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从必须到新加坡,因为需要中途再转一趟飞机,所以需要大约十七八个小时,还可以说是比较快的。
关皑的飞机是早上八点多的飞机,当他当晚到达新加坡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阿彪送她去火车站,阿彪没有陪她一同过来,关皑下车之后,美玲帮她把行李拎下来,然后两个人打的去往目的地。
叶父给关皑安排的地点距离机场不远,这也是经过他精心安排的,而且这个地方附近就有一所大学,叶父也帮关皑在这所大学报了名,需要进修一年半左右。
因为坐了十个多小时的火车,所以关皑和美玲现在都特别的疲惫,两个人回到新加坡的住所之后,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在各自的房间睡着了。
中午关皑在飞机上吃了午餐,晚餐并没有吃多少,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泡面,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太阳雨已经升了起来,饥饿感从胃里慢慢的传递上来。
这时候关皑才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放在额头,非常奇怪的是,关皑感觉现在有些头疼,仿佛发烧了一样。
她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然后打开自己的房门,发现美玲这时候已经起来,正在忙着做饭。
“这里有退烧药吗?”关皑问她。
正在一旁忙碌的美菱听到关皑,问她有没有退烧药,急忙停下手里的活,“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难道发烧了?”
美玲是叶父专门拍过来陪同关皑的,当然自然要照顾关皑的日常起居和她的身体状况,如果关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么她自然无法向叶父交待。
“我也是刚过来,并没有看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我猜测简单的退烧药应该还是有的,你坐下来喝一杯热水,我去找找看。”美玲是好之后直接离开了厨房,来到了客厅,翻箱倒柜的寻找有没有退烧药。
找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最后美玲在卧室的一个抽屉里面成功找到了药包,当他把药包拿出来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药品特别的齐全,其中就包括现在她需要的退烧药。
美玲立刻把退烧药拿出来,跑到了客厅,然后放到了关皑面前。
“关小姐,这是我刚刚讲的退烧药,按照说明书来看,你一天需要吃三次,一次吃一片,如果不严重的话,今天晚上就应该没有头痛感觉了。”美玲一边说一边帮关皑,把药拿出来,放到手上。
接过来美玲递过的药,关皑说了声谢谢,然后仰头吃了进去。
药片的苦味在嘴里蔓延,饥饿的味蕾,这时候充分吸收了药片的苦味,把这种感觉传递给大脑。
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关皑向来就讨厌苦味,每次吃药的时候他都是用糖水送服,可是现在他并没有心思去做这件事,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关皑没有了生活的动力。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如同刚刚吃下去的那片药片一样苦痛还是她人生中的主角。
因为她的硕士课程前几天才刚刚安排,但是学校那边已经开过课,所以关皑打算今天就去学校报名。
她的课程是一年半的时间,越往后拖,自己学到的东西就越少,那么自己过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关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送他来新加坡学经济学,他的父亲现在已经不开公司了,按道理来说,经济学已经没有任何用处,而且关皑是不可能在回到郑京华那里。
无论从什么地方出发,关皑都想不通这件事。
可是她现在并不需要理由,他只需要一件,能让她不再去想,郑京华和B市这么多恩怨的事情,如今留学在外边,是一个散心的好机会。
当她走出自己的房间之后,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向她袭来,关皑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国,而且身旁并没有任何一个亲人。
