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眼里不过是蠢货不如的女人,她也懒得再被他糟践。
乔陌然低下头,想到上午他的话,那样的伤人,刺耳。
她低下头,然后大步朝单位走来!
下午,五点半多一点,乔陌然就离开了单位,今天,没有最后一个走。
她在菜市场买了菜,给自己煮了几个小菜。
刚坐下来吃了几口,牛小宝打她电话:“陌陌,快出来玩,我今天一个人闷得慌!”
“现在?”
“是啊!”
“你来我这里吧,我刚煮了饭!”乔陌然说。
“在家里多没意思啊,我们出来玩!”
最后,拗不过牛小宝,乔陌然把菜收起来放在冰箱里,然后换了衣服,背了个包就出来了。
没想到接她的人是亓雪峰,牛小宝跟亓雪峰都在车里,这车子是私家车,不是单位的那辆,乔陌然愣了下!
“我表哥请我们去唱歌!”
“你今天没有陪总监?”乔陌然不自觉地问了句。
亓雪峰道:“总监今天老早就回家了,他今天没有应酬!”
“哦!”乔陌然暗自骂自己二,怎么又想起那个人了,伤你还不够吗?
“要不打电话给你总监吧,表哥!”牛小宝说。
“啊?”亓雪峰愣了下。“小宝你干啥?打他电话干啥?今天他好像有点脸黑呢!不要了,我可不想没事招惹他!”
“切!你那点出息!”牛小宝白他一眼。“你们总监外地人,在云海也没多少亲戚,年纪轻轻自己在家多没意思,我打,把好吗给我!”
“别叫他了!”乔陌然也赶紧说。“跟领导在一起,太恐怖了!”
“就是,就是!”亓雪峰一听乔陌然这么说,赶紧就符合。“你看小乔都不想见他!我也不想,整天伺候领导,我这都精神紧绷了,让我松弛一下吧!”
牛小宝翻了个白眼:“你们那么怕你们领导啊?这点出息!”
最后,还是二比一,乔陌然和亓雪峰都不同意叫顾以笙,于是三个人去唱歌,折腾了几个小时,回来的时候都晚上十点半了。
乔陌然上楼,更开门,就听到敲门声,她从门的猫眼里看到顾以笙,错愕了一下。
赶紧开门,真不想把隔壁王阿姨吵醒,要不然不知道会怎样!
“真是好闲情逸致,女孩子半夜三更回来,是不是女人?”一进门,讥诮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乔陌然猛然抬头,对上顾以笙的眸子。
顾以笙今晚纠结了很久,后来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她电话,想要谈一谈,结果她的电话还是开机,但是不接!
他就开车来到了她的小区,开进来发现她家没亮灯,心想她大概出去了,就猫在她的小区外等着,结果等到了现在,看到她从亓雪峰家的车里出来,感情这丫头跟亓雪峰去玩了,顾以笙心中不免郁结。
被他幽亮的目光看得心慌,乔陌然挪开目光,一语不发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晚上唱歌,吼得嗓子都哑了,好像把很多的不愉快都发泄了出来。
他走了过来,从后面,把她挡在她和桌子之间。
“让我出去。”淡淡的声音,不带语气,乔陌然的目光垂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他胸前的纽扣是,扣子折射的光芒让她微微蹙眉。
“去哪里了?”顾以笙有些不悦地吐出四个字,不躲开,反而凑近了些,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刻罩住了她纤瘦羸弱的身躯。
乔陌然没有心情跟他玩游戏,便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很坦白地回答:“晚上很寂寞,找你暖0床!”
“我这种蠢货都不如的丑东西可没有那个荣幸给总监您暖0床,您的寂寞我也排遣不了,所以,您赶紧回吧!要不就找别人!”
他照旧不恼,只道:“我怕别人没有你紧。”
乔陌然的脸腾地就红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说的也太直白了,直白让人想要咬死他!
乔陌然瞪着他。
只见,顾以笙的嘴角,呈现诱人弧度。
“你才紧!你们全家都紧!”乔陌然终于还是吼了一句很没水准的话。
顾以笙的眸子倏地凌厉起来,继而更加玩味:“难道你很松?”
“你走开!”乔陌然因为那笼罩下来的阴影又开始惴惴不安,脸上更加的红,语调在这样的压迫感之中渐渐不由自主地呈现出抵抗的姿态。
他当然不干,要走开的话,他就不来了,他说的冠冕堂皇,“不行,我来了,就没打算走!”
