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一脸的尴尬,赶忙将头转向一旁,劝道:“大师,把他放了吧,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景宇望着钱日龙尿流满面的样子,顿时兴趣全无,和这种人计较,简直有辱自己名声。
想到这里,他直接将钱日龙丢在地上,赶苍蝇似地摆手道:“滚滚滚,赶紧滚,以后再敢欺负她们,我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我滚,我滚,我这就滚!”钱日龙明显被吓破胆了,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稀里轰隆地滚下了楼。
小薇望着钱日龙狼狈的样子,再看看身边嘴角噙笑的景宇,暗暗地摇了摇头。
同样都是男人,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于萌萌见她一直盯着景宇,不禁心生警惕,情不自禁地挽住景宇的胳膊,笑着问道:“大师,你来有事吗?”
景宇这才想起来,莫名其妙地打了一顿架,正事还没说呢,笑着说道:“是这样,我医馆过两天开业,想请你去捧捧场,不知可否赏光啊?”
于萌萌心底升起一丝窃喜,立即点头应承道:“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事情既然通知到了,景宇便也不再停留,寒暄两句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考虑是不是要通知一下自己的家人。
可想到两地相距甚远,为了这点小事再让父母跑一趟也不值当得,干脆就不麻烦二老了。
想到这里,景宇将拿起的手机又放了下去,并下意识地朝着身后看了一眼。
他这一看不要紧,三魂顿时下去两魂半,装刀的盒子居然不见了。
来不及多想,他连忙将车停在路旁,爬到后座上寻找装刀的盒子。
可任凭他翻遍整个后座,装有刀的盒子真的不见了。
但令人奇怪的是,假的九州鼎和那对玉佩还在,偷东西这人还他妈挺识货啊。
不过他很快便冷静下来,觉得东西不一定是被人偷走的,车子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的痕迹,除非对方会隔空取物,否则不可能将东西取走。
至于隔空取物这招,连他这种从仙域回来的人都没见过几次,这个世界有没有人会都不好说。
既然不是被人偷走的,难不成他妈张腿跑了不成?
你跑就跑吧,还拐走我个盒子,你多少给我留点东西,也算我没白忙活。
景宇正在心里暗自嘀咕呢,一道金芒突然没入他的胸口。
他连忙拉开衣服往里看,正瞧见胸口九州鼎的印记正逐渐敛去光芒。
被抢过一次东西的景宇瞬间明白了,不用问,那把刀又被九州鼎弄走了。
说不定在穆老那时,刀内杀气伤不到他,就是摄于九州鼎的威力。
可你丫的不能因为帮了这点小忙,就直接把刀据为己有吧,这也太不仗义了。
想到这里,景宇开始指着胸口破口大骂。
可骂着骂着,他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感觉像是在骂自己。
就这样,面对一个打不得骂不得的玩意,景宇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可就在他无限郁闷地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粗狂的声音:“小子,你放心,是你的东西早晚都会是你的,这柄“业火九灾”你现在驾驭不了,待你能驾驭之时,自然会将它还于你!”
景宇整个人都斯巴达了,四下里看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什么人,不禁毛骨悚然。
尼玛,这才是白日见鬼呢?
“你在哪?你是什么人?”景宇看不见对方,干脆出言询问,眼睛则不断地打量着四周。
可任凭他扯着脖子喊了半天,那道声音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难不成,声音的主人就藏在九州鼎内?”
想到这里,景宇扒开衣服,对着后视镜开始唠,足足唠了半个小时,可对方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很明显,这也是个有脾气的主,说不理你就不理你。
他有脾气,景宇脾气也不小啊。
你他娘的寄宿在我的体内,还跟老子扮高傲,你他妈的算老几啊,老子不屌你了!
想到这里,他穿好衣服,准备驱车离开。
至于“业火九灾”,他还真没太放在心上,给他最好,不给他也没啥损失,本来就是白得的,无所谓!
景宇就是这点好,心大,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他一般很少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车子行驶到一半,景宇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竟然是杜老家佣人魏芳打来的。
“喂,芳姐,什么事啊?”想着是不是杜老出什么问题了,景宇赶忙按下接听键。
魏芳似乎故意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道:“景先生,您记起我来了?”
