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肖简是寻花问柳的花花公子,抹一把眼泪,骄傲坚强的回家收拾行李去了。
肖简一路顺利的将鹅运回了家,刘璃午觉醒来就一直在院子里等他。
把鹅运到鸭舍安顿好,肖简很想拥抱一下刘璃,但是他逼迫自己忍住了。一身的鹅味,连他自己都受不了,何况刘璃比较敏感,万一又引发孕吐就不好了。
冲了个澡,肖简香喷喷的把佳人拥入怀,诉说离别相思之苦“娘子,小别胜新婚,此话乃真理也!”
“呵呵!”刘璃午觉睡得不安慰,此时昏昏欲睡。
晚饭前,刘璃才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肖简早已等候着汇报情况。
“娘子,鹅按你的要求全都买回来了,但是那个妇人她不愿意来,我总共给了她十两银子,并留下了话给她,她来不来只能看缘分了。”
“不来就不来吧,鹅挺好养的,咱们自己也行。”工作嘛,都是双向选择的,他们已经递出了橄榄枝,别人不愿意他们也不能强求的嘛。
接下来肖简讲了一件神奇的事“娘子,咱养鹅可能问题不大,可想把鹅养得听令行事,没个十年八年成不了。”
刘璃懒懒的侧靠着肖简,兴趣浓厚的问“鹅怎么听令行事?你快给我说说事情经过。”
肖简脱下长裤,露出伤痕累累的两条腿。
“天啦!你这怎么弄的?疼不疼?”刘璃心急如焚坐起身下床。
肖简拉着人“你去哪?”
刘璃甩开肖简的手“我去找娘,她那儿应该有药。”
肖简任刘璃去了,这种被她紧张关心的感觉令他十分享受。
刘璃拿回药膏,看着肖简腿上密密麻麻的布满青紫色淤血,连屁股上都有两处深深的发黑的伤处,她又自责又心疼。
“夫君,你和那个女人到底说什么了,她为什么要叫鹅把你啄成这样?”
肖简平静的说道“我就问她愿不愿意跟我回家啊。”
刘璃气得又在肖简腿上添了一道新伤,“你活该!好好的一句话被你说成这样,人家是良家妇女,岂容你亵渎?要不是是我让你去问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想把人家娶回来了,哼!”
肖简老谋深算的告诉刘璃“娘子,你先听我说,我是故意那样问她的。从里长那我推断那位大嫂是个比较孤僻要强之人,而那里的村民有些势利欺弱,我很好奇她是怎么完好无损的在那独自生活这么些年的,所以就故意激怒了她。”
“这些伤也是你故意为之?”
“呵呵,意外,纯属意外。我没想到那些鹅全部都来攻击我,我又不会飞,被围剿的时候顾前顾不了后,连雇的三个车夫都替我遭了罪。”
对肖简的功夫刘璃还是有些自信的,她不禁好奇“那些鹅真的那么厉害?”
肖简夸张的复述当时的情景“你是没看见,那嫂子大喊一声‘鹅郎们……’,然后那群鹅的鹅毛都快竖起来了,她指哪儿鹅就攻击哪儿。”
“你笨啊,被啄成这样你不会学她一样喊口令?”
肖简挠了下前额,尴尬道“额……当时只顾保命了,嘿嘿!”
刘璃学肖简“嘿嘿……”然后继续问“接下来呢?她气消解令的还是鹅自己停下攻击的?”
“她气性可大着呢!我好好和她解释了我家里有贤惠的娘子,还有我即将出世的孩子,可她非但不叫停,好像还更怒了。”肖简说完最后一句不自觉感到心虚。
刘璃也没了同情心,冷冷的丢下一句“你自己抹吧”,走人,和这样无聊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了!
