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遥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了出来,发现景宇竟然就在门口,不禁有些尴尬,良久后才说道:“有吃的吗?”
景宇不禁眼前一亮,看样子楚泽遥是想通了,于是连忙说道:“再等会吧,马上就开饭了。”
这时,依依却挣脱了他的怀抱,屁颠屁颠地跑上了楼。
就在景宇奇怪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小丫头却拎着一大包零食跑了下来,兴冲冲递给了楚泽遥:“大姐姐,快吃吧。”
楚泽遥有些呆住了,不知道该不该接。
景宇宠溺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对着楚泽遥道:“先吃点垫垫,等会开饭。”
说完,景宇便径直回到卧室,抱起珍馐草便上了二楼。
他刚到二楼,杜雨桐便突然出现,望着楼下的依依质问道:“你怎么让依依和那个女人单独待在一起?”
景宇自然知道杜雨桐在担心什么,自信满满道:“放心吧,她现在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再说了,她真要对依依不利,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你对她倒是挺了解啊。”
不知为何,听完景宇的分析,杜雨桐竟然有些别扭,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景宇耸了耸肩,径直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杜雨桐见状,赶忙拦在门口,警惕道:“那你要干嘛?”
“废话,你不是要仙珍液嘛,楼下那么多人,我总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提炼吧?”
说完,景宇便不由分说地进了卧室。
杜雨桐见状,连忙跟了进去,她很好奇,那么神奇的珍馐液是如何提炼出来的。
等她看完整个提炼过程后,眼睛不由盯向已经秃掉的珍馐草,心里想着原来就是将叶子中的汁液提取出来,这不是很简单嘛。
景宇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嘴角轻扬道:“我劝你少打珍馐草的主意,这东西必须用我体内的灵气激活才能使用。”
杜雨桐见心底的想法被看破,赶忙将头转向一旁,一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景宇也懒得和他计较,起身准备下楼。
就在这时,杜雨桐突然叫住了他,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女孩?”
“这……”
这也是景宇最纠结的问题啊,按理说好不容易抓到个BOSS级别的人物,怎么也得问出点有用的东西吧。
但是以楚泽遥的脾气,估计不用点特殊的手段,啥也问不出来。
可景宇又不想对她用特殊的手段,对一个漂亮女孩下狠手,这事他做不来啊。
思前想后,景宇将目光转向了杜雨桐,询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杜雨桐对这方面也不擅长,提议道:“要不然将她交个钟叔叔吧,他应该有办法。”
景宇皱了皱眉头,良久后说道:“再说吧,等她养好伤再说。”
说完,景宇便直接出了门。
杜雨桐望着他的背影,不禁眉头微蹙。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景宇刚下楼,吴妈便迎了上来,恭敬道:“景先生,可以开饭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把雨桐叫下来。”景宇点了点头,径直向着餐厅走去。
很快,众人便围坐在饭桌上,楚泽遥也被依依硬拉了过来。
伴随着楚泽遥的落座,整个餐厅的氛围顿时陷入尴尬之中。
总结一下,楚泽遥恨景宇入骨,欲杀之而后快,还曾绑架了依依作为要挟,并重伤景宇,理论上两人是仇敌。
可问题是依依又十分喜欢这个绑架过她的大姐姐,吃饭的时候都要腻在她身边。
再者,楚泽遥身后的势力曾多次对杜雨桐下手,两人关系也绝对是敌非友。
最后就是陆长风了,要不是景宇出手相救,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和楚泽遥同样有着深仇大恨。
而楚泽遥也是因为他,才没能杀掉景宇,所以对他也是充满了愤恨。
这样一圈捋下来,在坐的关系可是够乱的。
让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不打起来就算不错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吃饭的氛围。
总之一句话,这顿饭吃得诡异至极。
要说在场人中,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依依了,一会跑到景宇和杜雨桐之间撒个娇,一会跑到楚泽遥身边卖个萌,时不时地还跑到两个伯伯面前讨两句夸赞,玩得那叫一个欢实。
也多亏有依依在,否则这顿饭真就没法吃了。
就在众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的时候,楚泽遥将筷子放下,转身返回房间,看样子是吃饱了。
景宇望着她面前空空的盘子空空的碗,不由地摇了摇头。
貌似第二不受影响的就是这楚泽遥了,在这么多仇人的注视下,还能吃得下去,还吃了这么多,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人拥有的。
楚泽遥这一开,周围的氛围顿时恢复正常了。
陆长风拿出老酒,为每个人倒上一杯,笑着说道:“大家尝尝,这可是我师父当年留下的。”
景宇早就盼着这口了,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随后大呼道:“好酒!”
这可不是他的客气之词,而是发自内心的。
虽然这酒仍然没法和仙域的琼浆玉液相比,但比起这段时间喝得那些酒来说,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再说了,他喝了这么长时间的“劣酒”,嘴早就不像刚来时那么刁,眼前的酒对他来说已经算是琼浆玉液了。
钟汉离也是好酒之人,听完景宇这话,迫不及待喝了下去,随后兴奋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再给我来一杯。”
就这样,众人你一杯,我一杯,就连向来不饮白酒的杜雨桐,也忍不住饮了一小杯,一坛美酒很快便在众人的瓜分下见底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桌上只剩下三个大老爷们。
陆长风端着最后一杯酒,晃晃悠悠地起身道:“这最后一杯酒,我还要敬恩公,你不但救了我的命,更是对我有师恩,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陆长风的地方,一句话,万死不辞!”
话音刚落,钟汉离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端着酒杯道:“照你这么说,我也得敬景老弟,他不但救了我的命,还变相地救了我老婆孩子的命,我感激不尽。”
陆长风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指着钟汉离道:“那……那你怎么不叫恩公啊,还和恩公称兄道弟,你要不要脸?”
“叫什么恩公,大家都是兄弟,我看你也别叫恩公了,咱仨直接拜把子得了。”钟汉离明显也喝够量了,嚷嚷着要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