救护车上面,将所有的仪器全部搬了下来。
还在外围搭起了一个屏障,阻挡众人的视线,这无可厚非,虽然外面骂声一片,但是这是每一个医生过来都会做的事情,为了保护患者的隐私。
吴瑞和他的妻子也没有进去,站在了外面。
吴瑞有点不太好意思看夏北,毕竟刚才说的话表现得他太不相信夏北了。
夏北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顾冰雨虽然肚子很饿,但是夏北的脸色还是有点严肃,所以她也就只好在那里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