刘璃走出卧房后径直去找了肖易,“大哥,夫君买回来的那些鹅暂时养一养吧,看看能不能留一些能孵化的鹅蛋,啊,对了,听夫君说那些鹅可凶,你让过去喂养的人小心一些哦。”
肖易没当回事,自己揽下了这个活。
晚饭前,肖易给村民们结算了当天的工钱后,提着苏烟云拾弄好的碎菜叶子拌米麸去鸭舍喂鹅。
白鹅经过一天的颠簸和捆绑都有些蔫了吧唧的,看到生人过来也提不起精神。
肖易学着鸭子的叫声“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鹅群连动都懒得动。
肖易没了耐性,把食物往脏兮兮的木盆里一倒,“爱吃不吃,惯出毛病来了。”
就在肖易要关上鸭舍门的那0.01秒,离他最近的那只看似病危的白鹅利箭一样朝肖易的后大腿冲去。
“啊……!”鸭舍里肖易的惨叫声在这个有着火烧云的傍晚响彻云霄。
伴随着肖易的疼痛声,鹅群里“嘎嘎”的像极了在嘲笑肖易轻敌。
苏烟云看到姿势怪异坡着脚的肖易,失笑得大喊“弟妹,弟妹,你快出来看,咱家的‘英雄’回来了。”
肖易拿着食物走后,刘璃进厨房帮忙择菜时还和苏烟云聊了几句,说鸭舍里那些鹅是蛇蝎美人,看似柔弱美丽,凶起来能让人哭爹喊娘。
肖易怒道“你个憨婆娘,我不是你当家的啊?看我受伤你竟然还能笑出来?”
刘璃担忧的问道“大哥,你伤得严重吗?你等着,我回家拿夫君用过的药。”
苏烟云在刘璃后面着急的嘱咐“诶,你慢点走,看着点路……”
“知道啦!”刘璃立刻竞走步改徐步。
刘璃走后,肖简无奈的自己把伤口处理好了,可是伤口却比上药之前更疼,干脆他就赖在房间等着饭来张口。
“简,你把药放哪了啊?大哥去喂鹅也被啄了,我拿药去……肖简……”
刘璃话才说一半肖简已经不顾疼痛冲出房间到了肖易面前“大哥,你伤哪儿了?”
同时肖简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是屁股,千万不要是屁股。”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
肖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说“后大腿。”
去喂个食而已,把自己搞成了这样,还弄得人尽皆知的,肖易哪还有脸活?
“后大腿伤了那你坡着脚作甚?”苏烟云审视了一圈,这不符合逻辑啊。
肖易懒得理这个小题大做的蠢女人,拖着受伤的腿脚朝家里蠕动。
肖简自己都是伤患,走上前和肖易同病相怜,“大哥,难道你是只被啄了一边所以脚坡了,而我是两边都受伤所以我能正常走路?”
“怎么哪儿都有你?弟妹不是说回去拿药吗?药呢?怎么还不来?”肖易恼羞成怒,拿肖简撒着气。
肖简无辜的看向苏烟云,向她祈求道“大嫂,我也受伤了,你去帮忙看看娘子拿到药了没有?”
“你们这对难兄难弟,我真是欠你们的。”苏烟云的身体比嘴真实,身体已经先做出了去找刘璃的动作。
苏烟云一脚已经踏进肖简家那边的院子,刘璃在屋里兴奋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她扬起手里的药膏,像是举着胜利的旗帜一样,向苏烟云挥舞着。
苏氏去了趟烘干房,回来时老远就听到肖易的大喊大叫,训斥道“给我憋回去,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竟连这么点疼都忍受不了,以后怎么教我的孙儿们百折不挠,坚韧不拔?”
肖简试图为肖易求情“娘,那些鹅啄起来真的很疼,你不要责骂大哥了。”
“那是他该,叫他自以为是,听不进忠告。”
苏氏是从苏烟云那儿听来的,和苏烟云一样的态度:肖易不值得同情,肖简被视为肖易的“同伙”,虽已为轻判,同样被苏氏归为蠢类。
可能是更年期到了,苏氏心里总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谁点她喷谁。
肖易最后闷哼一声,憋住气,肖简趁机快速的将药膏拍在肖易的伤处直至吸收,只一会功夫,肖易就满脸通红差点痛晕。
苏烟云看他们这俩伤兵败将就心烦,“既然你们兄弟俩都腿脚不便,那今晚就不必去厨房吃晚饭了,饿着吧。”
“谢谢娘!”这句话硬生生被肖简生吞了进去。
肖简还好,运鹅回来后就基本没消耗体力,所以他是半饿不饿的。
肖易就惨了,他今天先上山去看了看羊,砍了十几捆柴,然后去木屋那收拾了一番。回家吃了点早上的剩饭就一直饿到现在。
本来喂鹅的事不用他操心,就是因为很饿了他才去帮苏烟云喂鹅的。
说到底此事还是他在替苏烟云受苦呢,要不是她手脚慢躲过一劫,现在在大哭呼叫,哭天抢地的就是苏烟云了。
“难兄,”肖简喊道。
“难弟……咋了?”肖易闭目养神的问,肚子咕咕咕在叫个不停。
“没事,就是无聊叫一叫你。”同一天里,第二次和一个男的独处,肖简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听刘璃的去买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