苏畅等人已经上当了,景宇也就没有装失忆的必要,直接应承道:“额,记起来了,有事吗?”
一听景宇记起她了,魏芳顿时来精神了,压低声音道:“景先生,最近孙忠的行为有些反常,经常是半夜三更出去,天亮后才回来。”
景宇皱了皱眉头,这个孙忠究竟是不是楚泽遥那边的人啊。
如果是的话,他这个时候暴露出异常举动,是准备有什么大动作吗?
可如果不是,孙忠究竟是哪一方的人?楚泽遥他们安插在杜雨桐身边的内奸又是谁呢?
就在景宇暗自思索之际,魏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景先生,你在听吗?”
“额……我在听,他除了经常半夜三更出去外,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单是这点信息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景宇希望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有有,当然有,我昨晚偷听到他打电话,好像他和什么人约定好下午五点在公墓附近碰面,整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魏芳跟个女特务似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景宇。
景宇不由地挑了挑眉毛,约在公墓见面?
一般人不扫墓谁会去那种地方,找鬼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五点还有半个小时,时间很紧啊。
“芳姐,你的情报很重要,我会帮你向杜老申请涨工资的。”
魏芳一听景宇要给她涨工资,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连声道谢:“多谢景先生,多谢景先生,我一定好好干,不负景先生的关照!”
景宇挂断魏芳的电话后,又给杜雨桐打了过去,刚一接通便冲着电话嚷道:“你到公司门口等我,我马上就过去,十万火急啊!”
杜雨桐见他语气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也顾不得详细询问,撂下手头的工作便出了办公室。
公司的人都知道,杜雨桐是个惜时的人,吃中午饭的时候都得拿份报表边看边吃,对于耽误她时间的人更是深恶痛绝。
可今天的杜雨桐却令众人大跌眼镜,她已经站在门口好一会了,从她那不断看表的举动便不难猜出,她是在等人。
虽然她的脸上有些许的不耐烦,但却并没有打电话催促,展现出极强的忍耐力。
此时此刻,大家都在心底暗暗猜测,究竟是谁能令杜雨桐亲自到门口去等待,胆子太大了。
正想着呢,一脸黑色的车子停在了杜雨桐的身边。
这辆车子大家都认识,是杜雨桐众多车子中的一辆,今天早上就是这辆车把她送到了公司,而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景宇。
想到这里,众人忍不住议论开了。
“啧啧啧,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我看从来没见过总裁主动等别人,都是别人等总裁!”
“可不是嘛,连董事长都要等总裁,景总监的面子可真大。”
“这和面子有毛关系,只能说爱情使人改变!”
就在众人围在一起八卦的时候,梅琳达突然走了进来,脸色不善道:“都聚在一起干嘛呢,不用工作了,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被梅琳达吓了一跳,顿作鸟兽散。
梅琳达瞪了众人一眼,转头看向公司门口的方向,用复杂的眼神目送景宇和杜雨桐离开。
在车上,杜雨桐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爷爷出什么意外了?”
“没有,你瞎寻思什么呢,我带你去看场戏,有什么意外发现也说不一定。”景宇摆了摆手,示意她想太多了。
杜雨桐秀眉微蹙,没好气道:“你有病吧?我这么忙哪有时间跟你去看戏啊,送我回去!”
“别闹,这事说不定真和你爷爷有关,跟去看看没坏处!”景宇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他觉得亲眼看看比什么都强。
杜雨桐一听和自己爷爷有关,顿时上心了,也不多话,任由景宇将她带到了公墓。
公墓这种地方阴气本身就重,在加上正值傍晚时分,整个公墓看起来透着几分阴森。
“你带我来这干嘛?”杜雨桐抱了抱肩膀,不解地问道。
景宇脱下外套披在杜雨桐的身上,随后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孙忠的踪迹。
可这个公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找两个躲在角落里的人还真不容易。
就在景宇准备往里面走走的时候,杜雨桐突然拉了他一下,指着远处小声道:“你是不是在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