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闻听此言,不觉有些头大,这也是她见到景宇就想躲的原因。
悔不该当初一时冲动,想到签卖身契这种馊主意。
“那……那东西不作数的。”火凤这个刁蛮的小丫头,面对景宇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景宇闻听此言,顿时急了,瞪着俩大眼珠子嚷道:“哎哟,我这说你这丫头片子咋还出尔反尔呢,白纸黑字,红口白牙立下的卖身契,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我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不作数,不作数!”
火凤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只能一遍遍强调不作数。
景宇见状,干脆直接说道:“得,我好男不跟女斗,我不和你谈了,等会见到陆师傅,咱们让陆师傅评评这个理,看他怎么说。”
火凤一听景宇要将这事告诉父亲,顿时急眼了。
她为了瞒住父亲这件事,对几个师兄是威逼加利诱,好不容易才瞒下来。
要是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以父亲重承诺的性格,不把她捆吧捆吧塞进景宇的房间,都算他言而无信。
火凤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立即挥舞这拳头,龇牙咧嘴地威胁道:“你敢,你要是敢告诉我老爹,我就和你拼命!”
景宇见这招有效,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颐指气使道:“不想让我告诉他也行啊,来,给爷揉揉腿,把爷伺候好了,爷就不说了,否则小爷明天就和你圆房。”
火凤听到圆房二字,真是又羞又气又着急,对着景宇的腿肚子就是一脚,随后逃也似的跑出了别墅。
她刚出门,便迎面撞上了拎着东西的陆长风,
陆长风见女儿在别人家里也这么风风火火,忍不住开口教训道:“你这丫头,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事情还风风火火的,像什么样子!”
火凤刚被景宇调戏完,出门又被父亲教训,这叫一个委屈啊,愤怒地跺跺脚,气呼呼地离开了。
陆长风看着离去的女儿,不禁有些疑惑。
以前教训这丫头,自己说一句,她有十句在后面等着,今个怎么一句也没反驳。
暗暗地摇了摇头,陆长风推门进屋,见景宇醒了,连忙问候道:“恩公醒了,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陆师傅关心,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景宇面对陆长风,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刚调戏完人家的女儿,心里还有些发虚,连忙岔开话题道:“陆师傅这是去哪了?”
陆长风听到询问,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开心道:“哦,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坛我师父留下的好酒,便取来让恩公尝尝。”
景宇闻听有好酒,不禁眼前一亮:“那敢情好,今晚咱俩好好地喝一杯,就当恭贺你乔迁之喜了。”
他是个好酒之人,奈何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没尝过真正的好酒,多少有些遗憾,希望这酒不要让自己失望。
两人正说着呢,门外响起钟汉离爽朗的声音:“怎么着,这是准备把我排除在外啊,枉我为了你的事情东奔西走,忙得脚打后脑勺。”
景宇望着刚刚走进来的钟汉离,甚是不解道:“为我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可让你忙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这家伙是属老鼠的吧,撂爪就忘!”钟汉离这个气啊,直接将一个文件夹丢在景宇面前:“看看吧。”
景宇打开文件夹一瞧,不由地乐了。
文件夹内,行医资格证、医药执照、药品经营许可证,但凡是开医馆用得着的证件,一应俱全。
合着当初景宇随口一句话,钟汉离真给当个事办了。
景宇拍了拍钟汉离的肩膀,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钟老哥,第一次见你办事这么利索。”
钟汉离将他的手扒拉到一旁,甚是不满道:“啥意思啊,嫌我以前办事不利索。”
“没有,没有,不是那意思,总之多谢景老哥,今天这酒让你多喝两杯。”
没办法,得罪了大佬,只能借花献佛,拿陆长风的东西讨好人了。
“这还差不多,要不然这东西我还真就不给你了。”
说着,钟汉离又将一份房产合同交给了景宇,笑道:“看看,这是给你弄的商铺。”
景宇打开合同一看,不禁疑惑道:“这地我怎么看着眼熟啊。”
钟汉离不由大笑起来,指着合同上的地址说道:“可不是眼熟嘛,前几天咱们才刚砸完这家店。”
他这么一说,景宇可就记起来了,这正是那家生意好的一塌糊涂的医馆。
“钟老哥,你太他娘的太靠谱了,我就看上这个店面了。”
景宇这叫一个开心,把医馆开在这么个地方,那不相当于躺着数钱啊。
陆长风这时也听明白了,合着景宇打算开店,于是恭喜道:“那我就预祝恩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了。”
“必须的,必须的。”景宇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仿佛已经看到医馆赚钱的场景了。
钟汉离见状,连忙提议道:“下个月八号是个好日子,要不然咱们就那天开业。”
提起开业,景宇瞬间清醒了,连连摇头道:“不行,开业不能太急,必须把人招好,否则开不两天就得黄。”
钟汉离一听是找人的问题,拍着胸脯子说道:“这事好办,交给我了,我一定给你招几个牌亮条顺的的。”
景宇不由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钟老哥,我开的是正经医馆,不是给人做大保健的,你整那么漂亮的干嘛?”
钟汉离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讪笑道:“是哈,那你招人有什么要求,我安排人帮你招。”
“别的都无所谓,关键是这坐堂先生的医术必须得高,可不能跟那个鸟神医一个尿性,昧心钱我可不赚。”
景宇是想赚钱,但赚钱也得赚得心安理得,坑蒙拐骗的事他不干。
钟汉离指着景宇,满脸疑惑道:“你不去坐堂啊?”
“废话,我偶尔去去就算了,还能天天在那里待着,我哪来那么多的时间?”景宇翻了翻白眼,理所当然地说道。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道愠怒的声音:“哼,你没时间?你扯老婆舌的时候可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