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是一幅近乎于完美的设计手稿,可是到了最为关键的位置,却是戛然而止。
哪怕方阳并不是一个专业的设计师,依旧能够感受到其中的动人之处,心中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能够完成的话,本就已经是非常火爆的,生意还会再好一些。
“这也不用太着急,今天晚上回去之后,我就去准备一下笔墨纸砚,然后教你学习书法。”
方阳站在赵倩倩的身后,轻声的开口说道。
可是听见方阳这样说,赵倩倩倒是有一点不太自信,微微的低着头,颇为局促,“可是学习书法是一个水磨工夫,短时间内我不一定能够学到什么吧。”
“那可不一样。”
方阳嘿嘿一笑,坐了下去,靠在椅子上面。
“我又不是要把你培养成书法大师,不过是让你完善自己的灵感而已。”
看着快要完成的设计图,方阳就知道赵倩倩的设计其实就差了,那临门一脚,这临门一脚却是至关重要,最为核心。
这个时候,赵倩倩也是反应了过来,自己怎么就一不小心陷入到了思维误区。
下意识的握住了方阳的时候,激动得脸色发红,“我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又不是要当书法家!”
柔嫩的小手,滑腻柔软,方阳感受着这份触感,忍不住的心神一动。
可是随后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感受,就发现赵倩倩急匆匆的收回了手,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
“我又不会吃人。”
方阳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僵硬了起来,过了许久之后,赵倩倩才是稍微好了一些,抬起头故意装作看着门外,扯开话题。
“也不知道苏姐姐现在什么情况了。”
哪怕仅仅就是认识了一天,可是,赵倩倩依旧能够感受到三女对她的关心以及关爱,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是做不了假的。
本已经是一个人在外漂泊了很长时间,突然间有这样的人,当然是很快就放在了心中,所以现在也是有一些担忧。
“放心吧,有我亲自出手,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方阳得意的笑着,显然是非常的自信。
可是方阳嘴上说的轻松,心里面却始终有些紧张,因为现在苏柔的病情,虽说已经是控制住了,但是没有彻底的根治。
这种与生俱来的独特病症,如果不能够彻底解决的话,早晚有一天会再一次的复发。
只不过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和赵倩倩说了,毕竟和其他人说了也没有什么用,只是让其他人更担心吧了。
想到这里,方阳心中忍不住的哀叹,自己之前为了救赵倩倩,不得不爆发自己体内的潜力,现在身受重伤。
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可实际上体内的力量已经是消散了许多,能够勉强的维持住苏柔的身体情况,已经是拼了命了。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这大中午的也没有人,要不然先关门一段时间回去看看吧,顺便给他们带一点吃的回去。”
即便得到了方阳的保证,赵倩倩依旧是颇为紧张,小声的开口提议。
“这倒是也好。”
方阳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人。
“不过你放心吧,再怎么可能也不会饿着的,肯定点了外卖了。”
说走就走,方阳也不耽搁,话音刚落便是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却是停下了脚步。
从前方的路口处走来一个穿着名贵西装的年轻男子,面容倒是还算英俊,可是眼神却是颇为阴鸷,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怎么回事?”
跟在方阳身后的赵倩倩发现方阳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对,下意识的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脸色瞬间吓得发白。
而这个时候本就是冲着店面走来的英俊男子,也是看见了赵倩倩,眼睛一亮,脸色更加的低沉,加快脚步,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强体健的黑衣保镖。
“怎么啦?你认识他?”
方阳看着眼前的情况,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穿着西装的家伙,多半就是之前找赵倩倩麻烦的那个姓赵的了。
“他就是赵明峰。”
赵倩倩细嫩的小手,紧紧的捏着衣角,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我就说了,来势汹汹的,现在看来我们可走不了了。”
本来都已经走到了门口,正打算关门回去,但是这样一来,方阳反倒也不着急了。
反正苏柔那边也不会有什么事,先把眼前这桩这事给解决了,省得自己麻烦还要去找他。
方阳从来不怕麻烦,但是也不想去主动的招惹别人,可是眼前这赵明峰和赵倩倩之间的过节,肯定是要想办法解决的,早解决还好一点。
赵倩倩紧张的狠,方阳握住微微发凉的小手,扭过头笑笑,“先回店里面坐下,别紧张,有哥哥在。”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非常紧张的,赵倩倩听见方阳说的这句话,就变得安静平稳了许多,心里面莫名的感觉到踏实,似乎身边就是自己的依靠,好像这话中有着神奇的魔力。
“嗯。”
低着头,轻声的嗯了一声,赵倩倩直接走回了店里面,坐在了最深处的椅子上,不再说话,而方阳则是大大咧咧的站在店门口。
“善者不来,这孙子摆明了是来找麻烦的。”
身子斜靠在店门口,方阳上下打量着眼前,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赵明峰。
以及跟在身后的两个保镖,这赵明峰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纨绔子弟罢了,售后的这两个保镖倒是有一点麻烦,如果真的动起手来,那可就有点麻烦。
方阳一边打量着心里面,一边慢慢的思索,从燕京来的几个纨绔子弟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被坑的不要不要的,这一个普通的小小暴发户又有什么害怕的?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方阳,反正就是光棍一条,又不怕死,大不了就是干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