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有点忐忑地敲了敲面前的门,心想着一会儿要装得可怜点,毕竟那几十万她现在很难直接拿出来。
静静的等了半分钟后依然没人开门,沈鹿狐疑地又对了遍短信上门号,见自己并没有找错于是鼓起勇气又重拍了几下。
“你是?”身后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出电梯,看到沈鹿后疑惑地问道。
沈鹿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着道:“我是来找付先生谈事情的……”
或许是沈鹿紧张的神色和结巴的回话让男人误会了,男人闻言脸上先是一怔,而后慈笑道:“这样啊,傅先生这时应该在洗澡,我有房卡,你先进去等吧。”
说完男人就抬手执卡划过门锁,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男人面带微笑着伸手请沈鹿进去,见他似乎没有进去的意思,沈鹿蹙眉问:“你也是来找付先生的?”
男人笑意渐浓,轻声道:“我的事情不急,小姐进去等先生吧,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就先离开了。”说完男人就很有礼貌的关上门离开了。
沈鹿只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这种感觉她又说不清楚。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到了客厅,打量着屋里的装潢,沈鹿想这应该是这酒店里最奢华的房间了。
洗浴间里哗哗的水声格外的刺耳,沈鹿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这么晚约在酒店见面,而且他还在洗澡……沈鹿忽地打了个哆嗦,想给弟弟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战略性地撤退一波。可这念头刚一起,弟弟之前说的话就冲了出来。
“今天要是还不上那三十万我就得断右手……”
手机又被她默默地塞进手包,脊背挺得笔直盯着前方黑漆漆的电视屏。
浴室里的水声终于停了,一阵细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沈鹿的耳朵,她强迫自己抬头看过去,视线瞬间和磨砂玻璃门后的男人碰撞在一起。
男人chi裸着上身,清凉的水珠沿着他那精壮的肌肉线条滑落,瞬间消失在腰间裹得一圈白色浴巾……沈鹿由上至下看了一遍,嗓子一紧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傅祁言见到这个陌生女人脸上明显一愣,怎么也没想通自己房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女人。
沈鹿僵硬地坐着站不起来,她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词。“你好,我是沈鹿……”
“沈鹿……”傅祁言仍是一言不发,但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挑了下眉,看到沈鹿眼下那枚泪痣后眼底不由得微起波澜。
他至今也忘不了十岁那年一个女孩儿趾高气昂地笑他迷信愚昧,清秀的一张小脸上见了自己每每都是一副嘲讽神色。
这世界可真是小啊。傅祁言瞧着面前这个故作镇定的女人不由得暗道了一声。
傅祁言故意冷了眸子看她道:“你怎么进来的?”
“你手下叫我进来的……那个、我们还是赶紧谈谈正事吧。”沈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但视线始终躲闪着,她有点不敢直视傅祁言,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纨绔子弟会有这样的长相和气场。
“正事?”傅祁言忍不住又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一扬,朝沈鹿慢步走去。
沈鹿感觉到逼迫感连忙后退,慌张之下忘记了身后就是沙发,瞬间没了平衡往后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