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嗤笑一声,低头问道:“现在知道为虎作伥的意思了吗?”
夫妻二人颓然叹了口气,满脸苦涩道:“知道了,知道了!”
景宇直起身子,转身就走,边走边对着钟汉离道:“把他们带回钟家吧,另外把陈家和杨家的人都叫来,看看你们三家和幕后那个家伙有着怎样的恩怨。”
钟汉离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刘主任,向着钟家方向走去。
另外两家得到通知后,也急忙赶了过来,杨家来的是刚刚苏醒的杨大康,陈家来的则是陈家老爷子陈爱国。
景宇见三家都到齐了,指了指中间的刘波说道:“刘主任,说说吧,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刘波畏惧地点了点头,伸手给了自己两耳光,连声忏悔道:“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用邪术害你们钟家,可我是被逼的啊!”
钟汉离哪有心情听他这些废话,上去就是一脚,没好气道:“说正事!”
刘波从地上爬了起来,颤声道:“这件事还得从五天前说起,那天我喝醉了,从咱们村外的池塘走过,突然一道黑影蹿到了我跟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不得不说,这刘主任还有讲鬼故事的天赋,一开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景宇暗暗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道黑影全身都笼罩在烟雾之中,只有一张脸苍白的脸露在外面,当时我也是喝多了,我还以为谁给我开玩笑呢,还主动跟他聊了起来。”
说到这里,刘波的脸上浮现出郁闷之色,当时自己要不是得得嗖嗖地找那家伙聊天,说不定也没有今天这么多的破事了。
景宇本来紧绷着的脸,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彻底的绷不住了,笑问道:“呵呵,那你和他聊了什么?”
“很多,但大多数都记不清了,隐隐约约记得他说他叫吕方,要找人报仇,还说希望我能帮他!”
刘主任这话刚说完,钟老爷子和陈家老爷子不禁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愕然之色。
景宇知道两位长者认识这个人,便笑着说道:“钟老爷子,陈老爷子,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吕方吧?跟我说说,也好方便我接下来对付他!”
钟老爷子知道景宇是位高人,接下来的事情还得靠着他,所以不敢欺瞒,坦诚道:“关于这个吕方,我们也只是听我们的父亲谈起过,并没有见过,听说他也是个奇人异士,会些奇门五行之术。”
钟汉离等人不由地点了点头,难怪他们没听说过,原来是爷爷那辈的人啊。
景宇也跟着点了点头,这就可以解释对方为何会知道御魂傀儡术这种东西了,合着是同道中人。
想到这里,他继续问道:“你们的父辈除了高速你们吕方是个能人异士外,就没有告诉你们其他的东西吗,比如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什么的?”
钟老爷子还么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陈老爷子便接话道:“没有,绝对没有没有,听我们父亲那意思,吕方和我们三家不但没仇,而且关系还很好呢。”
“对对对,当初还是吕方带我们三家来的这个村子的。”钟老爷子也连忙点头附和,示意陈老爷子说得没错。
景宇听到这里就有些迷糊了,既然三家关系很好,怎么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呢?难不成两位老人在撒谎?
可他看来看去,两人实在不像是撒谎啊。
就在景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刘主任突然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他说你们三家背信弃义,害得他家破人亡,他要让你们断子绝孙!”
“放你妈的屁!”
钟汉离条件反射地站起身,对着刘主任就是一脚,瞬间踹出老远。
他是行走江湖的人,讲得就是信义二字,如今听见有人说他们家背信弃义,能忍住才怪了?
两位老人听到这话,也很激动啊,异口同声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们的父辈都是普普通通的庄稼人,绝不可能做什么背信弃义的事情,这绝不可能。”
刘主任见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不禁有些委屈,小声地嘟囔道:“又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景宇示意大家别激动,转头继续向刘主任问道:“刘主任,他给你说完这些之后,有没有让你做什么?”
刘主任不禁露出畏惧之意,小声地嘟囔道:“于是他便让我在钟哥母亲的坟头立根电线杆,然后把一个盒子埋在坟包内!”
“那你就答应了?”
钟汉离一想到有人居然动过他老娘的坟,那怒火就蹭蹭地往上蹿啊,抓过刘主任就要打。
刘主任吓得脸色惨白,连连高绕道:“钟大哥,钟大哥你听说,我当时喝多了,就迷迷糊糊的答应他了,可我真没想过要去那么做啊!”
“但你最后还是做了!”钟汉离大吼一声,直接将他扔出老远。
刘主任挣扎着爬起来,拍着大腿道:“我不做没办法啊,那家伙说他最恨背信弃义的人,我要不做,他就要杀我全家啊。”
说完这话,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蹲在那里哭了起来,看着也确实挺令人心酸的。
钟汉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景宇道:“景老弟,接下来该怎么办?”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景宇的身上,每个人都等待着他的决定。
景宇沉吟片刻,望向钟老爷子和陈老爷子:“两位长者,这个吕方的家人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吗?他又是怎么死得你们清楚吗?”
两位老者不由地看了一眼,随后摇头道:“不清楚,只听村里传言说他的妻子是坠崖死的?也没听说他有孩子,至于他本人是怎么死得就更无人知道了。”
景宇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沉声道:“看样子只有亲自去会会他,才能解开这个谜团了!”
说完这话,景宇一指刘主任,命令道:“带我去你上次碰到他的位置,马上!”
刘主任一听要去找那家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惊恐道:“我不去,我不去,他若是知道我出卖了他,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