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见势不妙,一步踏进房内,就见一位十六七岁少女,手里举着菜刀再追一位年逾七十的老人,刚才沙哑的声音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旁边的一对中年夫妇拼命想要阻止,可这女孩的力气却是出奇的大,直接将两人甩飞出去。
景宇望着女孩头顶那一团黑雾,眼底射出一道寒芒。
“驱煞符,着!”
他立即从寻龙戒中取出画好的符箓,对着女孩的后心狠狠地拍了过去!
伴随着女孩的一声惨叫,她的头顶的黑雾瞬间散去。
但就在烟雾散尽的瞬间,景宇明显听到耳边响起一道威胁声:“臭小子,想活命就不要了多管闲事!”
“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深的道行!”景宇嗤笑一声,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
了解他为人的都知道,这家伙吃软不吃硬,你硬他比你更硬!
就在一家人忙着去搀扶倒地的女孩时,景宇转身来到大门前,将钟汉离和姬雨凝放了进来。
钟家人看到钟汉离后,明显是又惊又喜,将女孩平放在沙发上后,便围上来问东问西。
钟汉离见众人的关注点全在自己身上,而景宇和姬雨凝却被忽略了,连忙指着景宇介绍道:“二叔,汉东,弟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景宇,这位是景宇的朋友姬雨凝!”
钟家人既惊讶于钟汉离竟会找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结拜,又惊讶与刚才景宇的本事,愣了片刻后才赶忙问好道:“景先生,您好您好,刚才真的是多谢您了。”
提起刚才的事情,钟汉离忍不住关心道:“汉东,刚才怎么回事啊,我听那声音怎么像是晓慧的声音?”
钟家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地叹了口气,指着房屋说道:“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钟汉离点了点头,转身搀住已年逾七十的二叔,一起走进了房间。
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钟晓慧,钟家人再次叹了口气。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晓慧总是动不动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今天更过分,直接要拿刀砍我们,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来得及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真是谢谢小兄弟了。”
钟汉离的堂弟钟汉东指了指景宇,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说实话,钟汉离的这位堂弟或许是常年操劳的缘故,看起来比钟汉离还老。
听他一句一个小兄弟叫着,景宇感觉浑身不自在。
钟汉离听完堂弟的话,转头看向景宇,疑惑道:“景老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宇低头沉吟了一下,良久后才说道:“其实这和你们的说得撞邪差不多,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说到这里,他将头转向了钟家人问道:“最近太平村是不是不太太平啊?”
钟家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坦诚道:“真是不太平,最近我们村发生了一系列的怪事,先是村东头老杨家的孩子莫名其妙地疯了,紧接着村西头老陈头的小孙子在池塘边玩时掉水里淹死了,接着他的媳妇和儿媳也都疯了。”
“而且每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村子里的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狂吠不止,可邪性了!”
钟家人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指着沙发上的钟晓慧无奈道:“这不,现在轮到我们家了。”
姬雨凝听到这里,不由地抱了抱肩膀,声音发颤道:“我怎么听着有点渗人啊?”
钟汉离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陷入沉思的景宇问道:“景老弟,我母亲的坟出问题,是不是也和这事有关啊?”
景宇回过神来,微微摇头道:“说不好,我本来以为你母亲的坟是被别人不小心动了,但自从我来到这个村后,发现这个村里处处透着邪性,如果你母亲的坟也是被人恶意动过,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钟家人被两人这番对话弄得是一头雾水,甚是不解道:“汉离啊,你们说得坟是什么意思?”
钟汉离便将自己媳妇生病,以及景宇推测是坟墓出问题的事情告诉了钟家人。
钟家人听完事情的经过,看景宇的眼神彻底的变了。
合着这位看起来不大的青年,还是位高人啊。
想到这里,钟家人立即祈求道:“高人啊,你一定要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家晓慧和村里的其他人啊,拜托了!”
说着,一家人便要作势下跪。
钟汉离见状,赶忙阻止道:“二叔,汉东,既然景老弟跟我回来了,咱们村里的事他就不会坐视不理,你们就放心吧。”
景宇听着钟汉离的保证,不禁哭笑不得。
我貌似只是答应帮你母亲迁坟,其他的事情我可是一点也没答应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坟墓问题和村里的怪事真的有所关联的话,他还真不能坐视不理。
再说了,刚才那混蛋还敢威胁老子,老子要是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以为天老一,他老二了呢。
想到这里,景宇点头应允道:“大家放心吧,若是能帮,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帮倒是可以帮,但他也没把话说太满,表示自己一定会帮忙。
毕竟连对方是人是鬼都没搞清楚,万一对方和妆奁中封印的那位一样,都有个千八百年的道行,自己跑还不赶趟呢,帮个卵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对方真有这么深的道行,也就不会通过控制别人这种低劣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所以说,对于此次的事情,景宇还是颇有信心的。
得到他的答复后,钟汉离等人总算松了口气。
这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景宇等人起身准备回旅馆,明天一早再过来。
离开前,景宇还给他们留下几道符箓,防止再有什么邪物来害他们。
回去的路上,景宇望着一言不发的小话唠,调笑道:“怎么着,害怕了?是不是后悔跟着我来了?”
姬雨凝意识到景宇是在跟自己说话,立即恢复了活力四射的模样,皱着琼鼻道:“哼,我才不害怕呢,谁不知道我姬雨凝胆子最大了,从小到大我就没怕过什么。”
景宇望着她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不禁玩性大气,指着别人家的房顶故作惊慌道:“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