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蓁辛辛苦苦了好几个月,要的就祁乘风这句话,几乎是毫不掩饰的就跪端正了:“伺候王爷,原本是妾身应尽的本分,不奢望也不应该求赏赐。不过既然王爷都问妾身了,当着众人的面,说要赏赐妾身。那妾身就斗胆给自己求个恩典。”
祁乘风今儿心情很好,扬眉笑道:“王妃总是这样小心翼翼,本王既然允许你说,那自然就是真心要赏你的。说吧,要什么珠宝首饰?”
“妾身不要珠宝首饰。身为女子,最要紧的并不是珠宝首饰。”阮灵蓁福了福身子,满含期待的看着祁乘风,娇羞道:“妾身入府一年有余,承宠次数屈指可数。只求王爷,按照祖制,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容妾身侍寝,给妾身一个孩子。”
房间里陡然安静了下来,祁乘风脸色晦暗不明,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阮灵蓁此刻无比忐忑,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跪伏在地,恳切道:“妾身前几日带世子进宫请安,太后娘娘责怪妾身,说妾身并未尽到为人妻子的责任。太后说了,其它的王爷,膝下都是儿女成群。唯有王爷你,膝下就只有世子这一个孩子……”
祁乘风起身,略有些不耐烦的往外走。
阮灵蓁哭着扑了过来,搂着祁乘风的腿,大声呼喊道:“王爷留步,王爷息怒。娘娘说了,若是妾身的肚子今年再没动静,那就要给王爷赏赐美人了。妾身知道王爷心里只有袖儿一个人。就自作主张回了太后的好意,并再三保证,一定会努力,尽快怀上王爷的孩子。求王爷,可怜可怜妾身吧。”
祁乘风的身体,逐渐僵硬了起来,低头看着阮灵蓁:“这就是你想要的?”
阮灵蓁哭诉道:“妾身知道,外面多少人对咱们大将军王府虎视眈眈。妾身也知道,不少人都想要往王府里塞眼线,塞奸细。妾身也是怕王爷为难,才会自作主张。求王爷体谅妾身的一番苦心呐。”
祁乘风丝毫不动容的道:“改日吧,今儿太累了。本王去看看世子,今晚就歇在世子房间里了,王妃没事的话,就早点歇着。”
阮灵蓁脸色惨白的松开祁乘风的裤腿:“妾身恭送王爷。”
“王妃,王爷已经走了,地上寒凉,您快起来吧。”
被婢女扶起来之后,阮灵蓁整个人都变得暴戾无比,寒声道:“去把我房间里梳妆柜最下面那个檀木箱子拿过来。”
婢女浑身一阵颤。抖,连带着声音都飘了起来:“王妃,不可。王妃之前为了留在松柏苑,已经在王爷和世子身上用了那东西了。如今再用,还是长期反复的用……只怕会让王爷察觉出当年灵袖小姐真正的死因。到时候……到时候,王妃,您可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啊。”
阮灵蓁手中端着祁乘风的茶杯,高高举了起来,最终却是有气无力的放了下去,根本就不敢砸。
长长的手指甲掐进了肉里,寒声道:“便是如今,我这样日复一日的守着,就有希望了吗?与其坐以待毙,那还不如,放手一搏。万一,万一我只用了几次,就怀上身孕了呢?再说了,王爷日理万机,一个月才和我同房一次,那点剂量,根本就不足以影响到王爷的体魄!”
婢女还要在说话,就被阮灵蓁一眼瞪了过去:“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奴才的来教我这个主子要如何行事?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