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芮息佳听了沈狄的话,有点小小的生气。
芮息佳自问和沈鹿做朋友的这段时间没有亏待过她,可是这个小孩子居然如此的指责自己,好像这些事情都是芮息佳造成的似的,实在是气人。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吗,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姐到底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来瞎cao心!”沈狄说道,瞪了芮息佳一眼。
“你这个孩子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我伤害到你姐了吗,我什么时候伤害她了,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我是来帮助她的!”
芮息佳气的喝了一大口水,差点呛到。
“行了,你走吧,我姐不会想看见你的。”
“今天见不到沈鹿,我肯定不走!”
说话间,门开了,沈鹿回来了,看到两个人剑拔弩张地对视着,她吃了一惊。
“怎么了这是?息佳,你来了,好久没见面了!”沈鹿看见芮息佳特别的开心,看到沈狄在旁边的脸和芮息佳的尴尬,她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小狄,回房间去!”沈鹿说道。
“我还不乐意在这待着呢!”他摔了一句话,走了。
“来,息佳,坐!”沈鹿把沙发清理出来,“我弟弟不是很懂事,要是冒犯你了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别生气别和他计较哈,这都是小孩子脾气!”
芮息佳把水放到桌子上,看着沈鹿憔悴的样子,说道:“我怎么可能和他计较,我知道他都是为了你好,可是你到底怎么了,经纪公司解约,手机停机,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来和我玩失踪?要不是傅祁言告诉我你要出国了,你是不是打算在海外再告诉我啊?”
沈鹿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低声说道:“他,告诉你的?”
“是啊,他还说你现在不想见他,你们到底怎么了,新婚夫妻还吵架到了这个地步,不值得啊,祁言这个人有些时候确实有点不通情理,可是他的心是好的,他爱你也是真的,什么事情不能解决,你还要出国?”
芮息佳拉住沈鹿的手,耐心地说道。
“息佳,这个事情太复杂了,而且是傅家的家事,你就别管了,总之现在不是我不理他,是我们的夫妻缘分已经断了,我必须出国,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
“为什么啊,没有道理啊,两个人明明都喜欢对方,为什么要这样自欺欺人呢,你出国了也无法改变的是你喜欢傅祁言的事实啊!”
芮息佳十分地不理解,在她看来,真正的喜欢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对方,要永远的相守在一起。
“你不懂的,事情太复杂了,我觉得他和颜绮之才是一对,而且傅母也不支持我们在一起,现在这样的结果也挺好的,我弟弟也很想出国,你就别劝我了,签证我都已经办下来了,没有问题的。”
芮息佳皱着眉头看着她,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是不是有人祈福你?”她突然问道。
“没有!”沈鹿的表情有点躲闪,“真的没有,我就是有点累了,想出国休息休息,你知道的我和傅祁言的家庭条件和背景实在是差太多了,所以现在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我结证已经和傅妈妈了,现在我和傅祁言也不是夫妻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打算下周就要走了,所以息佳,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呢!”
芮息佳看着沈鹿,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她不是一个悲观的人,可是现在居然如此的悲观,这肯定是有原因的,沈鹿肯定是受到欺负了。
“鹿鹿,真的要走吗?”芮息佳抱住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合适自己的脾气秉性的人,居然就要出国了。
“好了,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我们也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了,这些都是小事情,你可以来看我,我有空也会回来的,不过就是在地球的另一端嘛,没有这么远的!”
后来两个人聊天说话到了很晚,芮息佳和沈鹿待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沈鹿现在就好像是一个死人,没有什么思想,没有什么生气,一切好像是发生了也没有发生。
她有时候会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也会突然就不说话了,喊好几声才会反应过来。
芮息佳知道到底沈鹿怎么了,可是她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看着沈鹿现在没有什么精神头的样子,她也呆不下去了。
“走的时候告诉我航班,我去送你!”芮息佳恋恋不舍地和沈鹿说,后者点点头,沈狄在旁边还是不耐烦的样子,芮息佳看了他一样,说道:
“你呀,出国了好好照顾你姐姐,你是男人了,有点担当!”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走吧你,在这里婆婆妈妈的!”沈狄说道。
芮息佳点点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沈鹿,沈鹿也点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她走了,门一关上,沈鹿的心里也很难受,两个人才认识了那么长时间,居然现在就要分开了,可是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解脱的快感已经超过了痛苦。
沈狄看了沈鹿一样,第一次没有说话,没有评论,自己默默的回房间了。
沈鹿今天出去用沈狄的信用卡买了机票,她想可能傅祁言会跟踪自己的信用卡吧,她不希望让他知道,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少点比较好,同时,她也不会告诉芮息佳航班的。
“息佳,你不要怪我,只是你和祁言实在是太熟悉了,我看到你就会想到他,当然了,还有我们两个人的曾经,既然下定了决心要从头开始,过去的一切就都要丢掉!”
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沈狄的房间,说道:“下周一的飞机,后天,我们去给爸妈上个坟吧!”
她没有抬头,不想看沈狄的表情,弟弟点点头,说了一句好,沈鹿转身要走,沈狄喊住她,问道:“你没事吧?”
沈鹿笑了,“没事,必须的一个过程,就好像是身上长了一个东西似的,切割的过程总是痛苦的,可是切下去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