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姐中的婊姐又开始作案,勾搭同事未婚夫,可恨!”
“路家大少恐被戴绿,浪女果真浪女!”
“勾上同事未婚夫,同事失踪,下落不明,恐出事!”
“不知羞耻,寒作女够能搞事!酒店一地物品,难以启齿!”
……
漫天的报道又一次侵袭了头条新闻以及各种媒体网页。
骂声浪潮一片盖过一片。
冷焱手握成拳,这一次眼眸里寒气愈加逼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令在场的人垂头不敢吱声。
“我说过什么,关于她的新闻,该要如何处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冷焱毫无温度的语气,令在场人牙口直接打结,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完整字。
“立刻,马上,给我处理掉,否则,明天的太阳,能不能见,就由不得你们了?”
“是是是,马上去办!”
看向阿成,“给我推掉所有下午行程。”
说罢,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各种报道最令寒汐暖揪心的是,方妮失踪了。
她说过,她平时一旦有心事,最喜欢跑到公司楼顶去,于是她公司之后直接去了楼顶。
一直在身后跟着她的冷焱,见她去了公司之后,进了电梯。
看着电梯显示的楼层越来越高,他心绪微微不安。
一直就恐高的寒汐暖刚踏上顶层就后悔了,这楼顶之上扶栏几乎没有,大风掠过,瘦弱的她几乎摇摇欲坠,心慌不已。
风声呼呼作响,四面八方地传入她耳中,尖锐刺耳,心悸感愈来愈重,陷入了巨大恐慌漩涡里,闭上眼睛没命地乱叫。
刚转身便迎面撞上了一个硬实的物体,巨大反弹叫她重重地往后一跌,倒在了地上。
“你瞎了是不是?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你看不见?”冷焱最讨厌见到她这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很作。
“这栋楼楼顶最危险,如果你想不开要跳就赶紧跳,不然就给我下去,否则失足摔下去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寒汐暖睁开眼睛,尽管摔得全身都疼,但她咬着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她不想解释,解释太多也是无用的。
她记得她十几岁那年,他对外宣称,只要谁在两个小时之内爬上最高的鹤云山取回山上才生长的花种,就可以参加他的生日会。
那时候是冬季。
即使她恐高症很严重,但她一路磕磕绊绊,全身是伤,终于爬上了山顶,取下了花。
“你看,”她一脸欣喜地将花递到他面前,“我怕高,爬上山好辛苦,我还受伤了……”
“你够了吧,那山又不陡,在这儿装什么?”冷焱扯过她手里的花,嗤笑道,“这花,哪里都有,说不定你从别处扯来的,真能演?”
“这花我真的是从山上采来的,而且我真的怕高,所以我才会……”才会受伤的。
“可笑,如果真的怕高,还会爬上去,你以为我没见过恐高的人,在我面前随便编几句我就信了?”冷焱满脸厌恶,“我生日会,不欢迎你这种满嘴谎话的人参加,哼!”
“砰――”
冷家宴会厅大门狠狠地关上了,将她隔离在了门外。
那一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在雪里,她久久伫立没有离开。
人的心一疼,身体上所有的疼痛便不会再有感觉了,一直觉得这是书里的人乱说的,到了这一刻,寒汐暖才真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