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语莎狠狠擦了一把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许心软,再心软下去就是活该,重新吃苦头,“我上去睡了。”
彭语莎一个人躺在两个孩子的侧边,脸上莫名其妙便有濡湿的东西往下淌。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乍一看,没有备注,是陌生号码。
“喂?”
“我……”
听到声音,彭语莎捂着嘴不敢置信。
他的声音早在很久以前就深深的刻印在了她的心底,以至于听到这低哑浑厚的嗓音她几乎都能立马分辨的出打这通电话的主人是谁。
她走了他竟然没删她的电话号码的吗?
原来这五年里,不仅是她没换,原来他也没删。
彭语莎听见他粗重起伏的呼吸,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还在外面?”
“嗯。”
很少听见他这么嗯一声还跟很委屈似的,彭语莎蓦的嗤笑出声:“所以你打电话是想说什么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就在彭语莎欲要气的挂电话的时候,傅潇再次说道:“对不起,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他妈的!她就奇了怪了他总是不停的很她道歉有毛用啊?付出点实际行动出来他能死吗?
挂了电话,彭语莎躺倒在床上,数了一千多只绵羊还是没有睡意,他应该……走了吧?
忽然觉得老大说的挺对的,每一段过去了,就不能再重复了。
浑浑噩噩睡了过去,明天是星期六,彭语莎忘了关掉晨起的闹钟。
以至于方闹钟按时响起的时候,彭语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连忙叫醒彭青禾和彭忆潇,“本宫的小宝贝儿们快点快点起床了。迟到了你们老师会打小手手的奥~”
“妈咪你怕是还在做梦呢吧?今天星期六……”
好吧……她忘了……
“那你们接着睡吧,我下去看你干爸走了没。”
两孩子各自翻了个身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她穿好衣服开门准备到一楼去看看木子扬,毕竟昨晚她因为情绪不佳吼了他一句……毕竟从来只有他吼她的份儿……
只是刚一下楼就看到了傅潇竟然倚在楼道口!
老大的公寓平日里都有保安把守没有她和老大发话开公寓的门他竟然也能来去自如?
彭语莎怔怔的看着傅潇,第一反应就是往楼上跑,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又没犯什么错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怎么还在这儿?”
若说他是整晚都在这里没走那是不可能的,她住二楼,老大住一楼,他们俩虽然平时窜门窜的比较频繁,但晚上都还是要各回各屋的,所以如果他整晚都在这儿,那么老大昨晚回一楼怎么可能会放任傅潇不走?
也就是说,他是今早上来的问题他怎么越过保安进来的……?
“我顺路过来,顺便买了早餐……给你。”
傅潇刚一说完话,木子扬听闻楼道口的响动穿着睡衣就从一楼的房门里出来了,看见傅潇上楼时楼梯的泥巴印子,又观摩了傅潇头顶上不怎么高的窗口也略带点泥巴,当下了然。
“呵呵你这顺路倒是有点儿意思都顺到我的公寓来了。”
傅潇回头看了眼从一楼的房门里出来的木子扬,又看了看从二楼下来的彭语莎,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们……没有铜居?
意识到这一点,傅潇心头没来由的一喜,将提在手里的东西攥了攥,“这……这是你最爱吃的良品铺子的蛋黄酥,还有松奶蛋糕。”
他越是表现出关怀的样子彭语莎越是觉得讽刺。
他到底还是不知道她最讨厌吃蛋和奶以及一切带甜的东西。
蛋黄酥是姐姐爱吃的。
松奶蛋糕,也是……姐姐爱吃的。
只有彭语莎自己知道她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忍着没有将傅潇手里的东西拂到地上。
干!木子扬在下面望着楼道上的两人,肺都气炸了,这个傻逼都不吃甜的还接受他的早餐是要拿来给他吃吗?
彭语莎艰难的说了一声,“谢……谢”
“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跟我说话吗?”
“那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恶心我吗?”彭语莎不答反问。