乔陌然无法站直,身体被他圈在他和桌子之间,她身体微微后仰,紧张的低吼:“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怎么,不喜欢吗?”顾以笙的声音传来。
“我不会再给你当情人!”
“为什么?”
“因为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总之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不会白白给我压?”
“你说话很低俗!”
“高尚的人就不需要解决生理需要吗?”他反问。
“总之,我不会再这样下去了!”被他那样讽刺后,她还这样傻的话,那就是真的二百五了。“你如果在这样,我就继续在单位公开反驳你,到时候你下不来台别怪我!”
“这么说你承认你昨天在办公室是故意的了?”顾以笙的眼中闪过一种浓重的墨色。
“是!”她也供认不讳!“你明知道我是被陷害的,你还那样骂我!”
“我冤枉你了?”他眼中的墨色变得绵长:“你觉得委屈了?”
她冷哼:“总之,我不会白白被你欺负,我也会反抗的,你不要再惹我!”
顾以笙伸手,勾住她的腰身,接着,眼角眉梢盛满暖昧:“关于昨天的问题,我想我们可以在床上慢慢讨论。”
“这不可能!”乔陌然直接的拒绝。
斟酌着这般执拗的语气,顾以笙沉吟片刻,放缓情绪莞然浅笑:“沉淀了一天多了,还没放下?”
突然温柔下来的语气让乔陌然惊愕地噤声,然后就被一个带着他特有气息的语调裹住,他说:“给你讲个故事吧!”
乔陌然又是一怔,接着,顾以笙就这么抱着她,说道:“从前呢,有个老和尚,带着徒弟下山,临行前千嘱咐万叮咛跟徒弟说,下山后,不能近女色,千万不能近女色!如此嘱咐了数十遍,徒弟总算记住了!于是到了山下,遇到一条河,河边站着一小女子,不敢过河,老和尚说,女施主,我背你过河吧!小女子很感谢老和尚,两人有说有笑的过河,到了河对岸,老和尚把小女子放下,小女子就走了!于是,徒弟就恼了,心想师父你不让我近女色,你自己倒是近女色,怎么都想不通。于是一走十里路,终于忍无可忍问了师父这个问题!师父就说,徒弟我过了河就放下了,你怎么走了十多里路还是放不下呢?”
乔陌然皱眉,“你放开我!”
顾以笙又道:“再跟你讲一个!”
乔陌然无奈。
于是,顾以笙又说。
“一总监跟一总经理还有总经理的秘书乘坐电梯,突然间有人放了个屁!电梯里空间很小,看方向是从总经理那里传来的!总监看了过来,总经理也看,那秘书立刻摇手,道:‘不是我放的’。于是,不多久,秘书被调走了!知道为什么吗?”
乔陌然疑惑。
顾以笙道:“屁大一点事都不能承担,何以承担工作之重任?”
乔陌然瞬间无语。
顾以笙灼热的气息喷洒过来。“乔陌然,你比总经理的秘书强点,能当面承认错误,却瞬间就携私报复,一点亏都不吃,你觉得你又具备怎样的资本?说你蠢货不如,冤枉你了吗?”
“狡辩!”乔陌然冷哼一声:“你——”
话还没有说出来,后面的话就被吞掉了。字的尾音消失在印合的唇间,濡湿的温热让乔陌然吃惊地撑圆了眼,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在百般羞辱她之后还这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吻她?!
只是,推不开,撑在他胸膛的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就那么虚推着,摆出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
心,连同手腕,都是软的。
下一秒,随着细碎摩擦,肩头倏地一凉让乔陌然骤然清醒,原来如此,她该想到的,他又在脱她的衣服,他上门来就是要为了跟她做这事?
呵,果然如他所说,他感兴趣的,不过就这么点事。
好凉,一直凉到心里。
苦涩酸胀蔓延,乔陌然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然后趁他吃痛大力推开他,看着他一脸的错愕,乔陌然居然深感快慰地笑出来:“你别想再碰我!我不会再让你随便碰!”
顾以笙的神色渐渐恢复淡然,食指轻触了一下被咬伤的下唇,轻勾唇角:“还在生气?”
“我哪敢生您的气,只是不喜欢被陌生人乱碰自己的身体罢了,”乔陌然整好衣带冷冷地笑道,“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我陪你?”
虽然她承认她被他的话震撼了下,被故事里的道理震撼了,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迷迷糊糊的要跟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