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没有想到,静心准备的订婚会以这么一个结果落幕。
一直被男人抓着离开了傅家,她都不敢相信,像是做梦一般。
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冰冷又坚硬,迟晚心底打颤。
她从未见过傅斯寒这种暴怒的样子。
像是要毁掉一切一般。
傅斯寒力气很大,她的手腕开始疼,不敢开口说话,只能紧紧咬住唇。
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片刻后在一家酒店停下。
下车后,他还要拉着她往里走。
迟晚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在这一瞬间到达顶峰,她站在原地,手脚僵直,心底抗拒的迈不出步子。
感受到她的反抗,傅斯寒脚步顿了一下,忽然回头,有些粗粝的大掌抬起,掐住她的下颚:“不要逼我对你生气,嗯?”
迟晚被迫抬起头,眼睛和他深色的眼眸对在一起,嘴唇被她咬的渗出点点血滴,惊恐的看着男人。
傅斯寒的眸子在这一瞬间深了下来。
掐着她下颚的手松开,他微微弯腰,俯身一把将女人抱了起来。
放在腰上的手勒的生疼,迟晚将头埋在他一点都不温暖的胸膛,有点呼吸不过来。
她连和他吵的勇气都没了。
用房卡打开了门,男人反脚“嘭”的一声关上,震的女人细微的抖动了一下。
下一秒钟她就被摔在了床上。
“唔……”
床很软。
但突然被抛下,一颗心的骤然下坠感让她恐慌,像是一支浮萍被丢进暴风雨的海上。
男人的身体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掌掐住她背后的脖子,迫使她转过头来。
一双通红的眼睛露出来。
傅斯寒眼底没有一丝怜惜之色,控制着自己将她撕成碎片的暴戾,一把扯开了她的婚纱。
“啊……”
单薄很轻易就撕破的布料让男人眼底神色更为冰冷。
他动作很快的抽出自己的腰带,没有任何温柔和预兆的,身体沉入女人体内。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迟晚的眼泪一瞬间飚出来。
才刚刚挣扎一下,遭受的是男人更深一层的力气。
她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浑身颤抖。
傅斯寒掐着她的后颈,控制着她所有的动作,眼底神色阴冷,侵略气息笼罩着她。
“我准你和别的男人订婚了?”
“你的本事可真是不小。”
“是不是我晚来一步,你就和盛如州去领证?去上床?他很让你着迷?他能满足你?”
迟晚嗓音嘶哑:“……我没有!”
“呵,”男人冷笑一声,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无数哽咽和痛苦都发不出来,不知过了多久,迟晚昏迷前的一秒钟,听到男人冷漠的,不冷不热的话。
“我就应该,一辈子关着你……”
……
豪门圈子里,有点风吹草动就会被无限放大。
傅莞和盛如州的婚礼,傅家人送去了邀请函,但周家人并没有过来。
两家现在也只是勉强维持一下表面的平和,只要有一点导火索,立马就可以炸开。
而傅斯寒出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传出,和导火索无异。
周家在下午就知道了。
周父周母一辈子就养了周蓝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不心疼,周母听说之后就要找上门去。
但被周父拦下了。
“蓝儿那么喜欢那个姓傅的,说不定她的失踪傅斯寒知道!你干什么不让我去!”
周父没有理会周母,又将登报出来的新闻浏览了一遍。
“你先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傅斯寒和傅莞大逆不道,又在订婚宴上搞这么一出,最急的不是我们而是傅家!”
狗急了还会跳墙。
更何况,在周父看来,现在的傅家和傅斯寒是对立面,他们再逼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消息。
“那你说怎么办?”周母实在是担心女儿,她早就已经不给傅家人好脸了。
“我先打个电话对他们施压一下,看看傅家人想怎么办。”
三年前周蓝醉失踪,看在傅斯寒也销声匿迹,傅家无人继承实在可怜的份上,周家并没有逼的太紧。
可现在,谁让他傅斯寒出现了?
傅母坐立难安,脸色如死灰一般:“现在怎么办。”
刚刚接到了周家的电话。
傅家……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腹背受敌,背面的敌人,竟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傅母眼眶都红了一圈。
乱的不只是傅母。
傅父都被傅斯寒几句话透出的信息量震到了,一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他,他竟然敢关着周家的女儿!”
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个能力,就算现在逼傅斯寒把周蓝醉交出来!知道自家女儿被囚禁三年,周家只会更愤怒!
傅斯寒,做事可真是不留丝毫余地!
他知道他们势必要拆散他和傅莞,就把事做的这么极端!让谁都不能好过!
现在再骂他混账,也是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效果!
他今天说的话,意思不就是:你们和我站在一起,兴许还有保住傅家的可能。和我对着干,傅家名下产业就等着后继无人倒闭吧!
傅父越想越气,胸口不断起伏,他指着大厅里的电话,“去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去收拾!”
这是什么意思……
家族安危当头,他的事就可以被忽略的如此彻底!
盛如州就坐在傅父两米远的椅子上,眼底的嫉恨几乎要吞没了他。
现在的主动权几乎全都被傅斯寒掌控在手中!这个男人,发起疯来竟然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酒店里。
已是深夜。
迟晚仍睡的昏昏沉沉,一点都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房间里没有开灯,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床边,从窗外泄露进来的光让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女人。
迟晚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红色的吻痕,密集在一起,乍然看去,有种惊心的感觉。
傅斯寒缓缓开口,深沉的目光像是要穿透她,“傅莞,你要永远记住,三年前,不是我一厢情愿。”
“你也同样甘愿和我一同承受痛苦,所以,你永远都别想放弃。”
“我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
沉重的嗓音缓缓停下。
傅斯寒从皮包里取出一支针管,抽取完一支没有贴任何标签的药剂,随后刺入迟晚的手臂,将药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