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组也看到了钱小莱和郑嘉佳。
云邱恒眼睛一亮,连忙笑着伸手招呼二人,很热情的给她们作介绍。
陆翌晨还好说,以前当过钱小莱那届的辅导员,对这个美貌的小师妹很有印象。倒是萧爝,虽然他和云邱恒是室友,不过他独来独往基本不参加学校活动,自然也就不知道钱小莱和云邱恒的关系。
“被介绍”的二人对视了一样,然后很有默契的移开了视线。
“对了,小莱,你是不是要毕业了?”
云邱恒忽然想到了什么,关切的问道。
“工作找好了吗?有没有什么计划?”
说起这个,钱小莱就有些尴尬。
“还没呢,我刚过了司法考试,本来想考检察院的。不过今年时间太紧了,我又没准备,感觉把握不大。”
“这样啊。”
云邱恒点点头。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先找个律所做做,边实践边学习比单纯背书效果好,而且做好了也能多个职业方向。”
“对了。”
他忽然转头看向萧爝。
“对了,你不是要招律师助理吗?小莱她就很合适啊。”
没注意到室友吃屎的表情,云检察官笑眯眯的推销道。
“小莱非常能干,以前社团里好多琐碎的工作都是她处理的,完全不用我操心,给你当助理绝对靠谱。”
“你要我推荐,那我就推荐小莱。”
钱小莱也呆住了。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萧爝。
“云师兄,我……”
“啊,你不用不好意思。你萧师兄是我哥们,他这个人虽然看着不好相处,但是人品还是靠得住的,你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伸手在萧爝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对吧哥们,不过咱们亲师妹要复习考试,你到时候可得照顾照顾啊。”
萧爝一脸屎色。
他朝钱小莱使眼色,不料对方的注意力全在师兄身上,已经完全沉浸在男神的关爱之中。
“谢谢师兄,我一定不给萧……师兄添麻烦,不给师兄你丢脸!”
钱小莱特别谦虚特别诚恳,一脸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
“就是不知道萧师兄看不看得上我了。”
萧师兄……当然不会撅老同学的面子。他笑应了一声,想着反正钱梅花也不可能真来给他打工,这事最后大概率不了了之。
万万没想到,仅仅两天之后,她还真来了!
“你来干什么?”
萧狗蛋警惕的看着门外嬉皮笑脸的钱小莱。
“不是要考检察院么?还不抓紧时间回去复习。你静下心好好准备三年,说不定还有机会。”
钱小莱被他说的鼓起了脸。
看,这就是萧爝的说话方式,永远让人听着不爽。
她本来只是替萧妈捎东西给他,现在听他这么说,她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我来报道。”
“报什么道?”
萧爝皱眉。
“你别闹了,又不缺钱,好好在家多好。”
钱小莱瞪他。
“云师兄说了,一边实践一边准备考试效果好。”
“你别听他的,他不了解你,脑子笨要是再分心,那你就什么都干不成了。”
“再说公考有年龄限制的吧,再耽误几年,说不定你考到超龄都考不上,何必呢。”
钱小莱被他说的心火大盛。
她最讨厌这种毫不顾忌说实话的人啦!
考试她的确和他比不了,可天下有几个能跟他一样的?难不成都不活了!
“起开!”
气愤之下,钱小莱用蛮力把堵门口的男人撞开,火车头一样拎着大包特产冲进了公寓。
三秒之后,她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
“萧狗蛋你是猪吗?!”
“生活在猪窝里你不感到绝望吗?”
“袜子都快发霉了你知不知道!还有地板上这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是木耳和蘑菇吧!律师不赚钱你要改行养殖吗?”
萧爝掏了掏耳朵,面不改色的走进了卫生间,用厚厚的门关上了钱小莱的嚎叫。
只要忍耐一小时,有洁癖的钱小莱就能把房子打扫干净,因为她看不了脏乱。所以每次需要扫除的时候,他就给他妈打个电话,暗示自己想吃家乡特产,然后静待每周回家的钱小莱帮稍上门。
然后,她就会自动开始干活。
这是他们斗争多年的经验。
掐着点走出卫生间,果然看到公寓窗明几净,焕然一新。
钱小莱正吭哧吭哧的擦瓷砖,见他出来,立刻黑着脸数落他。
“你不是不开火吗?为啥厨房这么脏?我上周明明擦的挺干净的……这黑乎乎都是些啥?”
“还有,你妈又给你带胄子叶和淮阳鸡了。你爷爷说胄子叶都被你妈包圆了,这么补怕是肾虚,让我提醒你去医院看看。”
萧爝僵硬。
他想起来了!
上上周他顺嘴说了想吃胄叶鸡,他忘了这玩意是强精补肾的经典组合,老家出了名的男科圣药!
难怪他妈这么勤快,不特地说也会每星期给他稍来一套!
一想到冰箱里堆得满满的淮阳鸡,萧狗蛋就觉得尴尬异常。他不想和钱小莱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轻咳了一声,简单粗暴的转移了话题。
“钱小莱,说你多少次了,我叫萧爝,别老狗蛋狗蛋的叫,你懂不懂尊重别人?”
“我也不是有心的啊。”
钱小莱委屈。
“是你爸说的,你改名他没同意,让大家都按祖姑婆的法子保你平安……”
“钱小莱,你是大学生吧?封建迷信你也听?”
萧爝黑脸。
“改个名就能治病,那医院还留着干什么?”
“你好好想想,你改名之后我叫过你钱梅花没有?做人要懂得换位思考,你要是我你怎么想?”
见她一点点的委顿,他才状似大度的给了一颗甜枣。
“行了,以后说话注意点,别老给我添堵。”
“鸡你烧一烧,一会去超市再添两个菜,两荤两素,再来一个汤吧,晚上在我家吃顿正经的,省的你回宿舍吃垃圾食品。”
“你这个脑子啊,也就我能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