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听着导演的鼓励的话,感觉心里暖暖的。这是她演绎生涯里第一次有了被重视的感觉。她感激地对导演鞠了个躬,决定回家后好好揣摩一下剧本。
心情大好的沈鹿出了片场决定去买点东西犒劳一下自己。但是余光突然看到失魂落魄的慕清然毫无防备的走在街上。大概是工作日,街上还没有人认出低着头的慕清然。
沈鹿慌忙追上去,小声地在身后叫道,“清然,清然你等等。”
“嗯?是谁?”慕清然听着身后呼唤自己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回过神。
“清然你怎么了?你的经纪人呢?你先把我这个墨镜戴上吧,小心被狗仔拍到。”沈鹿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墨镜递给慕清然。
“谢谢。”慕清然接过墨镜,默默戴上,然后就低头不再言语。
“清然,你是不是不舒服?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沈鹿有些担忧地看着面前的慕清然。
“没事的,鹿鹿。只是最近拍戏有些累了,回家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慕清然勉强地对沈鹿笑了笑。
“那清然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家吧。”沈鹿拿出手机正欲拨打电话。
“不用了鹿鹿,我自己开车了,你应该还有事吧,不用管我了。”慕清然阻止了沈鹿打电话的意图,催促沈鹿离开去办自己的事情,而她则慢慢向车走去。
沈鹿看着慕清然晃晃悠悠地拒绝了自己,本想追上去,但是想起慕清然那个倔强的性子,终是停止了脚步。
慕清然回到车上一直看着车外的风景发呆,她感觉自己的眼角竟有些湿润,用手一摸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流泪。她苦笑道,用手使劲擦拭着不断滑下的眼泪,眼睛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擦红了,但是眼泪依然止不住。
回忆缓缓飘回到今天早上。
慕清然早上起来发现宋徽翟刚才发微信说让自己去他家找他,拒绝之后终究耐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因为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本来平静的内心突然因为他的话而掀起了一丝波澜。
慕清然起床收拾后开车慢慢驶向宋家。一路上她感觉自己的有些控制不住的雀跃的心情,将车行驶的飞快。
宋家她来过。那个改变她自己一生的夜晚,就是在宋家度过的。她记得那天早上睁开眼后,那张陌生的大床,冠冕堂皇的精致装修,醒来后的她是多么的无助又彷徨。
慕清然摇了摇头,将自己从回忆中解放。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宋家别墅,本想让宋徽翟下来接自己,却发现宋家大门竟然开着。
“开着?”慕清然有些疑惑,她将手机收起,慢慢走进了宋家的大厅。
“徽翟?“慕清然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徽翟你在哪里?”慕清然慢慢向二楼走去,她隐隐听到有男人的低吼。
慕清然看着虚掩的房门,又是那张熟悉的大床,床上那对交织的男女却让她的思绪有些恍惚。
“宋总……嗯……啊……太快了……不……。要”
“要什么……嗯?这么沟引我,不就是想上我的床……”
慕清然听着那让人心跳加速的声音,又看着宋徽翟那张因为性欲而愉悦的脸,她只觉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惊喜吧。
惊喜,自己还真是可悲呢。看着旧人依旧欢笑,新人如今相配。那个处处留情的宋总又怎会给自己这个不懂风情的女人什么所谓的惊喜呢?
她不想再看,也不敢继续看下去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尖锐的东西所扎伤,慢慢地直到它碎裂。
她走出宋家,抬头看着外面晴朗无云的天空,但自己的心却雷霆万丈,阴云密布,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暗淡无色。此时的她清楚地知道,她和宋徽翟这一刻算是彻底完了。
驱车离开宋家那个庞大的别墅,车速的起伏代表了慕清然自己难以平复的内心,伤心的她并没有看见亮起的手机屏幕,是宋徽翟的来电。
宋徽翟打着慕清然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他想告诉他让她不要再去别墅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竟然未经过自己同意,带了女人回去。他太了解那个人带女人回去的意味了,他想阻止慕清然,因为他害怕这种事污了她的眼。
宋徽翟看着没有人接的通话记录,他已经去过一次慕清然的家却发现没有人在家。他给她的经纪人打却被告知今天她推了所有的通告。
他找遍了所有地方却没有发现慕清然的丝毫踪迹,他只能回到她家楼下默默地等待。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当宋徽翟有些失望地想离开时却看到一个女人晃晃悠悠地朝这个方向走来。
“清然!”宋徽翟叫住了那个脚步虚浮的女人,他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是酒味。“清然,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你知道这样你如果遇到那种变tai粉丝会有多危险吗?”他伸手想要搀扶住慕清然,却被狠狠打开。
“别碰我!”慕清然对着宋徽翟吼道,“宋总这种大忙人何必在此假惺惺,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您去好好疼爱。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回吧。”
“清然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宋徽翟看着面前陌生的慕清然有些不安。
“宋总,我很清醒,我请您回去,以后不要再与我这样亲密地联系了。如果被狗仔拍到我觉得咱们都会很困扰。”慕清然仍是一脸淡漠地对宋徽翟说着。
宋徽翟看不惯慕清然这幅对自己冷漠的模样,上前将她使劲禁锢在怀中,低头吻向了这个他担心了一天的女人。
“唔……”慕清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突袭的有些愣神,但是理智使她开始强烈的挣扎,“滚……你滚!”
宋徽翟听着慕清然竟然还有空嘤咛出声,觉得自己还不够卖力,本想加深这个吻却感觉唇上突然一痛。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在两人口中开始蔓延。
“慕清然,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干什么。”第一次被反抗的宋徽翟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