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就这样闭着眼,翻身趴在了床上,后背的衣服被傅祁言轻柔的掀起,旋即那略有冰凉的药膏就涂抹在了伤痕累累的皮肤上。
傅祁言手指沾着药膏仔细地涂抹过她后背的每道伤痕,眼底也是逐渐结成了一层薄冰。
“轻、轻点……”他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惹得沈鹿委屈喊疼,回神再看手下这片细如凝脂的皮肤,脑中不自觉就开始浮想联翩。
沈鹿的睡意早就被背上的那指尖移动驱赶得干干净净,背上的神经敏感地传递着傅祁言的指上的温度,——炙热得宛如醉酒那夜。
“你饿了吧,我叫保姆送饭上来。”傅祁言猛然收回了手,声音低哑明显是在压抑着什么。
沈鹿的脸颊通红,埋头枕中闷闷地应了一声,后背热辣辣的感觉终于因傅祁言的离去而渐渐消散了。
“还是白粥,但我给你弄了点咸菜,还有——”保姆在看到沈鹿裸露的后背后顿时戛然而止,过了会儿又叹道,“还有杯牛奶。”
沈鹿有点不好意思,比较露着后背对着外人,于是略有尴尬地道:“你出去吧。”
保姆临出去时看了眼傅祁言欲言又止,摇头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她以为我身上的伤是你打的……”沈鹿忍不住笑道。傅祁言恍然大悟之后却是无奈一笑,想了想道:“那明天还是不要去了……”
“嗯?”沈鹿咽下嘴里的白粥,好奇问道,“明天去哪里?”
“我母亲刚打电话过来说要我带你回去吃顿饭。”傅祁言顿了顿,忽地笑了又道,“怕是也得让他俩误会我家暴你呢。”
沈鹿噗嗤又是一笑,笑弯的的眼眸里细碎的光芒引得傅祁言一时间移不开了视线。她只是察觉到了他逐渐升温的视线,笑容渐散地也盯着他看。
忽而傅祁言伸手揉乱了她的发心,淡笑道:“看在你有伤在身,今晚就饶了你。”沈鹿一愣,旋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脸愈发的热红了。
沈鹿清了清嗓子道:“明天还是去吧,咱俩好歹也结婚好几天了,我怎么说也该见见公公婆婆了。”说完她又很快地低下头,舀着白粥大口大口地吞咽以此掩饰羞涩。
“我就快叫他们公公婆婆了啊,哈哈哈,真希望时间过得快点……”眼前忽地闪过颜绮之东西笑脸,傅祁言垂了垂眸子,抬眸再看眼前是沈鹿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但耳边她的声音却如魔咒一般挥散不去。
第二日一早沈鹿醒来就发现傅祁言已经不在了,身侧早已没有了他的余温,她慢慢坐起,回忆不起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用手摸了摸后背,居然已经接近伤前的平滑,沈鹿对这药膏的疗效很是惊讶。
她下楼看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傅祁言的身影,保姆端上一小石锅的鸡汤搁在桌上,大约猜出了沈鹿在找什么,于是道:“先生他一早就出门了,说是中午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