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宛若魔咒,一遍一遍的在慕容雪心头回放,就仿佛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曾经对她说过这句话,但是,她却想不起来是谁……。
云靖赫瞧出慕容雪的不同寻常,关切的问道:“雪儿可是身体不适应?”
“无妨,休息片刻便好。”
“姐姐,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玩得开心点呀!”
扔下云靖赫和慕容雪,淳于若不做电灯泡,坐着马车欢脱的离开了十里长亭。
马车之上,慕容雪在马车之中昏昏欲睡。糟糕的路况颠簸不堪,慕容雪不安稳的皱了皱眉头。云靖赫小心的将慕容雪的肩膀放在他的肩膀上。
闻着慕容雪身上特有的气息,云靖赫一瞬间觉得岁月静好,那一刻,他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她就这样靠在他的肩膀上,靠到地老天荒。
“停!”
马车夫突然停住马车,剧烈的颠簸摇醒了慕容雪。马车夫朝马车里的云靖赫喊,“相爷,情况不对……”
云靖赫剑眉一挑,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平静的空气中,有杀气在散布。
“走!不要让他们发现异常!”云靖赫一手握紧了慕容雪的手,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
马车夫继续挥着手中的鞭子往帝都的方向。
果不其然,没走多长一段路,几个黑衣人就从路边的草丛中飞身而出,手中持有明晃晃的刀,在阳光下散着寒芒。
他们整齐划一,朝着慕容雪挥刀而去,刀刀致命。
马车夫已经朝暗卫发出来信号,但前来救援都需要时间。
云靖赫紧紧地抓住慕容雪的手,将她护在怀里,单手旋舞着剑花抵挡黑衣人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以少对多,丝毫不落下风。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援兵还未到,云靖赫的体力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这些刺客训练有素,善于团队作战,他们将云靖赫和慕容雪团团围住,就如同狼群围捕猎物。
慕容雪面色苍白,但却没有丝毫畏惧,不知为何,云靖赫让她觉得很安心,哪怕天大的祸事降临在她头上,她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黑衣人群起而攻之,同时朝云靖赫发动攻击,云靖赫抱着慕容雪飞升而起足尖轻点,站在黑衣人的剑上,一只手快速舞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鲜血四溅,两个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其余的黑衣人陡然一惊,畏惧的朝后退了退。
云靖赫将慕容雪背在背上,眼中散发出嗜血的光。“是要一对一,还是一起上?”
在云靖赫没看到的地方,另外一个一直没有出现的黑衣人慢慢的挪到了他们的马车后面……
“雪儿,将眼睛闭上。”云靖赫安抚道。
手起刀落,一地鲜血如盛放的红莲。
云靖赫将慕容雪放在马车上,拢了拢她滑落的几缕青丝。
慕容雪也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细心的替云靖赫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滴,“云大哥,谢谢你。”
“永远都不要对我说谢谢。”
云靖赫撩起袍子,拾起马鞭,亲自为慕容雪驾车。
未行多远,云靖赫再次敏锐的察觉到不对,果不其然,马儿不听使唤的朝着路道左侧的山崖狂奔而去!
想要停止已经来不及了,云靖赫窜进马车,将慕容雪死死护住身下。
马儿带着马车滚落山崖,崖底是一条山涧,一声哀鸣后,崖底除了四分五裂的马车和血肉模糊的马儿外,便是跌落到溪水中浑身是血的云靖赫和昏迷不醒的慕容雪。
云靖赫的左臂已经骨折,后背上,大腿上是无数细碎的,流着血的伤口。
他费力的将慕容雪从水中捞起,扛在肩上,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山涧的下游走去。
有水的地方就有粮田,有粮田的地方就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