其实关皑早就习惯了孤独,因为他在七年前,自己的养父母双双身亡,她就只是孤身一人,只是现在他的脚下踏着的并不是中国的土地一种别国的寄宿感向关皑袭来。
这一次的孤独是真正的孤独,这一次的陌生是语言文化和生活方式,每个方面的陌生。
关皑走在街上,慢慢的他才发现这个陌生人有了一点点回复的感觉,因为他发现新加坡的华人特别多,街上的很多招牌都是用汉语写的,而且有很多人的交流都是用汉语,她都能听得懂。
这是不幸中得万幸的一件事,那就是他父亲送她来新加坡,让她在语言方面的障碍又减少了一些。
来到学校报名,上午就完成了所有的手续,下午关皑去领了很多东西,按道理来说,研究生的学业是可以在学校住宿的,但是关皑并没有选择在学校住宿。
因为她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在大学里住,这里是一个年轻人的乐园,太疯太闹,并不太适合她,这种需要来安安静静待一段时间的人。
当天晚上的晚自习关皑就去听了教授的课,她发现教授的课堂上大多都是从各个国家过来的,留学生,教授用两种语言教学,一种是英语,一种是汉语,两种语言糅杂在一起,让关皑感觉自己的,还能够听懂一些东西。
在授课之余,教授经常向她的学生讲一些特别有趣的事情,不仅是很多经济学上的有趣的案例,而且教授还预言了今后的语言肯定是汉语和英语的如何,因为是两种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融合是一种大趋势。
关皑对这一点是认同的,因为他感觉两种语言混合在一起,有一种奇特的美丽,语言交流的乐趣增加了很多。
晚上的课程一直上到9:10,研究生学业其实并不繁重,只需要每个学期交一篇论文,在学业结束时再交一篇大论文就可以获得硕士证书。
而且因为关皑是叶父托人过来的,所以教授对关皑有着特殊照顾,他也知道关皑以前并没有学过经济学,所以在下课的时候向他推荐了几本经济学的著作,希望她回去可以看一看,也当做了解一些经济学的基本东西。
关皑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东西他也大致了解一些,因为她在郑京华的公司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公司的很多事情也都涉及到经济学的知识,当时关皑就给自己加了很多油。
渐渐的,关皑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但是他会学到很多不同的东西,经济学的各种知识,每天都一点点地填充进他的大脑,她感觉世界经济的格局在慢慢的清晰很多货币的浮动,也都让她感觉到更加的敏感,甚至她现在对股市的发展也有了很多自己的观点。
和关皑在新加坡生活的闲适程度不同,郑京华现在却是一副狼狈的模样。
自从关皑失踪之后,郑京华就像疯了一样的寻找她,然后随着时间的推长,邓建华把搜索全不停的扩大,现在已经把搜索的范围扩大到半个中国。
但是和郑京华付出努力不对称的便是他寻找到的消息,本以为把搜索圈扩大,他最后肯定会找到关皑,但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只有前几天他得到关皑,去飞机场的车费之后,现在开始放弃了这种没有意义的搜索。
因为郑京华知道现在关皑已经不再敌视,甚至有可能已经不在中国范围内了,所以再这样继续搜索也不会得到什么。
郑京华去机场的时候,他发现现在正好有一班从B市飞往新加坡的飞机刚刚起飞,如果郑京华猜的没错,那么他觉得现在关皑有可能已经去新加坡了,那是一个离他太远的地方,而且新加坡太大,在异国他乡,他想搜寻一个人,并不是太容易。
但是即使如此,郑京华也下定了决心,如果再过一个月,他没有关皑的消息,他就会亲自去一趟新加坡,试试运气。
因为郑京华早就暗暗的想过,就算跑遍全世界,他也要追寻着一点一滴关皑的身影,他相信总有一天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还有一件值得庆幸的事,那就是开发区的事情,现在并不需要郑京华插手太多,因为开发区第一期已经完工,第二期和第三期的建筑都是远曦公司负责的,他们公司只负责一些调度和整体安排。
关于郑京华现在的状态,凌浅枫也十分的理解,当他知道现在关皑有可能已经出国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和郑京华一样的难过。
但是他并不可能像郑京华那样疯狂的去在世界各地寻找关皑,他还有公司,还有亲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其中对需要处理的就是开发区的事情,现在开发区一期已经完工,第二期第三期需要自己公司负责,这是一个涉及百亿元的项目,一点都马虎不得,现在他所有的心思几乎都扑到了开发区上,这已经让他十分的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