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宴觉得这个时候睡觉或许是最能静心静气的法子了,于是整个人往下滑了几分,黑色的小脑袋也彻底藏在宽大的座椅后,让后面的人无从窥探什么,然后右侧过身体,靠在傅云谦的肩头上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他侧目,瞧她嘴角弯弯的笑意,便拿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体上,体贴的无微不至,羡煞旁人。
虽然她没有如傅云谦所说睡一觉就到了,但也差不多了,后来的路程尽管醒了,她也索性一直闭着眼,一直到停车后才假装刚刚醒来:“咦,真到了啊。”
“嗯,真到了,下车吧。”
“哦,好。“唐小宴今天穿了件戴帽卫衣和白裙短裙,很年轻的打扮,只是下车的时候,傅云谦的眉头轻轻一皱。
到了酒店房间,唐小宴就听到傅云谦命令道:“把裙子换了。”
“啊,怎么了?“她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有什么问题吗?“出来玩,不就是要穿的轻松惬意,难道还要跟唐宛如似的,端的跟出国访问似的?
背地里已经有人在说他们唐家姐妹可真厉害啊,一个两个都嫁入傅家,尤其是这妹妹啊,更是不得了。
打开行李箱,她在里面找了个牛仔热裤:“那穿这个?“其实五月的天已经很热了,尤其在户外游玩,底下穿个丝袜绰绰有余。
傅云谦却始终不满意,看也没看一眼就给枪毙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推开她,自己在她的箱子里倒腾起来。
唐小宴哎呀一声,想冲上去时已经来不及,傅云谦看到从箱子里突然滚落出来的两个道具和几套特别诱惑的衣服,俗称制服,整个人无言的站在那里。
唐小宴急忙推开他,他面不改色的将衣服放回去,捞着一条黑色七分裤道:“穿这个。”
……
唐小宴似乎突然明白了他这么生气执着的要她换掉裤子的理由:“你吃醋了?”
傅云谦不自然的别开头,话语间有些耿耿于怀:“谁叫你带的这些东西?”
“我自己带的啊,“她拿过肉色的道具在手心里把玩,“你上次不是说,总有用到的一天吗?“至于那几套衣服,是她之前很有先见之明的在淘宝下了单后叫周雨蒙帮她签收而前几天晚上特意回去拿的。
据说男人骨子里都是渴望反叛和挑战秩序的,而制服恰好是秩序和权威的象征,所以……
傅云谦闻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便像只考拉似的贴上去:“你不喜欢?不喜欢的话那我就去扔了吧。”
说着作势把衣服丢去垃圾桶,见傅云谦一直都是没有任何阻止就这么冷眼旁观的模样,她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不满的嘟起了嘴巴:“新买的还没穿过呢就扔了岂不是太暴殄天物,算了,我待会儿就试试看,你不喜欢没关系,说不定别人会喜欢呢。”
......
在酒店的大床上厮混了一下午,唐小宴饿的前胸贴后背,抱着傅云谦精瘦的腰身,她哀怨的开口:“您真是好体力,都不会饿的吗?”
他半闭着眼:“饿了?”
“你不饿?”
“还好。“
唐小宴眼珠微动,望着他深刻的五官线条,健硕的胸膛在璀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就像一块上等的牛排,又黑又短的头发,仍旧是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怎么看都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哪,却又怎么看都像是看不够。
虽然韩夏朵的那个电话在她的心底播了一粒不安的种子,但她要努力在他的心底播一粒幸福的种子。于是又浅啄了一下他的嘴角:“可是我饿了,等我吃饱了咱们再战吧,我已经不行没力气了。”
……
跟傅云谦外出吃了饭回来后,刚好遇上回来的公司大巴。
今天下午,公司员工被安排去参观了几个苏州最著名的园林。
第二天的行程,却突然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去山中烧烤野营。
唐小宴一听到野营两个字就扭头去看傅云谦,但他神色如常,平静的瞧不出任何的端倪来。
趁回到酒店房间后,她才发问:“我当时问你,你不是说没有野营吗?我们也没有带工具来啊。”
“当时没有,不代表后面没有,不需要工具,山里有租的,陈墨会安排好。”
唐小宴忽然就笑了:“傅总,你这是徇私舞弊啊。”
“……”
唐小宴却自顾自在床上高兴的跳了几下:“好,我先去洗澡了。”
傅云谦注意到,她偷偷蒙混拿过去的,是一套护士装。
他坐在床边,查看自己的手机最近几天收到的短信,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韩夏朵每天都会发一条信息过来,而今天收到的是,云谦,我已经订好三天后的机票,相信再过八十个小时左右,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来机场接我吧。
他瞧着在浴室内洗澡的唐小宴的朦胧身影,将短信逐一删除。
傅云谦坐在床沿上,看她踩着猫步走来,深邃的眼中燃烧起一片炙热的火海。
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个电话,唐小宴想,这又会是一次难忘而愉快的旅行。
只是可惜,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谁也不知道下面前进的道路上会遇到什么狂风巨浪……
公司的大巴车订于早上九点出发进山里,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那里刚好是中午,可以吃午饭。
所以早上7点半的时候。前台就有客房服务把电话打到了房间里。
唐小宴第一时间就醒了,接了电话后拿起手机一看,便扭头去看旁边的傅云谦,他睡的挺沉,一条手臂禁锢着她的小腰,呼吸平顺而均匀,唐小宴感觉得出,他还是睡的很熟。
算计了一下时间,倒也不是那么急,唐小宴手搂着身前的被子。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欣赏着他沉睡中的俊颜,恶作剧似的撩起发尾,在他的鼻息间轻轻探了探。”
“嗯?”傅云谦闭着眼,含糊的应了一声,漫不经心,还带着初醒的浓重的鼻音,浑身透着懒散。
他下意识收了收搁在唐小宴腰上的手臂。”
……
等穿戴整齐可以离开房间时已经八点半。
唐小宴饥肠辘辘,还要去楼下餐厅用餐,不由得撅嘴抱怨:“都怪你啊,要是没有吃的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