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她苦笑着后退,离开了医院。
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傅祁言呢,第一时间她就在网上看到了新闻,她着急紧张,害怕傅祁言会出事情,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告诉自己傅祁言到底在哪个医院,最后还是芮息佳打电话来问自己:“小鹿,你怎么不来看祁言哥呢?”
“我……我……”她支支吾吾,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解释这所有的事情。
“祁言哥在光绪医院三楼402病房,你快来看看他吧!”芮息佳才不管到底两个人怎么了,她知道,现在的傅祁言肯定很需要沈鹿。
下定决心来到医院,她想,只要看到他没事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宋徽翟也离开了,她靠近病房,就听到了傅祁言那句话。
“沈鹿,我看错你了。”
意料之中的结果吧,她只是有点开始自嘲自己的担心,傅祁言是傅总,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受伤。
沈鹿离开医院,一个人漫步在马路上,紧紧裹住自己身上的大衣,此时此刻如果自己都不给自己温暖,岂不是就要冻死在这无情的街头了。
恍惚间她又想到了多年以前被封子漾抛弃的时候,和现在的感觉完全不同。
曾经她觉得封子漾离开自己,带走了自己的快乐。
可是现在没有了傅祁言,她失去了全世界。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自己的经纪人,沈鹿擦擦自己的泪水,接通了电话。
“喂,沈鹿,你最近又玩什么失踪,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你这么大脾气的演员,你到底还干不干了!”
“干!干!前段时间是我的问题,家里出了点事情,现在我什么活都干的,王哥,最近有什么新戏吗?”
她刚才收到了医院的催费记录,弟弟的住院和治疗的钱还没有着落呢,得赶紧接个戏了。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沈鹿,这演员还是收起自己的尾巴吧,这次是一个都市剧,剧本我一会发给你,明天开机,你要是再迟到,我们下次就见面签解约的合同吧!”
还没等沈鹿说好,经纪人就挂断了电话,她苦笑着对空气说了一句,好。
看看时间,沈鹿决定去看看弟弟,虽然上次沈狄说自己说的那么的难听,可是他毕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血浓于水,根本没有办法生沈狄的气。
来到了医院才发现,弟弟的病房已经坐了一个人。
“子漾?你来做什么?”沈鹿看到封子漾正在病房里,和沈狄有说有笑的,旁边都是他买来的水果,甚至还有好多的高档水果,沈鹿都没有吃过。
“小鹿,你回来了!我来看看小狄,这孩子现在越来越幽默了,刚才还和我说你呢!”
“是吗?”沈鹿警觉的看了一眼沈狄,“你又说我什么了?”
“我才没有呢。”他摇摇头,拿起来一个橘子开始吃,“子漾哥给我讲了好几个笑话,我们聊天来的!”
子漾哥?沈鹿有点惊讶地看了沈狄和封子漾一眼,没想到沈狄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他,他甚至都没有叫过沈鹿几次姐姐呢,现在居然和封子漾这么亲近,这肯定有问题。
封子漾看着沈鹿,眼里的笑根本就藏不住。
他本来想给沈鹿打电话,可是碍于她是傅祁言的妻子,他得罪不得。只好来看看沈狄,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沈鹿不说话了,拿起水壶出去给沈狄打水,封子漾本来跟着去,却直接被沈鹿给拒绝了。
“诶,子漾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沈狄看出来这里面的猫腻了,这封子漾的名声沈狄也是知道的,为什么对沈鹿和自己那么好,这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封子漾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沈狄,无奈地说道:“喜欢也没有机会了,现在你姐都结婚了,我怎么样都是一个局外人了。”
“唉,那个啊!”沈狄大手一挥,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个什么傅祁言根本就不算是我姐夫,就是他帮了我姐一个忙两个人协议结婚的,我姐前天还说要和他离婚呢,我看啊,还是子漾哥你和我姐配!”
“真的?”封子漾惊诧地问道,没有想到傅祁言不是真心喜欢小鹿?
沈狄的话让封子漾重拾信心,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再次夺回沈鹿的心。
“沈小姐,这是收款单,您的费用已经全部补齐了。”沈鹿在回到病房的路上,被护士长给叫住了。
“补齐了?谁……”她看着收款单,封子漾三个字赫然在目,果然是他,他还是像以前那么的细心,可是两个人现在已经完全都没有关系了,这些恩情应该怎么还呢。
“沈小姐,您弟弟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应该下周一就可以出院了,封先生把到出院之前的所有的费用都支付清了,您不用再担心了。”
“谢谢你。”
看来连护士长都看出来了,沈鹿一直都没有交钱是因为没有,人家会怎么看自己呢。
算了,在傅家的时候,自己的尊严已经完全都没有了,还在意这么多干啥,只是子漾……
“子漾,出来一下好吗?”沈鹿走进去把水放下,对封子漾说道。
沈狄给了他一个眼神,还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这一切被封子漾尽收眼底,他眨了眨眼睛,和沈鹿出去了。
“怎么了,小鹿?”沈鹿带他来到了楼梯间,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说话不会被打扰。
“子漾,谢谢你帮我付清那些医药费,只是我暂时没有钱还给你,等我现在下一部戏杀青了,我就给你可以吗?”
她没有抬头看封子漾的眼睛,只是觉得没脸,现在居然还是需要男人的帮助,沈鹿,你真的是太没有出息了!
封子漾没有回答,温柔的拉起沈鹿的手,把它放到自己的心上,轻声说道:“小鹿,你知道的,我这里一直都是属于你的,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沈鹿一下子把手抽了出来,不安地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