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的话令所有人皆是一惊。
秦菀星立即否认道:“桐花一定是受了刺激才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让她下药去勾引自己的堂哥!”
众人觉得秦菀星的话在理,桐花却在这时道:“小姐真正要害的人并非秦少爷,而是大小姐!她不仅命我在秦少爷的酒中下药,同样也在大小姐的燕窝中下了药,而后让我约大小姐来此,好让大小姐与秦少爷乱伦失去名节!”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秦镇面色阴沉:“星儿,桐花说的可是事实1”
对上秦镇凛冽的目光,秦菀星浑身一抖:“爹爹,星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这都是桐花乱说的!”
桐花忙道:“老爷,桐花没有乱说!”
秦菀星:“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受害的人会是姐姐,而并非是你心甘情愿与堂哥行男女之事。”
桐花立即否认:“我没有心甘情愿!”
秦菀星一声冷笑:“你没有?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这张脸。长得跟鬼一样,若不对堂哥下药,他会看得上你?”
她的脸到底是被谁弄成这样的!桐花紧咬了咬牙:“老爷!你相信我!我真的对秦少爷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秦镇默了默:“既然你说是星儿指使你在子聪酒中下药,你又对子聪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话,你又为何对子聪投怀送抱。”
桐花闻言一愣:“老爷我……”
秦镇的疑惑也是秦菀星想不通,见桐花一时不知如何辩解,秦菀星喝道:“事到如今,你这贱蹄子还敢狡辩!你没资格再做我秦菀星的贴身丫鬟!”
秦菀星从衣袖中拿出匕首朝着桐花心口刺去。
秦芜一惊!
不好!秦菀星要杀人灭口!
秦菀星的动作很快,她控风的能力有限,无法打掉秦菀星手中的匕首。
眼看秦菀星就要得逞……
哐当!
伴着一声犀利的笛音,秦菀星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
秦镇:“谁!”
一道黑影转瞬出现在秦芜面前,见黑衣人欲劫走桐花,秦镇从怀中中拿出陶埙,以音控风,无数风刃朝着劫走桐花的黑衣人而去。
秦芜却看到黑衣人竟躲过秦镇发出的所有风刃,转瞬消失在夜色中!
秦镇虽是商人,但控风术在整个扬州却排得上名。
这黑衣人竟然躲开了他的控风术!秦镇脸色一变:“还不给我追!”
府中的护卫闻言皆朝黑衣消失的方向追去,秦镇揉了揉额头,沉声道:“其他人都给我回去休息!”
秦镇要袒护秦菀星,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内,只是……
秦芜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
这黑衣人到底是谁?
回到玲珑苑,梦菱将她心中的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梦菱:“小姐,劫走桐花的人是谁?我还以为小姐需要再次用那药粉才能让桐花说出真相。没想到小姐还没动手,桐花竟然自己说了出来!”
之前秦芜就是用药粉让桐花在她控制之下,对秦子聪投怀送抱的。
秦芜沉吟半晌:“不管这人是敌是友,他都还会出现,不急。”
梦菱却问:“如果他不再出现呢?”
秦芜:“如果与我无关,只是单纯为了救走桐花,岂不是更好?”
梦菱一怔,觉得小姐说得好有道理!
秦芜打着哈欠:“折腾一天还真累,这具身体必须尽快养好才行。”
没听清秦芜的话,梦菱问:“小姐,你说什么?”
秦芜:“熄灯,睡觉!”
虽然身体极累,但这天晚上,秦芜睡得并不踏实。
迷蒙中,她再次闻到一股炒栗子的香味。
“是谁!”
秦芜蓦地睁开眼,借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到站在房中的黑影。
没想到秦芜会醒来,黑影身形一怔,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房间内响起一道男人微哑低沉的声音:“你醒了?”
秦芜怔然:“你是百刹?”
不等对方回答,秦芜又问:“劫走桐花的人是你?”
秦芜的两连问虽然是在问,然而语气却是肯定。
百刹默了默:“没错。是我用传音术告诉桐花如果她愿意说出实情,我可以救她一命。”
也就是说自她回府后,百刹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秦芜闻言心中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如果不是因为她在这秦府中孤立无援的话,她永远也不想再见到百刹。
“你……”
秦芜正欲开口,却看到百刹径直朝着她走来。
想到之前在巷中那一吻,秦芜一惊,将锦被抱在怀中:“你要做什么!”
她话音一落,却见百刹在走到她床边突然蹲下身,将手伸到她床底下。
“你看。”
百刹随之将手摊到她面前。
他的手上沾有黑色的灰,一股比空气中更加浓烈的炒栗子香自那黑灰中散发而出。
秦芜诧然:“这是……”
百刹解释道:“这种香叫做七日香,它是以珈蓝叶放置在毒药中浸泡七七四十九日烘干而成。焚烧珈蓝香后,香灰会释放犹如炒栗子的香味。只要入梦者连续闻上七日珈蓝香,便不会再醒来。因此珈蓝香也称作入魂香。”
见秦芜紧抿着唇不说话,以为秦芜是被吓到了,谁知他却见秦芜蓦地抬起头道:“此事我假装不知,明日我睡着之后,你藏于我房中,等点珈蓝香的人来,你抓住他!”
百刹沉声道:“你是在命令我?”
感受到自百刹身上撒发出的寒气,秦芜一怔:“你是我租来的杀手,我自然可以命令你,有何不妥?”
命令租来的杀手没有不妥,不妥的是对方并不是杀手,而是堂堂玉王!
话音一落,房间内陷入令人尴尬的沉默之中。
百刹:“你……”
秦芜:“你……”
两人又同时发出声音。
秦芜转瞬道:“你先说。”
以为百刹会她这个临时主人提出要求,谁知她却听百刹沉声道:“你先睡。”
秦芜:“喂……”
不待她把话说完,黑影一闪,眨眼间,百刹已消失不见。
望向窗户,秦芜无奈揉着额头:“这杀手的性子还真难捉摸……”
等等!
似乎想到什么秦芜瞪大眼睛,下意识将怀中的锦被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