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傅祁言牵着果子走了出去后,沈鹿脸上显出了掩饰许久的疲惫。她卷起衣袖发现小臂上的一团淤青,叹了口气伸手试探性地碰触了几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主动离开还能有点脸面,别等着到时候被赶出傅家人财两空……”
沈鹿双手插入头发捂着脑袋仔细地去记忆车上那个女人的声音,沈鹿相信自己一定还会遇到她的!
“这次只是友情提示,下一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沈鹿身子忍不住地发着颤,她有想过和傅祁言结婚会面对许多的反对声音,但她没有料到会有人会用生命来威胁自己。
她的确是贪生怕死,可现在愈发舍不得的是傅祁言带给她的温存。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沈鹿仓皇藏起自己的情绪,笑着望过去等待着傅祁言推门而进。
一味药要什么喜怒哀乐呢,谁愿意看到一副苦兮兮的脸呢?沈鹿唇角微动,一抹苦笑瞬间划出又瞬间消散。
傅祁言进来时便看到正傻呆呆地望着一处,在看到他时眼中一亮,像极了等待喂食的宠物。
“我请了个保姆过来,你的粥还要再等一段时间。”他侧身坐在沈鹿身边,自然地抬手过去将她的发拢在耳后,她的耳朵也是极美,逆光下那细小的绒毛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可爱。
沈鹿微低下头,眼帘半掩了她眼底神色波动。“你查出来绑架我的人是谁了吗?”
傅祁言的视线轻柔地落在她的脸上,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我正在查,现在有两条线索,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把那个人抓出来的。”
沈鹿眼睫微微颤抖,动了动嘴唇,带着些许地哽咽道:“我对你来说是什么?”真的像车上那个女人所说是可以随手就丢弃的玩物吗?
她很想抬头盯着傅祁言的眼睛去问,但她没有胆子,她怕听到“你是一味药”或者是默不回答。
傅祁言闻言先是愣怔了一瞬,本想继续拿那个理由敷衍,但看着沈鹿强忍悲伤的眉眼沉吟了许久,他缓声道:“你是我的妻子,是会和我度过余生的人。”
沈鹿还是没有抬起头,反而是把头愈发地深埋了,哽咽抽泣声一声一声地轻敲在傅祁言的心上。其实就算她没有说,傅祁言也猜得到在那辆面包车上她受到的委屈。
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沈鹿就顺势轻倒进了他的怀里,眼泪瞬间沾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沈鹿没有想到这爱情可以来得如此悄无声息,而真的能够把这份感情搁置在傅祁言这样的人身上吗?她身上的淤青又开始阵阵发痛,似乎正在提醒着她什么。
保姆无意间见了沈鹿额头和胳膊上的淤青不由得吃惊地拉住了她的手,紧张兮兮地问道:“这是你老公打的?”
沈鹿被她扯得一晃,手上的粥险些溢出了碗,有点哭笑不得地道:“不是,这是我不小心摔的。”保姆虽然自觉得冲动讪讪地点头不再问了,但她脸上和眼里的怜悯神色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