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眨眼而过,赵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着自己买的第三桶关东煮,常地瓜和邵山之坐在常地瓜的铺位上,就在火车启动起来,马上要出去四方站这个车站的时候,邵山之忽然指着那个车站门口道,“你们看!”
几人闻言看去,那车站门口一个男人拎着行李正在往车站里面而去,可是那个车站明明没有开灯,除了站台上那四盏灯外里面一片黑暗啊!他进去干嘛?他奔着那黑漆漆的车站干嘛?
“看什么?”赵麟看了眼就没再注意,常地瓜扫了一眼后也收回目光。
“是他!就是他,他衣服我认识,刚才我就是看他往车站里面看,我才过去看了一眼的……”
常地瓜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邵山之道,“行了,行了,萍水相逢,你还想要交个朋友、要他电话号码啊,不过现在也要不着了,赶快上去睡觉吧,一会都亮天了。”
“不是啊,”邵山之道,“他有危险啊,那车站不对劲……”
常地瓜无奈道:“兄弟,你要不睡觉,我还想睡觉呢,赶快休息吧,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哪危险啊?再说你还想下车啊,你怎么下车啊,别想那么多了,火车站能有什么危险的。”
听到常地瓜的话,邵山之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他嘴唇动了动,最后没再说什么的上去了上铺,等坐在自己上铺的时候,邵山之忽然看向空荡荡的对面铺位,看着那个铺位,邵山之从侧上的行李架上给自己的背包拿了下来,之后他从里面掏出一个扁平的小手鼓,这才好似松了一口气般的躺了下去。
“他神经病啊?”赵麟吃完最后一串肉丸后,不清不楚的问向常地瓜。
常地瓜呵呵一笑,小声道,“行了,休息吧。”
“休息你大爷啊,大晚上让我吃这么多东西,我还怎么睡啊?”
“我靠!”常地瓜哭笑不得道,“大姐,你讲不讲理啊,谁叫你自己吃那么多的。”
“别给我耍无赖啊,你不给我叫起来,我能吃这么多嘛?”
“到底谁无赖啊?行行行,是我欠,是我犯欠。”常地瓜无语的躺在床铺上,转过身子懒得再理赵麟。
“别睡啊,我还没说完呢!”赵麟一屁股坐到了常地瓜身后,拿手指捅了捅常地瓜道,“哎,打个商量呗?”
“干嘛?”
“借我点钱。”
常地瓜一下翻起身,“我靠,大姐你要是想抢劫直说,借钱没有!”
“嘁,瞅你那小气样,是不是男人啊,你高中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小金库攒了不少吧?”
常地瓜一副迷惑样道:“没有,你说的谁啊?我不知道,更不认识啊。”
“哈啊!”赵麟冷笑道,“一,借给我钱,二,我劫富济贫!”
“借多少?我给你说啊,要打欠条的!”常地瓜选择很快,在没有一部分钱和没有全部钱再挨一顿打上,他没有深思熟虑就做出了明智选择。
“欠条没有,拿来两千块钱。”
看着赵麟阴森森的样子,常地瓜没有纠结欠条的问题,嘟嘟囔囔满心不甘愿的掏出了两千块钱,“不是给啊,你得还我啊!”
“瞅你那抠门劲,”赵麟一把给钱抢了过去,边数钱边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男人身上不能带太多钱,你说你一个学生要那么多钱干嘛,好好学习就行了呗。”
常地瓜被赵麟的话气的鼻子差点没歪了,“我靠,我不赚钱你黑谁去?你还能在这跟我叭叭的数钱嘛?再说我都十八了,我赚钱养活自己,我光荣!”
“哎呀,是啊,就是每一张钞票上都是上当者的血泪啊。”
“爷爷的,钱还我,我不借你了!”
赵麟嘻嘻一笑坐回自己的铺位,“那么大个男人,开个玩笑都开不起,好了好了,你休息吧,要不要我给你唱个摇篮曲?”
常地瓜恨恨的看着赵麟,骂不敢骂,打又打不过,憋着一口闷气,自己转身蒙上了被子。
常地瓜觉得自己可能是那种天生适应力比较强的人,虽然刚开始离家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惆怅和惶恐,可等着火车到了三水市,看着那高大广阔的火车站,还有那蚁流般的人群,反而那些怯怯之感都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并没有给他任何自得,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个好似天生就熊心豹子胆的家伙,还是个女的!
早上还没下火车的时候,常地瓜母亲就打来了电话,问说到没到地方等等的又是一顿嘱咐,等到了挂了电话,进了三水市的时候,车厢里的人也基本都起床了,早上说话间,也不知道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邵山之怎么就说起了昨天晚上四方站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一说起,一边上吃着早饭的中铺那个姓陈的男人神秘兮兮的就给大家讲起了一个秘闻。
说是秘闻,其实也不是什么秘闻,就是说好像四方站十多年前曾经起过一场人为的火灾,那是一年的冬天,正赶上春运返乡的时候,所以死伤了不少人,后来那车站本来是准备要直接取消了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车站没有取消成,反而还在四方站的废墟上又从新建立了一个火车站。
而自从这个新站建立起来之后,四方站就发生过很多的离奇事情,其中最为广泛流传的就是四方站每年都会有失踪人口!
这失踪的人口不是说这里环境不安全,而是每年都有那坐火车路过四方站的人莫名的失踪,为了这个事情,当地各方面都很是头疼,甚至在四方站加装了许多的摄像头监控。
可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每年的失踪人口还是不断,那调取出来的监控也没有任何线索,里面只能看到那每年失踪的人口都是自己下车,不管车票的目的地是去哪里,那些人都在这里拎着行李就下了火车,一下了火车后,这些人便无影无踪。
“后来……这个事情经过几年的侦破,你们猜怎么着?”陈姓男人卖关子道。
邵山之傻傻的问道:“后来怎么着啊?”
“原来啊……我也不知道啊!”陈姓男人哈哈大笑道,“不逗你们了,其实后来列车有一段时间都不停四方站了,准备给这个地方废弃,可是听说那经过四方站的列车,要是不在四方站停,过去没多远肯定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坏在那里,你们说这事邪不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