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面装的,是以前陆凤兮闲着无聊提炼的痒痒粉。
陆兮缓缓的靠近宣帝,悄悄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将他领口拉开,正准备往里面倒上些许。
宣帝忽然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她,陆兮被吓得抖一个激灵,手中的痒痒粉直接落到了地上。
宣帝淡淡的瞄了一眼那只小木盒,眸光瞬间冷厉了起来“皇后……这是想要做什么?”
陆兮连忙拾起地上的木盒,藏回袖中,满脸堆笑的说道:“刚刚好像看见陛下身上有只蚊子,怕他伤了陛下龙体,所以就靠近了些……!”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宣帝冷冷的送了她两个字“下车!”
下车便下车,好像谁稀罕跟你在一起一样。
陆兮利落的挑开车门帘,直接跳了下去。
赶车人一扬鞭,马车便消失在长街之上。
陆兮看着这四周末生的围墙,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正准备往前走看看时,天与却从天而降“主子,这里是冠军侯府的后门!”
“冠军侯府的后门又与我何干?”陆兮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陛下专专程吩咐绕道过来的,关于陆三公子的事儿,主子应该回去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好!”
怪不得拉着我跟他上了同一辆车,原来是搁这儿等着我了。
陆兮就觉得宣帝从来都是不安好心的,这么着急处理抄袭盗版,不就是怕八卦时报挣不了钱,养不了他的民生日报嘛?
估量了一下围墙的高矮,陆兮直接平地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面。
果然是冠军侯府,熟悉的环境让陆兮顺着记忆,找到了冠军侯夫人所在的主院。
还没有靠近主院呢!就听见嘤嘤哭泣之声。
“大嫂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这腿要是被打断了,长春这一辈子可就给毁了!”
“大伯母!要不你先进宫去求求皇后娘娘!看看还有没有法外开恩的机会,侄儿这腿可真的不能断啊!”
“老大媳妇!要不你派人进宫好好问问,长春是皇后娘娘的堂哥,皇后娘娘怎么可以下这样的旨意?”
这声音听得极为耳熟,苍老又不失威严,不用想了,应该是原主的祖母了。
“这是皇上身边的张总管传下来的旨意,怎么可能有错,要说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造谣生事,按道理不会闹得这么严重?长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伯母?”冠军侯夫人开口问道。
“没了……没了……真没了,侄儿就是看那姓陈的不顺眼!再说了,我这也不是造谣生事,他确实身体得了病嘛!虽然说不是花柳病,可那病也不干净啊!”
陆长春恨恨的开口说道。冠军侯夫人沉默了片刻“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我们也太常令府上私下交涉就好,太常令即然没有闹到宫里,宫里也不应该有干涉的理由啊!”
“母亲说的极对!”陆兮大步迈进的主屋,对着上座的老夫人施礼“凤兮给祖母请安!”
“不敢……!”老夫人微微侧身,错过她的大礼,口中冷冷说道,听语气好像是极度的不待见陆兮。
“皇后娘娘你怎么回来了?”屋子里的人开始手忙脚乱的施礼请安。
“大家都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本宫今日是偷偷出来的!”陆兮只得说道。
“皇后娘娘既然来了,可不可以免了长春的责罚,这腿要是打断了,人可就跟着废了!”陆长春的母亲,陆家二房夫人,双手抓住陆兮的袖摆,双眼含泪的开口乞求着。
陆兮连忙将她给扶了起来“二婶……这个事情本宫真做不了主,要怪就怪三哥,他惹了谁不好,偏偏要去惹唤云公主!”
“唤云公主?陆长春……你倒底干了什么好事?”陆二夫人吓得直接开口问道。
陆长春原本就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摇着头道:“儿子平素是有些不着调!可儿子也是懂分寸的人呀!唤云公主乃当今太后的眼珠子,儿子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去招惹她?”
“你确定你没有招惹她,那好,本宫问你,你的那个京城快报是不是抄袭八卦时报的?”
“你怎么知道?”陆长春惊讶地问道。
“因为八卦时报的主办人,就是唤云公主?”
“不是安国公吗?明明是安岳书局刊印的!”
“你调查的倒是很清楚,那你知不知道安国公只负责刊印发行,真正撰稿人是唤云公主,你以为那些各大家族后院的事儿,没有黑衣卫,谁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陆兮摆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却直接把小公主拉出来当挡箭牌。
“可是家中薄待了你,让你出去行这抄袭盗版之事?你在外面无论做了什么,我都可以不用管,可你不能坏了我冠军侯府的名声,冠军侯府有这一天,全是你的父辈兄弟们在战场上面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冠军侯夫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陆长春连连叩头说道:“侄儿知错了,侄儿真的知错了!”
“来人拖下去,打断小腿!”冠军侯夫人对着门外喊道。
几名粗壮的家丁走了进来,将陆长春给拖了出去。
二夫人知道求饶没用,连忙跟着追了出去。
“哼!皇后娘娘亲自回来监刑,还是去外面看着的好 谁知道咱们侯府的人会不会偷偷的放水!”老夫人冷嘲热讽的说道。
听着夹枪带棒的话语,陆兮实在是没有办法对这个祖母恭敬,淡淡的开口说道:“母亲的规矩是最严的!本宫信得过!本宫专程赶回来,就是跟大家说清楚里面的厉害,第二是想要提醒祖母和母亲,三哥年纪不小了,与其让他这样在外面整日的游荡闯祸,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