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宇真是无语了,这娘们咋虎了吧唧的呢。
既然都被称为天材地宝了,那肯定是既不可遇,也不可求的东西,你说上哪找?
我要是知道哪里有天材地宝,还轮得到你们?
就在景宇暗自无语之际,钟汉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欠欠地说了一句:“景老弟,你今天买的那灵脂算不算天才地宝啊?”
景宇郁闷地看着钟汉离,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咋跟个欠蹬似的,啥实话都往外秃噜。
灵脂的事情是能随便说的嘛,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吗。
更令他郁闷的是,灵脂对于治疗陆长风的伤势还真有作用,这玩意让他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那灵脂基本就算打了水漂了。
隐瞒事实?
于心不忍啊。
在场的虽然都是习武之人,但基本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一看景宇那纠结的表情,便知道钟汉离所说的灵脂可以救陆长风。
于是,陆长风的几位徒弟齐刷刷地跪倒在景宇面前,异口同声道:“求景先生救救我师父,我等愿当牛做马报答景先生的大恩。”
景宇是个善良的人,哪看得了这场面,连连摆手道:“别别别,赶紧起来,赶紧起来,真不是我不救,灵脂对我来说太重要。”
钟汉离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也和景宇一起劝道:“大家快起来吧,景老弟的为人我了解,但凡能救,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想必是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们就不要了逼他了。”
景宇听完他的劝说,鼻子都快气歪了,你才有难言之隐呢,你全家都有难言之隐,要不是你个大嘴巴,哪会招惹上这事。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瞪了钟汉离一眼。
钟汉离也是懊悔不已啊,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碎嘴了。
就在景宇和几位师兄僵持的时候,火凤突然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家正奇怪这丫头要做什么时,她却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将手里的纸塞给景宇。
“啥玩意?”景宇不解地打开纸张,当看清纸上写着的内容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良久后才哭笑不得道:“卖身契?大姐,你古装剧看多了吧?”
钟汉离等人也没想到火凤竟会做出这么彪的事情,一个个也都是目瞪口呆。
火凤死死地盯着景宇,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喜欢我吗,只要你能救我爹,以后你便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就当我报恩了。”
不得不说,火凤不愧是江湖儿女,这么劲爆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景宇不由地挠了挠头,拿着卖身契说道:“为所欲为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你就告诉我,这东西有法律效益吗?”
一旁的钟汉离不由地摇了摇头,接话道:“有法律效力,这应该算是贩卖人口吧,你很有可能会蹲笆篱子!”
“还你!”景宇赶忙将卖身契还给火凤,好家伙,你这是报恩嘛,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再说了,老子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了,调戏美女是我今生最大的爱好,难不成我调戏谁就是喜欢谁?
得,老子以后把这爱好戒了还不成吗?
火凤望着重新回到自己手里的卖身契,感觉就像表白被人家拒绝,还被狠狠地羞辱了一般,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景宇,我和你拼了!”
说完,火凤便抽出挂在墙上的皮鞭,对着景宇直接招呼过来,
景宇直接被火凤的举动干懵逼了,咋滴,不救你爹你就得杀人灭口啊,你这也太不讲理了。
但秉承着好难不跟女斗的原则,景宇转身就跑。
火凤见状,拿着鞭子便追了出去,一副要跟景宇同归于尽的架势。
钟汉离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一步,连忙追了出去,就见两人已经在院内打了起来。
本就一片狼藉的院子,如今更是惨不忍睹了。
景宇本不想和这女人做过多的纠缠,奈何对方不依不饶,只能被迫和对方交手。
可是打着打着,他的火气也逐渐上来,一把夺过对方的鞭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个疯女人闹够了没有,真以为所有人都得围着你转啊,你是太阳啊。”景宇指着呆住的火凤,继续教训道:“我告诉你,我救你父亲是情分,不救是本分,救不救全在我自己,别人说什么也没用。”
丢下这句话,景宇转身离开院子。
他刚走出院子,身后便传来了伤心欲绝的哭泣声,那声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景宇走出院子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拿出手机给杜雨桐打去了电话。
“喂,小桐桐,干嘛呢,有没有时间啊?”景宇用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问道。
“滚,有事说事!”
杜雨桐被他瘆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嘿嘿,没事的话我给你发个地址,你把灵脂给我送过来呗。”
原来景宇打电话给杜雨桐,是让她帮忙送灵脂过来。
“你自己不会来拿啊?”杜雨桐明显不想出门,想让景宇自己回来取。
“哎呀,我这边有病人走不开,你快点啊,救死扶伤的事情耽误不得。”
杜雨桐一听是救人的事情,也不再墨迹,应承道:“好吧,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景宇挂断电话,并将武馆的地址发了过去,一转身,发现钟汉离正满脸笑意地望着他。
此时的他看到这张脸就来气,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脚,之后才指着钟汉离的鼻子威胁道:“我的损失你来赔偿,否则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做人肉叉烧包。”
钟汉离一边躲着,一边笑着说道:“没问题,没问题,回头我就把钱打到你账户上。”
“是他妈的要你的钱,我是说你得赔我一株灵脂!”
一提起灵脂,景宇就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天材地宝啊,可遇不可求啊,很快就要和他说拜拜了。
钟汉离面色一苦,这种级别的天材地宝,他去哪弄?
最后他干脆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光棍气十足地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你还是把我剁了做叉烧包吧。”
景宇实在无语了,指着钟汉离憋哧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钟老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钟汉离也很纳闷,以前的自己可是不苟言笑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良久之后,他终于总结出原因了,对景宇说道:“这或许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