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莞被禁止和傅斯寒见面。
她被带到盛家准备婚礼,整整三个月,傅斯寒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
就在她灰心丧气,以为他们这段恋情不可能再延续时。
盛如州的百般关切打动了她。
她开始慢慢接受这场从一开始就定好的婚姻,毕竟还有小时候在一起的记忆。
可越是顺利的事,越是要出错。
婚礼前夕,傅斯寒偷偷和傅莞见面。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待盛如州回来时,傅莞仍然和他走了。
却没想到,婚礼当天,傅莞逃跑,扫了盛家所有人的面子。
一切责骂声都落在了傅莞身上。
婚礼告吹。
盛如州却出乎所有人意料,一丝愤怒也没有,并明确告诉傅莞,只要她回来,他还愿意娶她。
就在傅莞动摇之际,发觉自己怀孕了。好像晴空万里的一道惊雷,打破了她所有的寂静生活。
傅斯寒让她打掉孩子。这是盛如州的,并不是他的。
傅莞不愿,傅斯寒使出威胁手段也无济于事,就在两人关系僵化之时,周蓝醉出现了。
她绊倒迟晚,让她从楼梯上摔下,失去了孩子。
这是第一次,傅莞看到了傅斯寒和周蓝醉沆瀣一气的嘴脸。
风声再起,傅斯寒要和周蓝醉结婚了。
傅莞疯狂大闹,傅斯寒为了安抚她,说他不会和周蓝醉结婚。
此时的傅莞已经耗尽了傅家人所有的好感,傅斯寒将她关了起来。
再次出来,是盛如州找到她的位置,叫来警方。她却得知这天是傅斯寒和周蓝醉的婚礼。
她疯了一样的赶去现场,破坏了一切,因此被傅家除名。
那时候的傅斯寒大概还是爱傅莞的。在看到她为了他疯狂不顾一切的时候。他在婚礼上丢下周蓝醉,和傅莞离开。
两人决定要出国去香港,永远逃离这里。
到了约定地点后却只有傅莞一人,她等了三个月,也没有等来男人。
她身无分文,没有回去的钱,连可以联系外界的手机也没有。
为了谋生,她去餐馆做服务员,不小心打碎盘子被赶出,去理发店当学徒,不小心伤到客人被辞退。
走投无路之下,她投身夜店。
半年的时间,她混的起码能看出是个人样,手里有了一点积蓄。
她买了手机,却没有联系傅斯寒,而是求助盛如州。
但他赶来时一切都晚了。
他看到她堕落放纵自己,日夜在夜店跳舞唱歌。
身上多处纹身,和小混混厮混在一起。
盛如州心痛无比,要带她离开。
却在途中遭遇车祸。
……
男人沉重的目光渐渐汇聚到对面女人脸上,过去痛苦的回忆再次提起,他脸色苍白。
“我醒来后,见到的就是你的尸体。再之后的事……你都知道。”
“我……”迟晚有些维持不住脸上的冷静,她仓皇站起身,“我知道了。”
“晚晚!”
女人夺门而出。
男人脸上复杂的神情渐渐消散,化为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漠然。
他把傅斯寒说成了他自己,后面的事则是他一手编造好的。
没关系,她现在记忆全无,又受到傅斯寒的刺激,最好拿捏。
季念那女人这么久都没有说出什么,看来是早就和傅斯寒串通,要帮他隐瞒了。
迟晚一旦知道这些事,必定不会再相信信任傅斯寒,甚至有可能……彻底恨上他。
他这招釜底抽薪,不知道傅斯寒满不满意?
时隔半月,托尼终于把迟晚约了出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你再不出来,我都准备去剧组找你呢!”
他翘着兰花指,对服务员说要两杯咖啡。
女人戴着墨镜和口罩,几乎是全副武装,“我没在剧组。”
托尼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注意力没在她话上,“你的嗓子怎么了?”
这么哑。
“……没事。”想起昨天一晚上撕心裂肺的哭泣,迟晚脸上有些不自然。
僵硬的岔开话题:“我准备去趟香港。”
“诶?”托尼诧异了,“去香港做什么?”
公司最近也没有安排她去香港的活动。
“散心。”
女人声音很轻。
在这嘈杂的咖啡厅,托尼也只能顿一会儿才能听清。
迟晚从签约到他收下之后,在工作上都很认真。也非常有上进心,连带着他在公司的地位都水涨船高。
托尼是很少管她的私人生活的。
默了一会儿,托尼点了头:“好。”
迟晚松下一口气。
她很喜欢和这种简单的人相处。
不会在她心烦的时间问东问西。
似乎这样就能让她自己也忘掉那些烦恼。
临走时,托尼忽的想起什么,“你还记得薇薇安吗?前段时间她向公司发出邀请,请你去香港参加一个模特展。我还没有回应,如果你要去香港,可以考虑参加。”
“好。”迟晚点头,站起了身,“我会回复她的。”
离开咖啡厅后,迟晚回了一趟季念的公寓。
季念白天去剧组拍戏不在家,她很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拎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她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过去三年的事如浪潮般一齐涌入脑海,她已经连续失眠三天。
不化妆根本就遮不住差到极致的气色。
她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冲。
让她好好想想这一切。
让她慢慢接受。
盛如州对此并没有意见,收到女人的信息后,很快回复过去。
【好,在那边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微笑#】
他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安抚沈意意。
不过,比盛如州预料的更快,沈家的人在隔天来到了医院。
盛如州虽和沈意意在一起三年,却都瞒着沈家人,他们只知道女儿有男朋友,却从未见过。
这次知道沈意意因为车祸差点丢了一条命,沈父怒不可遏的抓住盛如州衣领,几欲动手。
病房内突然的喧哗惹得小护士进来拦,焦急之下,沈意意拔掉了自己的氧气瓶。
“意意!”盛如州甩开沈父,脸上满是焦急的叫来医生。
沈意意从喉咙口憋出几个字:“不关他的事。”
“他酒驾,差点害死你!怎么不关他的事!”
沈父被气的不轻。
沈意意却天真的觉得只有她自己知道真相,只恨自己现在不能站起来说话,只能拼命朝着沈父摇头。
沈父怒气无处发泄,把带来的水果往桌上一丢,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