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忐忑之际,虚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炸响,将杜雨桐等人吓得一个激灵。
景宇同样被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向一脸茫然的于颖,质问道:“宋天瑞的爷爷奶奶是你害死的?”
众人问题此言,不禁目瞪口呆啊。
他们还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宋天瑞的爷爷奶奶,也就是于颖之前照顾的两位老人已经搬走了。
原来并非搬走,而是全都死了。
虽然于颖的遭遇值得同情,可是你将怨气发泄到两位老人身上就太不应该了,
于颖面对景宇的质问,先是一愣,随后连连摆手道:“我没有,宋爷爷宋奶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害他们呢,他们是自杀的,就在他们卧室上的吊!”
她的话刚说完,旁边的老姜也赶忙出声证明道:“没错,没错,我前两天也打听清楚了,在这栋房子里,的确有两位老人吊死了,所以这里才被人们称为凶宅!”
说着,老姜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于颖,意思是说人们并不知道她也死在了这里。
景宇不禁眉头大皱,语气中充满疑惑道:“不应该啊,一般自杀的人,由于阳寿未尽的原因,死后并不能入轮回,而是一直重复自杀时的动作,体验死亡的恐惧,直至阳寿耗尽魂魄才得以入轮回,可两位老人的魂魄并不在这里。”
于颖听完景宇的话,赶忙说道:“上师说得没错,之前他们也的确在重复自杀时的动作,可是过了两天,他们的魂魄便从这里离开了,由于我不能出这栋房子,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景宇了然地点了点头,猜测道:“大概是有高人为他们超度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的能人异士还不少呢。”
感慨之后,景宇又有些不解了,如果于颖说得都是真的,那两位老人的死怎么也不应该算到于颖的头上啊。
想到这里,他拿出一张黄纸,在上面画了一个繁杂的符号后,直接丢入火盆中,嘴里念念有词道:“冤有头来债有主,黑白是非自清明,愿得苍天察秋毫,赏善罚恶正气扬!”
话音刚落,虚空中再次传来三声炸响。
这次的声响比上一次急,更响!
即便景宇不解释,众人也已经猜到一些,情况貌似不容乐观。
果不其然,景宇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道:“于小姐,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两位老人是因为你的事情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最后才选择了自杀,所以这笔账算到了你的头上!”
杜雨桐等人目瞪口呆,心直口快的火凤更是直接开骂道:“老天爷老糊涂了吧,会不会算账啊?于小姐被害在先,合着还成了她的不是了,哪有这种道理?”
陆长风吓了一跳,生怕她触怒了上苍,赶忙训斥道:“凤儿,不许胡说八道。”
“我又没说错什么,你们不是这样想的吗?”火凤很不服气,崛起地质问道。
陆长风顿时哑口无言,因为他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景宇长叹一声,摆手道:“上苍不给你算账,也不和你讲道理,这叫因果,也叫命。从于颖进入老人家中做保姆那一刻起,便种下了这个因,命中注定,没办法!”
众人听到这里,虽然感觉很不公平,却也无可奈何,因果二字谁能说得清楚?
于颖脸上划过凄然之色,随后变得刚毅起来,冷声道:“只要能报仇,我愿意承担这个果!”
景宇知道于颖对报仇有着很深的执念,所以也不再劝说,转头又向火盆中丢了几张黄纸,正色道:“于颖生前受辱,死于非命,奈何恶人逍遥,正道蒙尘,致使于颖怨念不散,难入轮回,愿上苍允其所请,化其所怨!”
随着这话说完,众人的心又都提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于颖已经够倒霉的了,被侮辱致死不说,还背上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因果,如果上苍连她报仇的请求都不能答应的话,那这上苍也太没人情味了。
仿佛只是过了片刻,又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虚空中传来“锵”得一声脆响。
紧接着,一道金芒笼罩在于颖的身上,将她衬托的犹如仙人下凡一般。
景宇见状,难掩笑意道:“于颖,恭喜你,你已获得上苍的允许,现在可以去找那家伙报仇了,而且任何人不得阻拦!但切记,不许伤害无辜,报完仇之后即可回来!”
“多谢上师!”
于颖对着景宇叩了三个头,起身向着宋天瑞的方向冲去,嘴里大喊道:“上苍有眼,宋天瑞,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景宇听到“上苍有眼”四个字,脸上不禁露出讥讽之意,冷声道:“上苍若真是有眼,就不该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景老弟……”钟汉离和陆长风被景宇的话吓了一跳,脸上满是不安之色。
景宇看出了他们的担忧,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所谓上苍不过是一种天道法则罢了,没你们想得那么神,否则那些天天骂贼老天的还不早就死光光了。”
虽然他这么说,可两人仍旧有些害怕。
反正他们想好了,以后做事情绝对要三思后行,万一哪天自己也种下个类似于于颖这样的因果,冤不冤啊?
两个女孩却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多,反而更关心于颖是否能成功报仇,于是不约而同地望向了景宇。
景宇自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大手一挥,虚空中出现一副画面,于颖正与两人对峙,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宋天瑞。
“宋天瑞,你把我害得好苦,今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于颖披头散发,状若疯狂地大喊道。
宋天瑞吓得如母猪筛糠一般浑身颤抖,对着身旁的道袍中年人求助道:“师父,您一定要救救弟子啊!”
“徒儿莫慌,我就不信朗朗乾坤下,此等阴邪之物能翻出什么浪来,看为师收了她!”
说罢,中年道士祭出一枚铃铛,向着于颖攻去。
景宇看到这一幕,不禁嗤笑一声,暗骂一声白痴。
他这边刚骂完,那边万里无云的晴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直接将道袍男的铃铛劈了个灰飞烟灭。
那铃铛似乎和道袍男的本体还有某种联系,铃铛被劈碎的瞬间,他也跟着飞了出去,大口吐血道:“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