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职这一份工作的内容繁冗,公司的要求也很高,寒汐暖从未接触过此类工作,未免会觉得有些吃力,但她是不会放弃的。
正是这样的执着和努力,叫路子明越是接近就越觉喜欢,遇上这样的女子,怎会让人舍得去伤害?
路子明所在的这一家公司是合资企业,其中,有一个与路家股份相当的大股东也不是别人,正是李氏集团。
职场本就如战场,正因为有这个李氏的存在,公司给她阻挠的事件,突然加重的工作量,每天都必须要超负荷的完成任务,每天都令她疲惫不堪。
今天是女儿的忌日。
下班之后。
寒汐暖亲自折了几盏花灯,来到当日女儿出生的公寓,站在门前,见到了冷焱的车子,而此刻公寓里灯火通明,音乐声响不断,原来,她在他心里,如此不值得一提,就连他们的孩子忌日……
罢了,他自始自终不相信,是他的孩子。
公寓附近有一湾天然池水。
寒汐暖坐在池边,将花灯点上,点点烛火照亮了她因痛苦而微微狰狞的面庞,宝贝,以后妈妈,会经常来给你点花灯,老人说,这花灯会为你照亮回家的路。
路灯下,她的身影显得瘦小孤独,还有悲伤。
还未来得及将花灯全部放入水中,身后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她回眸。
是冷焱和李汐柔。
见到寒汐暖已经完好的面庞,李汐柔心里的敌意骤然涌起,再见到池中缓缓飘远的花灯,以及岸上还放着不少,心里虽不悦,面上却是强挤出笑意,“姐姐你怎么会来这儿放花灯呀,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我女儿的忌日。”寒汐暖暼了一眼冷焱,随后继续点着花灯。
李汐柔摸着自己开始显了出来的孕肚,心底怨恨四起,这个女人真是恶毒,明明知道自己有着身孕,这不是在折煞她肚子里的孩子?
挽过冷焱的手,满脸忧心,语调柔弱不已,“焱,我听老人说过,私下为那些夭折的孽种祭祀,很不吉利的,你看,姐姐这么做,岂不是要我们的孩子不安生,怪不着,刚才在屋里一直心绪不宁的。”
“这花灯多少钱?”冷焱语气明显不悦,他提醒过这个女人不止一次了,不要跟那路子明走得太近,更不要接受他的什么恩惠。
看这花灯纸质上乘,他白天时曾无意见到路子明去过纸制定制公司,想必也是他送的了。
看来他还真是会打这感情牌,连脸都给她治好了,真是用上心了。
果然,就这么被收买了,居然还去他公司上班。
寒汐暖将岸上剩下的些许花灯揽入怀中,“对不起,这个不卖。”
冷焱嗤笑一声,“连自己都快要养不起了,还用得上这么贵的纸折成的花灯吗?”
见冷焱对寒汐暖的态度,李汐柔唇角的弧度开始扩大,但很快恢复适才的苦相,“焱,宝宝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好怕!”
“你想干什么?”寒汐暖看着步步逼近的冷焱,紧紧搂住了怀里的花灯。
“你装作都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觉得累吗?”冷焱上前一把夺过她怀里的东西,一把撕了个粉碎,纸屑纷纷散在空中,垂落在地,也把她的心,给撕了一个粉碎。
“柔柔说了,孽种就是孽种,就是不吉利,我警告你,之后别再给我搞这样的小手段,坐了四年牢,还是没把你这毛病给改掉!”
说着,转身牵着李汐柔离开了。
寒汐暖蹲了下去,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纸片,末了,再也控制不住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无声的痛哭与不远处传来愈加欢乐的嬉闹声形成了残忍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