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想知道,为什么河上游和下游都有水?只有这一截河床是干枯的!”
身为皇帝,千里迢迢赶了过来,当然不希望糊里糊涂就把这事儿给了了,如果不弄个清楚,只怕心里面永远都会有个疙瘩吧。
陆兮看着这个高大的石碑,心里面想着千百个要将它毁掉的法子,可根本就找不出一个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让人怀疑而毁石碑的方法。
悄悄的打量了一下,两岸的守卫,心里面计算了一下晚上潜入毁碑的可能性,最后只能直接给出否粘粘定。
齐修远啊齐修远,我不就是当初暗恋过你吗?你至于追到现在都不放吗?要不是因为遇上了顾流年,你长什么样姑奶奶都早忘干净了。
脑中好像闪过了一些什么念头,想要去抓又偏偏抓不住,陆兮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给忽略掉了。
“凤兮!你脸色看起来好差,是不是因为连日赶路累的,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就有行馆,咱们先进去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做处理!”宣帝关心你扶着她,走过了简易木桥,回到了河岸上。
给在此的黑衣卫首领交代了几句,然后上了马车直接往行馆方向而去。
直到马车进了行馆,陆兮依然还没有回过神来,齐修远三个字就像魔咒一样,石碑上面雕刻的那些几句话,更现实,戴在头上的紧箍咒,随时都有可能被他要去性命。
漫不经心的用了晚饭,直到回房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
而这一切在宣帝看来,只以为是,她在路上奔波劳累所致。
齐修远一直在她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当年在学校里面的种种,就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中渡过,陆兮承认自己喜欢了那一个人好多年,现在好不容易都已经忘记放下了,可是这一个名字却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
难道齐修远和自己一样也穿越了?陆兮在心理分析着这么一个可能性,脑中再次浮现出顾流年那一张脸来。
只觉得应该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可偏偏又抓不到关键点。
大概在半夜时分,整个行馆忽然之间热闹了起来,门窗外面全是嘈杂的脚步声,陆兮直接出了什么事儿?刚从床上翻身起来,正准备出去看时。
宣帝己经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凤兮!大事不好了,咱们的行馆被人包围了!”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这明摆着就是造反,陆兮跟在宣帝身后,直接往前院的大门走去。
“陛下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刚才黑衣卫那边过来禀报,来的人应该是顾流年!”
“顾流年只是文官,怎么可能?”陆兮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亮,自己穿在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陆凤兮身上。
那么顾流年说不定早就是齐修远穿越的壳子,怪不得之前她说要带我离开,原来从一早开始他就在布局,河图洛书,河床干枯,这些对于学霸齐修远来说,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造出来的假象。
怪不得那石碑上面会出现英文字,原来不过是在向自己提醒,陆兮心里面已经有七八分确认,顾流年和齐修远就是同一个人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又是哪里来的人手能够敢对宣帝出手。
行馆的大门打开,上百名黑衣卫整齐排列,手持兵刃,将整个大门把守得严严实实。
而在大门之外,大约二十米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队队排列整齐身着里色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一眼望去只觉得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
“南宫君铭,河图洛书业已重现,又到了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这天下,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们皇甫家了!”
顾流年端坐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上,身上穿戴着一套火焰红的盔甲,威风凛凛,如同神祗降临,如果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没有变,根本就没有人敢把他和文弱书生顾大状元当成一个人。
“河图洛书不过只是你的一个阴谋,顾流年,大禹亡国至今已经上百年了,你说你是皇甫家的后人,可有证据证明!”
宣帝长身而立,云淡风轻的说道,心里面却在算计着突围的可能。
虽然早就知道河图洛书是阴谋,却没想到,造反叛乱的,居然是自己身边最为信任的执笔郎君,这个时候倒有些后悔,当初应该直接调来军队驻守澜沧江。
“我身后的黑骑,就足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南宫君铭,你若乖乖束手就擒,写下禅让之书,本公子倒可以考虑饶你性命!”顾流年冷笑道。
“小小乱臣贼子休得猖狂,你以为就凭你身后的那些职位,就能将朕困在这里吗?河图洛书从来都只是一个骗局,朕既然敢出现在这澜沧江中,岂无万全准备!”
“准备?顾某从不打无把握之战,顾某即然敢率兵出现在此,南宫君铭你以为,这澜沧江方圆三百里之内的所有军队,都早已被顾某控制!”顾流年得意洋洋的说道。
陆兮一直都在打量着顾流年,可却找不到半点证据证明眼前之人就是齐修远,趁着现在战火还没有烧到自己身上,悄悄的退在宣帝的身后,小声说道。
“臣妾刚刚估计了一下,咱们在人手上面虽然悬殊巨大,但如果黑衣卫拼死掩护,再加上臣妾,应该可以安全的送陛下离开!”
宣帝只觉得心中一暖,将手伸在背后,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道:“凤兮待朕之心,朕感动不已,但是凤兮跟在朕身边这么久,什么时候见过朕打没把握的仗!”
“陛下是说?”陆兮只觉得脑门一愣,正想要仔细问问时,耳中却响起了响亮的擂鼓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